就這樣三個人兩撥陣營一直打到半夜三更,趙平川昏昏欲睡了趙酉識和徐如徽才依次從戰場上下來。
徐如徽已經困得不行了,她本想轉身去客房,結果一抬頭看見趙酉識抱著趙平川也往客房的方向去,她“哎”了一聲,趙酉識聞聲回頭,意識到什麼,語氣欠了吧唧地說:“怎麼了?你倆不是一個陣營的嗎?”
徐如徽真服了。
“他可是你侄子。”你還能再小氣點嗎大少爺?
“我爹也不行。”
徐如徽:“……”
多少也算噎了徐如徽一回,再加上趙酉識也困,決定就那麼輕而易舉放過她。
“你睡主臥,我倆睡客房。”
其實早在趙酉識跟她插科打諢的時候,徐如徽就猜到了。
她本想說不用,反正都在一個大套房裡,也沒什麼優差區彆。
而且晚上剛辦入住那會兒,趙平川表現得挺喜歡主臥的。
他說要用那個浴缸泡玫瑰花澡。
她話還沒說出口,就見趙酉識一邊邁腳走一邊說:“彆客氣了徐小姐,一會兒彆出來,我洗完澡不愛穿衣服。”
徐如徽看著趙酉識高大的背影,三更半夜地,莫名嗅到幾分溫暖之意。
她唇邊掛了笑,眼睛也亮亮的。
隻可惜趙酉識背對著她,並沒有看到這些表情細節,隻聽到徐如徽說一句:“哦,又不是沒見過。”
趙酉識臨到客房門口還是沒忍住腳步一頓,他扭頭,礙於懷裡的趙平川,低聲咬牙:“徐如徽!”
徐如徽早回屋了。
隻留給趙酉識一個一晃而過的背影。
翌日無人早起,徐如徽十一點才懵懵地睜眼,她有些恍惚地從床上坐起來,打開窗簾,今天的天氣異常得好,太陽高高掛著,陽光撲麵而來,她眯眼看著窗外,臉上熱熱的。
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如今夢醒,她卻又不記得夢中講了什麼,隻覺得此刻身輕如燕,似乎卸下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