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控屍殺人(1 / 2)

這一日,張大膽在路上走著,忽然一名臉色蒼白,渾身瘦弱的男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咦,張大膽?”

張大膽見對方叫出自己名字,心中詫異:“你是誰?”

“哎呦,我你都不認識了?我是癩皮狗啊,之前咱們喝過酒的啊。”

張大膽為人豪放,倒是交過不少朋友,卻不記得眼前這個人。

他隻道自己忘記了,裝作哈哈大笑:“啊,哈哈哈,是你啊,癩皮狗……你有事兒?”

“張大膽,你膽子是不是還是那麼大?”

“那肯定是啊,這個鎮上你去打聽打聽,誰能有我張大膽的膽子大?”

“嘿嘿,好,我就是聽說你膽子大,所以特地來跟你打賭來了。”

“打賭?什麼賭?”

癩皮狗頓時嘿嘿一笑,道:“嘿嘿嘿,你敢不敢今晚在鎮子外的馬家祠堂睡一晚上?”

張大膽大笑:“那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我乾嘛跟你賭啊。”

他也不傻,怎麼可能平白無故跟人賭。

癩皮狗見狀,嗬嗬一笑,取出一塊碎銀,足足有十兩。

“咱們賭十兩銀子,你要是在裡麵睡一晚,這十兩銀子就給你。怎麼樣?”

張大膽聞言,頓時雙目放光:“你說真的?”

“騙你作甚?”

張大膽見過太多想要嚇唬他的人,這些人之中,許多人不信他膽子有多大,常常拿銀錢與他打賭。

張大膽一開始也不是真的膽大包天,他也怕的。

但是自從第一次有人跟他打賭,他贏了一頓午飯,那時候他就發現這天底下還有這麼多傻子。

就為了證明他膽子小,還拿真金白銀跟他打賭的。

從那之後,他對外就說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有人來跟他賭,他就順勢應下。

他靠這個辦法,賺了不少外快,這也讓他更加熱衷此事。

不過這些年來,他也確實遇到過一些詭異之事。

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但是他不舍得那些傻子上門送錢,所以仍舊在外打著膽大的名頭,等著一些人上門找他打賭。

眼前的癩皮狗,他雖然不認識,但是對方一口氣拿出十兩銀子跟他打賭。

這簡直是他打賭以來,見過最大的一筆錢。

張大膽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頭喜悅,故意露出為難之色。

“馬家祠堂……這……這地方可是有些邪門的啊。”

“嘿,不邪門怎麼證明你膽大?”癩皮狗嗤笑一聲:“你到底賭不賭。”

“行,我跟你賭,不過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隻要你進了馬家祠堂,這十兩銀子就直接給你。”癩皮狗笑道。

張大膽頓時一喜:“好,那就賭了!”

徐千鶴遠遠的看著這一幕,不禁搖頭:“竟敢以鬼神打賭,這些凡人真是膽大包天。”

看著癩皮狗離開,徐千鶴注視著癩皮狗,果不其然,癩皮狗很快就在街道拐角,與師兄錢開碰麵了。

“怎麼樣了?”錢開問道。

“搞定!”癩皮狗嘿嘿一笑。

錢開點頭,道:“好,事情辦成,那十兩銀子歸你。”

“說好了啊。”

錢開揮了揮手,打發走了對方。

當天晚上,張大膽提著酒壇,帶著乾糧,就往馬家祠堂走去。

一邊走,心裡一邊嘀咕:“聽說馬家祠堂裡,有馬老爺的棺槨停在那裡,也有十幾年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化成白骨。”

“都說酒能壯膽,我今晚直接喝個大罪,一覺醒來,就有十兩銀子了,有什麼好怕的。”

他不斷安慰自己,正走在山道上,忽然就見到前麵一道人影迎麵走來。

現在是傍晚,但是還是讓張大膽心頭一跳,有些緊張看向那人。

待來人走近了,他才發現,這人原來是個道士,不由心中鬆了一口氣。

卻見那道人走來,看到張大膽,直接問道:“兄台,請問馬家祠堂怎麼走?”

