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梅道:“這,準備婚事怎麼也要一點時間……”
許彥升道:“您家裡啥也不用準備,煙酒茶糖衣服被褥還有我說的那些聘禮最多七天就會從京城郵過來。
我在這邊也沒有親戚,就是學校的幾位老師和知青點的幾個知青請一下就行了。
肉票我手裡還有一些,我家裡也會再給我郵一點,就是不知道咱家這邊親戚要準備幾桌。”
村裡的流言傳的太久了,隻有趕緊結婚,這件事才能淡下來。
向校長:好嘛,聽出來了,這小子真是恨不得立馬就結婚,平時瞅著這小子清清冷冷的,真沒看出來,他還有這麼性急的時候!
於是,五分鐘後兩人的婚期就定下來了,陰曆五月初六,也就是下下周六。
許彥升看到寧月點頭同意的那一刻,竟是鬆了口氣,心中也生出一股淡淡的欣喜。
中午,向校長和許彥升自然是留在杜家吃飯,哪怕是事情突然,杜家的飯菜依然挺豐盛的,寧月拿的肉票讓大江跑了一趟鎮上弄了二斤的鮮肉,家裡的醃肉熏雞是這些日子攢的。
昨天她還拿回了一對鵪鶉,今天正好紅燒了,就連野菜因為用的調料多,拌出來都格外的好吃。
向校長邊吃邊點頭,許老師說要留在杜家生活的決定實在是太英明了,以後他可有口福了。
飯後,向校長先離開了,寧月到底是問了兩句,“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結疤了,出院的時候換的藥,大夫說愈合的很快。等咱們結婚的時候肯定完全好了。”
“可你到底是流了不少的血,身體看起來挺虛的,得多吃些有營養的。”
許彥升沒說話。
寧月想了想:“晚上我去給你送飯,反正我們兩個的事已經定下來了,也不怕被彆人說。”
“彩禮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少?”
寧月詫異道:“不少啊,一百塊錢,咱們每個月的工資才二十塊錢,要是換完工分,不吃不花,還得攢十個月呢!”
許彥升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似是在分辯她話裡的真實性。
寧月直接給他瞪回去!
許彥升突然輕笑了一下,“我爺爺說,自行車縫紉機這些在農村已經挺打眼的了,彩禮錢就不能給的太多……”
“我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但就你們家出的這些東西,哪怕就是一分彩禮也不給,還是要被人家議論的!”
“那,也不能什麼也不給吧?”
寧月理直氣壯道:“憑什麼不給?他們議論就議論了,我是那怕彆人議論的人嗎?”
許彥升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隨後,從身上掏出一遝子錢,“這個你拿著,明麵上你的彩禮就一百塊,但我爺爺說,你是第一個進我許家門的孫媳婦兒,彩禮怎麼能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