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芍神紫喘著粗氣狼狽的四處奔跑,邊跑邊惋惜:“這樣根本來不及感受你美妙的招數和意誌,多麼令人遺憾。”
涼夏沒管他,血紅的眼睛鎖定國常路,說:“我稍微有些厭倦了。”
石板炸裂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禦芍神紫不可思議的扭頭望去,隻見用瀝青混泥土鋪就的堅硬馬路竟被無數柔若無骨的花朵頂了開來。
血色的曼珠沙華瘋狂生長,不停相互纏繞著攀上高樓像是想要借此摘下達摩克裡斯之劍。
國常路手掌攥緊,身上倏地爆發出更甚從前的金色靈光,被靈光照耀到的地方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石板建築俱化為無垠宇宙中漂浮的星體,他大手一揮,一顆灰色的行星便拖曳著龐大微粒流撞向從剛剛起就沒有移動過的少年。
星體如咆哮的巨獸般奔湧襲來,涼夏回以同樣的揮手,生長的格外粗壯的曼珠沙華便突然扭轉方向,在行星前進的道路上用枝條編出一張足以吞噬所有的大網。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注於這一場堪稱奇跡般的戰鬥上麵,無法移開視線。
然後,交戰的結果就連國常路都感到了意外,花朵構成的大網竟然把黃金之王力量所化的行星吞吃入腹,消化了個乾淨。
因為遭受重大打擊,涼夏理智暫時下線,具體表現就是,他在手下敗將麵前越來越囂張,甚至到了小嘴抹□□,見誰都想剛的程度。
他狂笑:“哈哈哈哈哈,表情真不錯,不過還不夠屈辱,你不是最強嗎?一把老骨頭被我這個年輕人打敗後臉都丟光了吧,就喜歡看你們這種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眼睜睜看著我把你在乎的城市毀的一乾二淨的感受怎麼樣?!”
相比禦芍神紫聽後立馬挎起一張臉,三輪一言麵色淡然,含笑不語。
國常路沒有回答,因為在他回答之前,有人代答了。
簌簌作響的風中有道低沉的聲音在少年背後響起。
“哦?外出幾個月長進不少,你在和誰口出狂言?”
“……”
涼夏恍若被核彈近距離炸中,炸的他整個人外焦裡嫩、呆若木雞。
“……斑哥?”
一隻布滿薄繭的大手搭上少年的頭頂,順著短發的走向輕輕揉了幾下,“嗯,是我。”
“我靠……”
“罵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涼夏像見了鬼一樣的大聲尖叫,“斑斑斑、斑哥,你你、你怎、怎麼!”
宇智波斑強硬的捂住他的嘴巴,無奈解釋道:“你失蹤後我和泉奈找遍火之國也沒找到你的蹤跡,直到昨天一個粉色頭發的人攔住我們說可以讓我短暫和你見麵,我就過來了。”
涼夏:qaq
“裝可憐沒用。”威嚴的男人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嚴厲,粗掃幾眼就把場中情況想明白了,對他說:“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
“……對不起。”
涼夏理智回歸。
黑幕散去,花朵凋謝,今夜發生的一切恍如一場夢,夢醒後該怎麼土下座還是要怎麼土下座。
涼夏站在國常路麵前,誠懇道歉:“我沒有想對彆人做什麼,除了損毀的馬路其他都是幻術,對不起,無緣無故找茬,還大言不慚的說出那些話,坐牢也好當苦力也好,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三輪不在意的笑笑:“沒事,你不是也幫了我們忙嗎?”
涼夏睜大眼睛看他:“啊?”
“如果不是你的話,”三輪指著比水流,“想抓住那個人還得多花一點功夫。”
“你是大好人!”涼夏超級感動。
“畢竟涼夏可是特意要把我留到最後殺,”三言頗為腹黑的眨眼,“與這份恩情相比,鄙人隻是做到了實話實說而已,實在是不值一提。”
哪壺不開提哪壺,完蛋,終究逃不開要被打屁股的下場了。
涼夏頭昏目眩,趔趔趄趄的歪在宇智波斑肩上,虛弱的說:“好暈,要斑哥抱抱才能打起精神。”
宇智波斑罕見的露出笑容,儘管這個笑容無比僵硬,但好歹也算扯出了一個笑,在把涼夏扶起後,斑給了他一個擁抱,“來到這裡的隻是幻影,我呆不了多久。”
“不準,我還是小寶寶,給我呆這照顧我這根宇智波的獨苗苗!”
斑:……還是這麼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