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裡,又是情緒最不穩的時候,他吻她,蘇暮一時難以自抑也回應了,像是醉酒之後清醒了要麵對那些事才是最難的。
謝朝言看她,問:“怎麼,後悔了?”
“沒。”
“那是什麼。”
“我不知道。”不知道跟他之間該怎麼辦。
謝朝言說:“沒關係,我可以等你的答案。”
她問:“那今天的事你不怪我了嗎?”
他笑:“怎麼怪。”
凶她,還是冷臉對她,怪她把彆人推到他身邊,無視他的感受?
這個氣,他還真生不起來。
要不然當時也不會折返。
就算是當時,他想聽的也不是蘇暮的對不起。
即使生氣,他走了以後心裡還是會被她牽著,說那就算了,心裡卻還是放不下,他還是會想小姑娘之後會怎麼樣,她一個人會不會很難過。
所以他回去了。
看著蘇暮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又突然蹲下。
也是那一刻謝朝言知道。
他栽她身上了。
“在我麵前你真的不用這麼害怕或是緊張,票沒了那就下次,下下次,時間還長,我們機會還有很多。”
謝朝言說:“你要知道,你才是需要被寵著和包容的那個,沒事的。”
她抿唇,嗯了聲。
蘇暮主要還是覺得自己不太能習慣和他之間那麼自然的親密。
比如最後兩個人都清醒了,甚至於車內的冷氣叫人皮膚都有點涼意,蘇暮從他身上下來的時候簡直尷尬到極點。
怎麼這麼野。
她當時是怎麼上去的?
折騰這麼久,蘇暮才發覺現在時間挺晚的。
車裡舒適又安逸,蘇暮坐副駕駛座上,一聲不吭地盯著前邊,身邊男人在開車。
兩人之間很長一段時間沒怎麼說話。
也不是沒話說,就是可能太晚了,大家剛剛又做了些不太能啟齒的事,可能到這會兒精神氣都沒緩過來。
蘇
暮默默攥緊自己衣服,捏著衣角的邊卷成卷,又拉開,反反複複。
她又想到剛剛那種觸感,根本就消散不了,她這會一靜下來就會想到。
太瘋狂了。
“那我現在是回學校嗎?”她強裝自然地看前邊的車:“這會兒不堵,應該挺快。”
謝朝言嗯了聲:“是在往那邊開,回去還來得及嗎。”
“也許吧,我們寢室一般關得比較晚,就是可能要麻煩宿管阿姨。”
“好。”
“餓嗎,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不用多久,我一會兒開快點,能趕到。”
其實謝朝言這句是出於關心問的,看小姑娘沒什麼精神,嘴唇也白,她本來就瘦,容易低血糖。
自己剛才有點衝動,多少會把她給嚇著,吃點東西多少能補點精神。
但蘇暮出門前還真沒吃什麼。
當時心裡慌,一直想著他那事,吃什麼也吃不進,拿起衣服就往外走,到現在也好久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蘇暮就覺得真有點餓得慌。
謝朝言一手把著方向盤,側眸看她,蘇暮點點頭:“好。”
這個點路上能開的大多隻有燒烤店,謝朝言不怎麼想蘇暮吃那些,就去便利店買了些吐司糕點給她帶了回來,還拿了兩瓶水。
回到車上時蘇暮靠在座椅上犯困。
他把東西遞了過去,蘇暮清醒了,接過:“謝謝。”
蘇暮隨便找了個麵包拆了包裝吃,沒人說話,車廂裡一時安靜得不行,惹得蘇暮吃東西也不敢太大聲。
外麵黑,隻有車裡有車燈照著,燈光昏黃。
謝朝言沒立馬開車,等她之餘,拿了煙盒出來。
抽出一根煙。
他問:“介意嗎?”
蘇暮捧著手裡東西搖頭。
他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煙。
車窗開著,味不怎麼大,蘇暮也聞得慣,隻是心裡會想:他的癮到底是有多重。
其實她很久都沒抽這煙了,像謝朝言說的,確實是生手,平常也就是愛好偶爾試試,有時候她自己都能被嗆到。
可謝朝言不一樣,看得出他確實習慣了,沒事就會拿根出來。
他抽煙時的樣子也很有魅力,眉眼看著深了些,眼底清冷,煙霧順著他那張臉飄散,勾人得不行。
這樣的男人,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的。
蘇暮以前也從沒想過自己能和這樣的男人有什麼交涉,更沒想過她能去駕馭。
她就窩在副駕上看他,看謝朝言的唇。
他的唇很薄,接吻的時候非常有感覺。
蘇暮忽然出聲:“其實我有個問題。”
謝朝言轉過頭,看她。
就見她瞧著他,樣子乖得不行:“你以前和幾個人親過啊?”
作者有話要說:對八起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