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四目道長(1 / 2)

“嘭!嘭!”

兩名帶刀侍衛還未曾靠近馬車,便有一股恐怖威壓直接籠罩過來!

霎時間,兩名帶刀侍衛感覺仿佛有兩座巨山在他們頭頂壓了下來。

二人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撲通一聲,整個人直接跪在了馬車外五米的地方。

這一跪,隻聽到兩聲嘭嘭悶響,兩人腿骨都給跪的骨折了,地麵甚至凹陷下去了一截。

可見二人這一跪,有多大的力道。

這一幕,瞬間讓烏侍郎等人臉色大變。

烏侍郎怒喝:“你們乾什麼跪他?快起來!”

兩個護衛根本說不出話,龐大的壓迫之力,甚至連同他們的腰板也彎了下來,一點點的佝僂身體,蜷曲匍匐下去。

卻見馬車的簾子緩緩挑開,馮驥並未下車,而是在車內凝望烏侍郎。

隻是這一眼,就讓烏侍郎渾身狂顫,頭皮發麻!

“這個眼神……我隻在太上皇和慈禧老佛爺身上見過!這人是誰?”

烏侍郎心頭巨震,滿臉駭然之色。

他從來沒有想過,帝王威嚴,居然會在這荒山野嶺的一個道人身上出現,一瞬間讓他有種見到先皇光緒的錯覺。

不,便是光緒帝身上,也難有如此可怕的威嚴!

烏侍郎滿頭冷汗,此時一句狠話也說不出來了。

馮驥淡淡的看著他,目光冷漠,道:“好大的官威,清朝的侍郎,在民國耍威風,嗬嗬嗬,小太監,本座的馬車,也是你能坐的?”

他話音落下,忽然目光之中,爆射精芒,一股恐怖威壓,瞬間籠罩向烏侍郎。

烏侍郎頓時心頭狂跳,莫名心慌。

他的胯下,馬兒更是被驚的焦躁跳躍起來。

那烏侍郎一個不慎,頓時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哎呦一聲,摔在了地上。

好在他身上穿了甲胄,這才沒被傷著。

見到這一幕,馮驥身邊,司馬燕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衝淡了嚴肅的氛圍。

馮驥也收回威壓,淡淡道:“蠢貨!”

馮驥冷笑,放下簾子,不再理會這個烏侍郎。

烏侍郎被護衛扶了起來,此時哪裡還敢說話,抹了抹頭上的汗,看向千鶴道長,諂媚道:“嗬嗬,千鶴道長,本官……額我就是開個玩笑,哈哈,開個玩笑,不知道那位是?”

他久經官場,認識太多大人物了,他一眼便能看出,馮驥的身份絕不一般。

那身上的帝王威儀,雖然馮驥隻是展露了一絲,但是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那個男人,居然有帝王威儀?

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對方是民國政府高層?

一想到這裡,烏侍郎更不敢怠慢了,眼下可是民國的天下,自己算什麼東西?能跟千鶴道長這種江湖人士擺譜也就罷了,可不敢真的和民國政府高層擺譜啊。

千鶴道長也是心中詫異,想不到馮驥隻是露了一手,就鎮住了不可一世的烏侍郎。

他曾經也想這麼乾過,但是烏侍郎這種級彆的人物,應該看到過不少道法高手,才會對自己和師兄如此傲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為何如今馮師弟稍微露出一點威壓,就嚇得烏侍郎這般諂媚了?

他自然不明白,烏侍郎看到的不是馮驥道法修為有多高,而是看出馮驥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威嚴。

對於烏侍郎這種在官場上混跡的老油子來說,道法高手和江湖術士沒什麼區彆。

大人物該是權傾朝野才是。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以前洋人沒打過來的時候,這天下就是皇權的天下,道士道法神通再厲害,不也得在深山老林裡修煉。

如今洋人發明了槍炮,多少江湖術士死在了槍炮之下了?

