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自己也清楚。
最後道:“那行,但是話也彆說那麼滿,謝朝言,咱們都是三十歲的人,難碰到什麼喜歡又合適的,你現在這樣,我希望你以後真碰到一個喜歡又得不到的,到時候你也試試這種感覺。”
說完以後,女人踩著高跟鞋離開。
往蘇暮這邊走。
蘇暮站直了身,收回了視線,假裝無意經過。
女人走後,走廊一下整個寂靜了下來。
這兒沒暖氣,挺冷。
那邊傳來打火機的清脆聲,蘇暮下意識看過去。
本以為對方跟人說完了會直接進去,沒想他往前邁了兩步。
像是知道這邊有人在看似的,視線往這邊落了過來。
蘇暮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和一雙波瀾不興的眼遠遠對了上。
看到對方那張臉時,兀的愣了。
她沒想會這麼巧。
是他。
大年三十的雨夜那個男人。
謝予家裡的人。
上次見麵出了挺多烏龍,但是後來聊了兩句勉強拉了回來,之後她還想著,反正以後不會再遇見,總不會再有比那更尷尬的吧。
結果這回直接聽著人家處理私人感情的事。
要命。
蘇暮本來站得就有些拘謹,看到他,顯得無措了幾分。
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又或
者說,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打招呼。
原來他叫謝朝言。
那她叫他什麼,直呼其名,還是繼續喊哥哥,還是什麼?
不過不需要蘇暮多糾結。
對方隻是看了她一眼,緊接著回了包間。
仿佛,壓根沒認出她。
蘇暮鬆了口氣。
這樣更好。
其實兩邊本來就不熟,要不是有個謝予,壓根就是陌生人。
打招呼,也挺突兀的。
正想著,謝予拿著手機憂心忡忡地走了過來。
蘇暮問:“電話打完了嗎?”
“嗯。”
“那咱們過去吧,再晚點該開場了。”
她記起剛剛那事,想問問他,說:“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來著,你家裡有沒有哥哥叫——”
還沒說完,就聽謝予說:“暮暮,我可能去不了了。”
蘇暮停住腳步,疑惑地回頭:“?”
謝予可能知道對方會生氣,有些猶豫。
“剛剛是班裡來的電話,說有點事要學生會的人去解決,之後還得統一開個會,我得回去一趟。”
“什麼事非要你過去?”
“大一一些學生之間出了點問題,要我們過去看看。”
“可是學生會又不止你一個人,一定要你去嗎。”
“暮暮,你知道我是學生會乾部,出了事總不能不出麵,更何況,還要臨時開會。”
蘇暮沒吭聲。
“暮暮,你彆生氣。”謝予也知道這樣不好,上次就是沒顧著她才生氣,這回又有事。
“我也不想這樣,可他們說事情很急。”
“我覺得再急也沒有到必須你去的程度,你可以暫時請假或者想其他辦法。今天周末,我們又是開車兩小時過來的,說好一起聽戲也還沒去,再重要,能有女朋友重要嗎,上次才說,你這次又這樣。”
“暮暮……”
蘇暮也是氣著了。
她覺得很失望,冷著臉,說:“反正我不想走,戲都沒聽,要麼你自己走,今天你走了咱們就分手。”
“暮暮。”謝予為難:“彆這樣好不好,我下次再陪你來聽戲,行嗎。”
其實聽不聽戲的不重要,蘇暮隻是想要他一個態度。
兩個人一塊,做什麼都不重要,開心就好。
謝予這樣,既掃興又讓人生氣。
這兒沒彆人,蘇暮
氣不過,說話的聲音也沒怎麼掩著。
她看他,很認真地問謝予:“你到底怎麼想的?第幾次了,有事說走就走,你覺得這樣沒什麼,就一點不覺得非常傷人嗎。”
沒等到謝予的回答。
反而是旁邊包間的門忽然開了。
陳墨的聲音嗤笑著傳了出來:“小情侶在那鬨什麼呢,有事啊?行啊,直接安心把人放我們這兒唄,一會兒我們把你女朋友再送回去。”
兩人沒想到裡邊有人。
蘇暮下意識看去,瞧見裡邊零零散散坐著好幾個人。
但她一眼看到的,是坐在沙發上視線微垂、淡然倒著茶的謝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