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運轉靈識,看向那聳動不停的綠衣少女。
頓時看到衝天的妖氣,籠罩在綠衣少女全身上下。
她白皙的皮膚,此時在馮驥眼裡,也變成了慘綠色。
不但如此,衝天的妖氣之中,帶著惡臭腥味彌漫在整個廟內。
唯獨丘處南渾然不知,竟然深陷其中,被此妖迷惑,色迷心竅。
眼看丘處南陽氣急速流逝,馮驥不禁搖頭。
當即一招手,飛劍瞬息而至!
“去!”
噗嗤!
飛劍瞬間射出,直接貫穿了蟑螂妖的腦袋,頓時綠色的汁液飛濺。
那蟑螂女妖瞬間哀嚎起來,竟然還不死,一縷精魄瞬間遁出。
馮驥見狀,立時手腕一翻,一枚法符露出。
這枚法符,叫做【鎮妖符】!
此前九叔曾經對付廖家新娘用過,同樣也是《鬥部秘典》之中的符籙之一。
馮驥獲得《鬥部秘典》之後,逐一將這些法符練成,並且親手繪製了不少。
隨著馮驥手腕一抖,霎時間,鎮妖符化作一道黃光,呼嘯激射。
噗的一聲,瞬間擊中此妖精魄!
霎時間,這蟑螂女妖精魄發出淒厲慘叫!
“啊——”
馮驥當即取出一塊玉佩,手捏發覺,一點玉佩!
“收!”
他低沉厲喝,瞬息之間,玉佩光芒綻放,那被鎮妖符定在空中的精魄,宛如不受控製的,急速倒飛入玉佩之中!
馮驥當即收起玉佩,嘴角露出笑容。
“這種鬥法方式,果然和煉體有許多不同。”
“我必須儘快熟悉類似的戰鬥方式,並將之融入到煉體的近戰上。”
修煉者除了修煉,也少不得要鬥法,法術千變萬化,必須要有一套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
否則大道爭鋒,拿什麼去爭?
蟑螂女妖被馮驥收伏,破廟之中,所有幻術消散。
丘處南猛地驚醒,連忙坐了起來,驚叫道:“妖怪,妖怪啊!”
馮驥站在外麵,淡淡的看著他:“丘道友豔福不淺啊,連女妖也肯獻身。”
丘處男一愣,頓時反應過來,連忙看了看自己還沒提起來的褲子,神色尷尬不已,急忙起身,道:“這些該死的女妖,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我已經嚴肅拒絕她了,竟然恬不知恥還要誘惑我。長得俊俏有錯嗎?真是沒天理啊。”
馮驥無語,這丘處南臉皮之厚,當真超出馮驥想象。
他不由得搖了搖頭,實在懶得理他,當即轉身就走。
至於九叔說此人是茅山弟子麻麻地的孿生兄弟,這種親近關係,還是彆提了。
“哎哎哎,道兄,你這是去哪兒?咱們一見如故,不如好好聊聊啊?”
丘處南急忙追了上來,然而眼前一花,竟是已經失去了馮驥的蹤跡。
這時候,身邊忽然一道身影閃現,道:“師父,你沒事啊?”
原來是丘處南的弟子,剛才他不知道躲在哪裡,此時女妖被滅,他居然又不知道從哪鑽出來了。
丘處南見到他,頓時怒不可遏:“你這個王八蛋,剛才去哪兒了?”
這弟子連忙道:“師父,我去找救兵了啊。”
“你奶奶的,讓你學道術,你不用功,你學我說話一套一套的啊?逆徒,我用你去找救兵嗎?”
丘處南大怒,教訓徒弟。
而此時的馮驥,早已離開此地,一路向東,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前方忽然豁然開朗。
竟然出現了一片望不到頭的巨大河流,水浪怒吼,拍擊石岸。
馮驥目光掃視四周,知道自己已經抵達微波派附近。
眼前這條大河,並非真的大河。
這應該是微波派的某種法陣製造出來的幻象。
想到這裡,馮驥當下就準備破陣,卻在這時,忽然見到河岸附近,一名模樣怪異的男子,正在河岸邊煮湯。
馮驥走了過去,問道:“請問這位兄台,此地可是微波派山門所在?”
那背影並不理會,反而遞給馮驥一碗湯。
馮驥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渾濁湯汁,沒有說話,而是身形微微一晃,出現在了此人身前。
那人似乎被嚇了一跳,頓時啊啊的怪叫起來。
馮驥這才發現,此人相貌極醜,犬牙交錯,渾身肮臟。
再看他麵前煮沸的大鍋,裡麵死老鼠、死魚堆積,亂七八糟,熬製了一大鍋湯汁。
馮驥頓時目光微冷:“閣下倒是好胃口,隻可惜在下無福享用。”
那怪人啊啊怪叫,似乎畏懼馮驥。
馮驥盯著他,這才注意到,此人似乎不會說話。
並且此人身上,沒有一點法力波動,倒是充滿了汙穢煞氣。
“奇怪,此人身上滿是汙穢煞氣,竟然還能活著?”
他目光打量此人,忽然注意到,這人懷裡,居然抱著一隻小白兔!
如此醜陋大漢,居然養著一隻小白兔,這樣的反差,實在是讓人驚愕。
卻在這時候,虛空之中,忽然傳來一聲厲喝:“你是何人?”
馮驥抬頭,卻見空中一道劍光飛來,那飛劍之上,竟是站著一名妙齡少女!
這少女二十左右,頭發披肩,濃厚黑順,一雙美目英氣十足,手捏劍訣,禦劍而行,當真英姿颯爽。
人還未到,她忽然一招手,頓時一股颶風刮了起來,直接將怪人卷起!
馮驥目光一凝,心頭驚訝:“這種程度的法力,起碼煉氣七重,甚至可能已經達到煉氣八重地步。”
那少女抓住怪人,從他懷裡取過小白兔,道:“鬼奴,他是誰?”
那叫鬼奴的怪人,啊啊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
少女凝視馮驥,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身上有我千蛛蠶絲的氣味?”
馮驥眉頭一挑,聽到‘千蛛蠶絲’,立刻想到了什麼。
當即問道:“你是微波派掌門白敏兒?”
白敏兒詫異:“你認識我?”
馮驥笑了起來:“果然是白掌門,當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在下姓馮,從清水鎮而來。”
白敏兒頓時神色一動:“你是廖家派來提親的?”
馮驥微笑點頭:“白掌門看來是知道了?”
白敏兒大喜不已:“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了你一個月了,你再不來,我可就要親自去一趟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