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還考慮過其他鄰居,但隻有容叔一家,在父親死後,在原身失蹤後,依舊跟鐘詩涵有密切的往來。
他懷疑,那些人還沒放棄父親的研究成果。
他們想從他們兄妹二人身上找答案。隻是,他失蹤了,他們就隻能把希望放到鐘詩涵身上。
所以,對於鐘詩涵,暗地裡的那些人應該是不會放鬆監視的。
鐘詩涵沉默,看著鐘子然嚴肅的臉,心裡難受。
她不想懷疑容姨,但是哥哥的話,她不敢不聽。
鐘子然見她為難,也沒逼著她。
“我本不想把真相告訴你。這事情知道的人越多,我們就越危險。不讓你知道,是對你的保護。”
鐘子然把原身未來得及說的話,都對她說了。
這一顆保護妹妹的赤誠之心,應該讓她知道。
兩人沉默著,回到黃屋頂彆墅。
才剛坐下來,鐘詩涵就接到了容姨的電話。
鐘詩涵表情驚愕,她一邊接電話,一邊看向鐘子然。
若不是哥哥剛才的話,她還真的以為容姨是在關心子然的身體。
“沒事了,他現在很好,我剛才逼問他了。這孩子昨晚熬夜看動畫片,累白了臉。根本就不是生病,他誆我呢!”
鐘詩涵信口開河,直接汙蔑鐘子然。
鐘子然:……
有個坑哥哥的妹妹,還真是時刻警惕,稍不留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坑得體無完膚。
鐘詩涵搪塞過去了,掛上電話,就對上了鐘子然鄙夷的眼神。
她尬笑,強行解釋,“這是最好的解釋了。”
鐘子然對她的話,不可置否。
嘴在她身上,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誰讓她是妹妹呢!是這一世需要他保護的人!
“好了,你不要一臉心虛。注意控製表情。不要讓人一看,就知道你心裡藏著一個大秘密。”
這也是原身不把真相告訴她的原因之一。
她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直白得令人一目了然。這樣的她,根本就是沒法保守秘密。
“對不起。”鐘詩涵低頭道歉。
她感覺自己幫不上哥哥什麼忙,還會拖後腿,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她情緒失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鐘子然收起了臉上嚴肅的神情。
他摸了摸鐘詩涵的腦袋,“不用擔心,這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
按照目前的情況,他想要擺脫體內黃色糖果帶來的危害,就必須得研製出完整的基因液。
而當前,能夠給他提供研究條件,並保護他的,就隻有國家。他能相信的,也隻有國家。
“怎麼解決?”
鐘詩涵想要相信哥哥,可是理智卻告訴他,當前的困境,他們根本沒辦法走出來。
鐘子然知道妹妹會懷疑,可是卻沒有解釋的念頭。
夜裡,鐘詩涵在傅先生房間裡講完故事後,離開了。
原本熟睡的鐘子然,睜開眼,在榻子上坐了起來。他推了推傅先生,傅先生醒了。
“我能治好你的眼睛和雙腿。”
在傅先生起床氣準備發作之前,鐘子然用出其不意的話,堵住了他的嘴。
傅先生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猛然清醒。
“你說的是真的?”
他遲疑了很久,才追問。
發生意外之後,他找了國內外很多專家學者,可惜最後得出的結果都是:眼睛有一線可能,但腿卻真的廢了!
即使眼睛能救,但腿一不好,傅先生依舊還是個殘疾人。
與其張開眼,親眼目睹自己的殘疾,還不如就一直渾渾噩噩,活在隻有丁點閃光的黑暗世界裡,還更安全些。
“我有沒有騙你,你心裡應該有些數。我隻把我的要求提出來:我需要一個實驗室。”
他必須得先要一個實驗室,重新研究出基因液,再服用,改善身體。
這樣一來,他就能夠讓傅先生對他有信心,才敢把這個商品分享給更高層的人。
鐘子然算盤打得賊響。
他不能冒冒然去尋找國家幫助,否則不僅訴求達不成,還有可能成為實驗室的白老鼠。
“可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也隻不過是個三歲半的小孩?”
傅先生直擊他們中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沒有成果,沒有證據,鐘子然一個三歲半的孩子想要空手套白狼,或許可以說得上是難如登天!
“我並不是鐘詩涵的侄子,嚴格來說我是他哥哥。”
鐘子然並沒有解釋的太過深。
傅先生這麼認真地聽他說話,並沒在第一時間質疑,這就很能說明事情了。
或許,傅先生心裡早就有所懷疑了吧?
而他也沒再他麵前過多地掩飾自己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事實正如鐘子然所料,傅先生眼睛看不到,但他感覺非常靈敏。
他一貫覺得鐘子然不是個真正的三歲半孩子,他能感覺到在那三歲半的軀體內內是二十多歲,甚至更古老的靈魂。
“那行!我給你在彆墅下方的地下室裡,開辟了一個實驗室。”
傅先生沒有再多想,直接口頭上應了下來。
反正隻是個實驗室而已。
興許還會有什麼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