所謂道術,在烏侍郎眼裡,遠不如權利帶來的威懾大。

千鶴道長不明白這點,自然也就不懂烏侍郎前恭後拘的態度變化是怎麼回事了。

當下隻是道:“那是我馮師弟,他此次是來尋我的,具體在俗世做什麼,貧道也不知曉。”

烏侍郎聞言,暗道一聲果然,這臭道士怎麼會跟這樣的大人物熟識,如今連他師弟是乾什麼的都不知道。

當下笑了笑,道:“天也不早了,千鶴道長,剛才多有得罪,咱們繼續趕路吧。”

千鶴道長看了看銅棺,微微皺眉,卻也不好再提開棺之事了。

當下他點了點頭:“請。”

這支隊伍,加入了馮驥他們這輛馬車,一路繼續向北方行徑。

馬車之中,司馬燕好奇問道:“清朝已經沒了嗎?”

馮驥點頭:“你久居山中不知,清廷最後一個皇帝溥儀已經退位,雖然暫時還居住皇城,但實際上已經沒有權柄,如今民國政府,以袁世凱為尊,擔任大總統一職。”

司馬燕對這些完全不了解,但是聽到清朝居然滅亡了,甚是震驚。

她不禁感慨道:“這可是一個幾百年的朝廷,說沒居然就沒了,難怪師姐和師父都說,香火神道不靠譜,也不知道那些被清廷封神的香火神靈,還能殘存幾成。”

馮驥笑道:“若是造福一方百姓,受百姓愛戴,便是清廷沒了,他們的香火不斷,應該也不怕什麼影響,真正要擔心的是那些香火不旺的神靈,一旦沒了皇朝氣運,他們又沒有香火在身,隻怕很快就要煙消雲散,流落成為淫飼野怪了。”

兩人一邊說著,馬車一邊向前行徑。

忽然天空之中,一聲驚雷轟鳴。

頓時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眾人趕緊搭帳篷,準備躲雨。

馮驥和司馬燕坐在車內,自然不用擔心雨水。

張大膽坐在馬車外麵,同樣有車頂延伸出來的板子遮擋雨水。

他將馬車趕到樹下,想要躲雨,馮驥卻開口道:“彆去樹底下。”

張大膽一愣,不明所以,馮驥道:“高大的樹木,更容易引雷落下,就在附近停下吧。”

張大膽哦了一聲,就地停下馬車,然後看了看那邊的烏侍郎等人。

卻見烏侍郎的護衛們已經拉起了帳篷,其他人還沒進去,烏侍郎已經命人先將棺材運送進去避雨了。

千鶴道長也在那邊幫忙,張大膽見狀,也下了馬車,跑過去幫千鶴道長。

馮驥微微點頭,道:“這張大膽的心性不錯。”

不大一會,就見到帳篷完全搭建起來,除了棺槨單獨一個帳篷,另外還有一個帳篷佇立,烏侍郎小心翼翼的對著另一架馬車內說了幾句。

片刻後,烏侍郎便帶著馬車進入帳篷裡,全程沒有人看見馬車裡的人物。

司馬燕好奇道:“你說那馬車裡坐著的是誰?居然到現在也沒見過一麵。”

馮驥回憶起原劇情,貌似裡麵坐著的是清廷的某個血脈後嗣孩童。

顯然清廷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好下場了,隻能竭力保存皇室血脈,以圖日後東山再起。

此次借運送棺材遺體回東北,實則是要帶著某個皇子回去隱藏。

馮驥估計,烏侍郎這一支隊伍,並不是唯一回關外的隊伍,隻怕清廷還安排了不少支隊伍回去。

這場雨水下的不下,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才停歇。

道路泥濘,變得更加難走。

千鶴道長跑回馮驥所在的馬車,詢問道:“師弟,你這裡還有糯米嗎?”

馮驥聞言,問道:“你要糯米做什麼?”

千鶴道長苦笑道:“剛才太過匆忙,我包裡的糯米沾了水,已經不能用了,我看那棺材裡的東西煞氣越來越重,隻怕隨時可能屍變,還是提前做好準備才好。”

馮驥搖了搖頭:“我沒帶這些東西。”

千鶴道長愕然,道:“你出門不帶這些東西嗎?若是遇上僵屍可如何是好?”

馮驥笑了笑,道:“對付僵屍,又不是非要糯米不可,我有法符,又有飛劍,僵屍來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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