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沒理會他們,閒庭漫步的走向後院,口中朗聲道:“任真真,本座親自來找你,你要本座大開殺戒嗎?”
不遠處的一間廂房裡,頓時傳來‘咣當’聲音,似乎是有人嚇的打破了碗碟之類的東西。
馮驥目光一閃,立時看向那個房間。
下一刻,他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屋子門前。
馮驥一揮手,嘭!
大門瞬間炸開,頓時裡麵傳來驚恐尖叫。
“啊——”
馮驥目光看去,卻見屋子裡,任真真躺在坐在床上,旁邊有一個丫鬟,此時嚇得已經麵無人色。
馮驥目光一閃,忽然盯著任真真的肚子。
卻見任真真竟然挺著一個肚皮,裡麵有微弱的生命波動!
馮驥目光一沉,看向神色慘白的任真真。
“嗬嗬嗬,任真真,這是廖家那個張玉傑的種?”
任真真臉色慘白,驚恐的爬起來,跪在床上哭道:“馮道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我當初是按照您的吩咐,老老實實嫁給廖正的,我沒有非分之想的。”
“我隻是想要回家看看,我……”
馮驥臉色冰冷:“我說沒說過,會讓你回來的!你這麼幾天都等不了?還私通張玉傑,害死廖家老爺夫人?”
“你在那青樓沒幾日吧?嗬嗬,這些婊子的手段,你倒是學了個遍了?”
任真真慌亂大叫:“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是張玉傑,那天晚上,是他衝進我的房間,強暴了我,我……嗚嗚……我一個弱女子,我能怎麼辦?”
“這一切都是他要我做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任何人……”
馮驥眉頭微皺,此女慌亂和悔恨之色,不像作假。
他當即冷笑道:“你為何不等本座回來,跟本座說?為何不跟廖正”
任真真哭道:“我怎麼說?我剛嫁過去不過月餘日子,他們誰會信我?我想找您,可是我找不到您啊。”
“道長,我但凡有辦法,我也不會受他擺布,如今……如今還懷了他的孽種,嗚嗚嗚……”
她嚎啕大哭起來,極為傷心委屈。
馮驥眯著眼睛,此女神情情緒,樣樣都真情切意。
但是馮驥總覺得不對勁,此女既然可以選擇逃回任家鎮,為何不能選擇等待自己回去主持公道?
難道逃回任家鎮,會比自己幫她主持公道更輕鬆?
想到這裡,馮驥一翻手腕,忽然手中多出一枚法符。
他一招手,頓時地上一隻瓷碗飛入他手中。
馮驥一晃法符,頓時法符自燃,化作一團灰燼,丟入碗內。
他隨後再一招手,桌子上的茶盞飛來,倒入一些茶水,攪拌灰燼,道:“喝下它!”
說著,他一揮手,瓷碗飛到了任真真麵前。
任真真看著茶盞,神情蒼白,嘴唇動了動,問道:“這……這是什麼?”
馮驥冷聲道:“我要殺你,易如反掌,老老實實喝下去,我自有用意。”
任真真低下頭,哭泣起來,道:“道長,你是不信我嗎?我可以對天發誓啊。”
“我真的是被逼無奈,這才走上了這條路,我真的沒有想過害死廖老爺夫婦啊。”
馮驥目光冰冷,淡淡道:“不要廢話,喝下它,我自會判斷。”
任真真見狀,知道馮驥根本不會有任何同情可憐她的情緒。
她目光頻頻看向外麵,祈求父親帶人過來救自己。
可是這麼久了,卻還不見有人過來,心中頓時有些絕望。
她不知道這碗裡的符水是什麼東西,但是她知道,隻要她喝下去,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啼哭不止,卻始終不肯喝下符水。
馮驥見狀,目光之中,逐漸露出凶芒。
“我數三聲,你不喝,我權當你都是在撒謊騙我,我立刻送你去見廖老爺夫婦,還有你那奸夫!”
任真真頓時心頭一驚,含淚抬頭,那張俏臉滿是淒美之色:“道長,我……”
“一!”
馮驥直接打斷她的廢話。
“道長,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是被迫——”
“二!”
“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任真真哭泣起來,連忙端起碗,往嘴邊送去。
馮驥目光冷漠的看著她。
忽然,任真真手腕一抖,仿佛沒拿住瓷碗一樣,頓時整碗符水嘩啦一下,全部灑在了被褥上。
她神色蒼白,驚恐道:“對不起……我我……太害怕了。”
馮驥並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怒意。
他平靜淡漠的看著任真真,臉上帶著一絲惋惜,道:“我真的想給你機會的。”
任真真一愣。
下一刻,她眼前一陣模糊。
旋即劇痛襲來,她隻覺頭暈目眩,整個房間仿佛都在旋轉。
嘭的一聲,她感覺腦袋砸在了地板上,瑤瑤看去,自己的身體還在床上,隻是……沒了腦袋!
眼前陷入黑暗,任真真沒有想到,馮驥說動手就動手,沒有任何預兆!
馮驥法力化作劍氣,對付一個凡人,自然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看了看地上的人頭,馮驥冷笑一聲:“多餘問你。”
他一招手,頓時一股巨大吸力,從他掌心傳來。
那顆頭顱上,一道縹緲渙散的魂魄懵懵懂懂的飛出。
呼吸之間,這魂魄迅速往厲鬼方向轉化,不斷有怨氣急劇攀升。
馮驥冷笑一聲:“你還有怨氣?”
他屈指一彈,頓時一道法符激射出去。
轟隆!
法符撞擊在任真真的魂魄之上,頓時呼啦一聲,烈焰灼燒起來。
霎時間,哀嚎慘叫傳出。
不大一會兒,便直接化作濃濃黑煙,隨風飄散!
馮驥轉身便走,忽然又想到什麼,看向床上任真真的屍首。
準確的說,是看向那微微凸起的肚皮。
馮驥想了想,走過去感受了一下,發現裡麵不再有任何氣息。
他微微搖頭:“月份不夠,連魂魄都沒有。”
身形一晃,他已經化作一道流光,飛出任三爺家。
不多時,任三爺一家哭天喊地的哀嚎起來。
任珠珠被丫鬟喜鵲拉了回去,次日就被任老爺送去省城,去往南洋了。
這隻是一件小插曲,並沒有影響馮驥他們清掃任家鎮的進度。
三日時間,三人對任家莊附近數十裡地展開搜索,又找到了幾隻落單的僵屍。
除掉僵屍之後,三人聚首,終於前往傳真派而去。
傳真派,大殿。
“師父,這爐丹藥什麼時候好啊?”
鄧天亮愁眉苦臉,其他幾個弟子也滿臉黑眼圈。
丘處南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有弟子幫他敲背按腿。
他吐出嘴裡的一塊葡萄皮,沒好氣道:“想要泡妞,你們還怕吃苦?”
“我可告訴你們,這一爐隱身丹要是練成了,你們想去古墓,那都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配上穿牆符,連她們澡堂你們都進得去,現在吃這點苦算什麼?”
“想想微波派的妹妹們,你們還有沒有力氣?”
鄧天亮仿佛打了雞血,立時大叫起來:“有!”
其他弟子們也紛紛亢奮起來,齊聲呐喊:“有!”
丘處南嘿嘿一笑:“給我加大火力!”
頓時所有弟子紛紛用力煽動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