張大膽一愣:“額,順著這條山路,往左走,上了山坡就是了。”

那道人微笑點頭,轉身就走。

張大膽也跟著走上去,忽然意識到,這人也去馬家祠堂乾什麼?

他連忙喊住對方:“喂,道長,你去馬家祠堂乾嘛?”

那道人笑道:“哦,我去給一個胖子收屍。”

張大膽頓時臉色一變,低頭看了看自己身材,咽了咽口水,問道:“那個……你看我算不算胖子?”

道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唔,你不是算,你就是胖子。”

張大膽頓時哭喪著臉:“道長,你說的那人不會是我吧?”

“哦?你要去馬家祠堂?”

“是啊。”

“不去不就好了?”

“不去不行啊,我跟人家打了賭的。”

道人搖了搖頭:“你要錢不要命啊。”

“不是啊,有命沒錢更難過啊。”

道人一愣,看了看這胖子,不禁道:“你這家夥,還有點慧根,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樣,今晚聽我指點,可保你活命。”

“啊,真的嗎?”胖子頓時大喜,連忙問道:“道長,我該怎麼辦啊?”

“一更時分沒什麼事,到了二更天的時候,你立刻鑽到房梁上去,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彆發聲。”

“三更時分,會安靜下來,你可以休息一陣子。”

張大膽忍不住道:“那四更呢?”

“到四更時分,你躲到棺材下麵,我可保你無恙。”

“哦哦,那五更呢?”

道人一笑:“五更時,天已經亮了,自然沒什麼事了。”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大師怎麼稱呼啊?”

“貧道千鶴。”

“千鶴真人?”

張大膽呢喃自語一句,一轉臉,再看這位千鶴道長時,竟是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頓時心頭一跳:“活神仙!這是活神仙啊?”

當下急忙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念叨‘神仙保佑’。

等到他趕到馬家祠堂時,天色已經微微泛黑,癩皮狗早就在馬家祠堂外焦急等待。

一見到張大膽,立刻跑過來,罵道:“你怎麼才來?靠,知不知道這裡嚇死人了,讓我等這麼久?”

張大膽道:“我走過來也要時間的嘛,喂,你拿著鏈子乾什麼?”

“彆問了,你快進去,記住了今晚彆離開啊,不然賭約作廢。”

說著,癩皮狗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推進了馬家祠堂,然後一把關上門,用鎖鏈直接鎖上了!

張大膽嚇得連忙拍門:“喂喂喂,鎖門乾什麼啊?快開門啊。”

“嘿嘿,張大膽,為了防止你作弊,我把門鎖上,這樣你就不會半夜逃出來了,我明天再來給你收屍啊。”

癩皮狗哈哈大笑,轉身就走。

張大膽隔著門縫,大罵道:“收你媽個頭,你才會死呢。”

他扭頭打量馬家祠堂,但見祠堂破敗,光線陰暗,到處都是蜘蛛網。

隻有頭頂正上方,開了個小天窗,隻有人頭大小,能透進來光亮。

四下裡倒塌的牌位,草席板凳都破爛不堪。

最中央的地方,赫然停著一口滿是灰塵的黑色棺材!

看到這口棺材,饒是張大膽做足了準備,還是心頭一顫。

他連忙上前,對著棺材拜道:“馬老爺,得罪得罪,今晚小人在你這借宿一晚,你千萬不要見怪啊。”

他拜完之後,跑到一根柱子下麵坐著,一邊喝著酒,吃著帶來的食物,壯著膽子,等著時間一點點流逝。

好不容易熬到一更天,他隻覺得實在是漫長。

……

與此同時,譚家。

錢開已經在張家開壇做法,準備設法殺人。

譚家老爺、柳師爺都在現場,觀摩錢開這個茅山大師做法。

錢開讓徒弟擺好法壇,研磨朱砂。

很快便當場開始故弄玄虛的跳大神,畫符紙,殺雞取血。

這些步驟,一個不少。

但是其實這裡麵,除了畫符是必要的步驟之外,實際上其他的種種,都是糊弄譚老爺等人的。

正所謂外行看熱鬨,錢開深知這些普通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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