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剛剛拉她的那一下其實是想抱住她,隻不過知道這樣不行才停住了動作。
蘇暮覺得自己有點心猿意馬。
她腦袋裡就沒裝什麼好東西,竟然開始想要是現在她勾著謝朝言的脖子去吻的話,他是會拒絕還是回吻。
他看上去那麼恬淡寡欲的樣子,她能勾引到他嗎,看看他心裡還有沒有她。
她也開始變壞了,居然開始有這種想法。
他沒再說話,動作細致地幫她把衣帶給係上,係好,過程緩慢得簡直能折磨死人。
還有上麵一顆紐扣,他親手幫她扣了上。
蘇暮一度感覺到他手指隔著布料觸及皮膚的那種溫熱感。
兩人呼吸有一瞬交織,又漸離。
絲絲縷縷交纏。
很久違的感覺。
像很久以前兩人親近的時刻。
蘇暮有點發怔。
她抬眼去看謝朝言,才發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在看自己。
他們對視,有一瞬像什麼悸動了下。
她差點以為謝朝言是真的要親上來。
蘇暮閉上眼等著。
也是這時,屋內傳來動靜。
謝吟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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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也不是起,就是喝醉的人中途醒過來要喝水,摸索著倒水喝又發現他們兩人都站在門外,恍惚著問了一嘴。
就是這一句,驚擾了外麵的兩人。
她也沒管他們怎麼樣,回去倒頭又睡了。
站在外邊差點要親上的兩個人算是醒了,沒了氛圍還怎麼繼續,蘇暮往後退了步,移開了。
謝朝言也恢複平常的神色,說:“外麵冷,進去吧。”
回了屋算是徹底清醒,除了蘇暮麵色有點不大自然。
她聞聲到房裡去看謝吟,果然又沒形象
地趴到了床上,她扶著謝吟睡好,給她好好蓋上了被子這才算完。
磨蹭了半天出去,謝朝言已經換上了一身家居服,在廚房溫了兩杯蜂蜜水出來。
“那會兒喝了酒,把這個喝了能舒服點。”他說。
蘇暮接過:“謝謝。”
謝朝言端了杯進去放客房床頭櫃上,要是謝吟中途又渴醒了也好直接喝。
之後出來,關好房門。
過程裡蘇暮坐沙發上看著。
她放下水杯,站起身說:“我覺得我還是回去吧,我可以去我朋友家,在這太打擾了。”
“沒什麼打擾的,浴室有新的浴巾和睡衣,可以直接用,現在還有熱水,去吧。”
這麼說直接叫蘇暮沒了退路。
這怎麼像準備這麼周全的。
蘇暮記得上次來他這兒還沒那麼多東西,她能換的衣服都沒有,現在就有了。
她有點躊躇。
謝朝言問:“怎麼了?”
“那我晚上睡哪。”
“我房間或者沙發都行,看你。”
確實看她。
這個地方她不是沒來過,不是沒歇過。
他整個臥室曾經都是她的,這個沙發她也坐過很多次,在這兒問睡哪這個問題,倒不必。
關鍵在於兩個人現在不是那個關係。
蘇暮最後抱著抱枕去了謝吟在的客房:“你明天還要上班,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去和謝阿姨擠擠。”
話是這樣說,當晚蘇暮還是不可避免地失眠了。
她躺謝吟旁邊,感受著身邊人平穩的呼吸,到淩晨三點才睡著。
天際轉白,晨霧覆蓋城市。
謝吟在宿醉後的頭痛裡醒轉,知道自己是在謝朝言這兒,本來還挺放鬆的,結果一轉身,發現蘇暮在旁邊睡覺。
謝吟當即懵了,反應了好久才出來。
她記起來昨天的事了,酒吧,再是蘇暮,再到謝朝言這兒,挺亂的。
謝吟扶著腦袋從床上坐起來。
她真覺得這種感覺不大行,喝得爛醉丟了一通臉以後,最關鍵的是麻煩了人小姑娘。
她起床到浴室裡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謝朝言剛從外麵回來,買了早餐在餐桌邊等她。
謝吟拿毛巾擦著頭發走過去:“昨天沒出什麼彆的事吧。”
“沒,就是你喝醉了,碰著蘇暮打電話讓我去接,
沒彆的事。”
“那就行。”
“是最近又出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去喝酒。”謝朝言忽的問。
“沒什麼啊,可能就是晚上情緒上頭吧,喝酒而已,不用擔心。”謝吟笑:“彆跟家裡他們說啊,替我瞞著。”
他嗯了聲。
謝吟的事他向來不多過問,她有自己想法,他乾涉不了也不想過多乾涉,隻要她沒什麼事,謝朝言這邊就沒什麼意見。
“對了,昨天晚上沒打擾你們吧。”謝吟問。
謝朝言本來在擺早餐,她一說,手上動作停了住。
“什麼打擾?”
“也不是。”謝吟回頭看了眼房間的方向,確定蘇暮沒醒。
她放下毛巾,有些複雜地笑笑:“怎麼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和好這個快啦,當初是暮暮提的分,也得她先把人哄回來吖,畢竟當初老謝的心被傷透了,謔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