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一名青年倒是猛然跪下,不住磕頭呼喊起來。
這人姓趙,名叫趙誌敬。
他一跪下,一旁愣神的其他全真教弟子,紛紛跟著跪下,口中高呼劍仙。
全真七子剩下的幾人也嚇傻了,此時呆若木雞的看著虛空之中的馮驥。
馮驥低頭凝視,冷笑道:“你等追尋大道,眼下入道真人就在眼前,為何不跪?”
他說到跪字時,忽然天地間一股無形壓迫力量籠罩下來。
霎時間,在場再無一人能夠站立,紛紛噗通跪地!
全真七子剩下幾人反應過來,頓時羞憤交加,拚命掙紮,想要站起身來反抗。
隻是麵對馮驥恐怖的太極無量圈,他們根本站不起來!
“哈哈哈,全真教,不過如此!”
馮驥大笑一聲,身形呼嘯而起,卷動狂風,飛向重陽宮之中。
全真教所有人頓時如蒙大赦,紛紛癱軟在地上。
一個個滿頭大汗,呼吸急促。
這時便聽到一聲聲劍鳴震空,旋即便聽得山頂轟鳴作響!
眾人大吃一驚,全真七子之中,郝大通猛然起身:“不好,那妖人去了重陽宮了!”
“快,快去看看!”
眾人紛紛驚恐的狂奔向重陽宮,深恐馮驥做出什麼事情。
一行人運轉輕功,狂奔向山頂。
待到山頂時,忽然感覺空氣之中,滿是銳意劍氣。
衝的最快的郝大通,隻覺皮膚忽然陣痛。
急忙低頭,卻見手上皮膚竟然出現絲絲淺淺的劍痕!
他駭然失色,急忙後退,大叫起來:“小心,快退!”
其他人急忙止步,忽然全真七子之中的王處一驚聲喊道:“快看那裡!”
眾人連忙看向重陽宮外的山壁之上。
卻見整個山壁被削出一麵光滑壁壘,其上幾個大字深刻其上!
“終南全真,枉入道門,投效韃子,苟且偷生!”
這十六個字,劍氣森然,巨大無比,刻在重陽宮外的懸崖峭壁之上!
全真教眾人見得這些大字,瞬間一股屈辱直衝腦門。
王處一、郝大通等人紛紛瞬間怒氣上湧。
“豎子……豎子安敢!啊——!”
“妖人!妖……妖人!噗——!”
……
郝大通等人紛紛被氣到吐血,當場眼前一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身後弟子紛紛驚呼,大叫師父師叔。
……
終南山,一處密林之中。
馮驥攜手李莫愁落下,李莫愁咯咯直笑,道:“馮大哥,師父要是知道我們做了這麼大一件好事,定然要高興壞了。”
馮驥笑道:“為什麼?”
李莫愁開心道:“隻要是全真教倒黴,我師父就高興。”
“你今日這幾個大字,留在了重陽宮旁邊,他們這輩子都洗刷不掉啦,隻要有人上山,就能看到這些大字。我看看這些臭道士,還有什麼顏麵留在山上!”
馮驥笑了笑,道:“全真教給天下道家丟了臉,它作為天下道教之首,竟然主動投效蒙古。”
“丘處機說得好聽,是遠赴西北,勸阻成吉思汗不要亂殺無辜,誰知真假?”
“他倒是混了一個冊封,得了蒙古人的賞賜,還賺到了名聲,簡直可笑。”
“馮大哥,你怎知他不是真的去勸說成吉思汗的呢?”李莫愁好奇問道。
馮驥嗤笑:“不管是真是假,你且看眼下蒙古人殺我們漢人,殺的還少麼?”
“不要看他說什麼,要看他做什麼。”
“如果蒙古人真的被丘處機說服,會到處殺人屠城嗎?”
“丘處機這一投誠,給漢人起了個糟糕的頭。”
“此氣不可助長,全真教早已失去民心,也注定長久不了。”
馮驥不管丘處機是不是真的去勸說成吉思汗了。
對於馮驥來說,丘處機帶著全真教投誠,得蒙古人賞賜,便是道門之恥。
眼下中原百姓都成了蒙古人的羔羊,任由他們屠宰。
作為天下第一大教,不但沒有帶領人們反抗,反而投誠蒙古,簡直就是恥辱笑話。
雖然後來全真教也試圖對蒙古人虛與委蛇,想要在大勢夾縫中生存。
可惜蒙古人豈是好糊弄的,最終一把火,燒了重陽宮。
說實話,王重陽這幾個弟子,並不是真的團結一心,隻怕各自都有自己的盤算。
當初王重陽病死,全真七子之中,丘處機的武功最高。
但是偏偏是馬鈺坐了掌門之位。
馬鈺的武功,不如丘處機,在教內或是江湖之上,也不如丘處機名頭大,教中其實多有不服者。
便是丘處機,心中也有不服。
當初丘處機與江南七怪打賭,實際上馬鈺曾經暗中勸說過丘處機,認為他有些恃強淩弱,不必與江南七怪打賭。
丘處機沒有給馬鈺麵子,拒絕了他。
馬鈺見此,心中也是不爽,偷偷摸摸,遠赴大漠,傳授郭靖全真教上乘內功。
若非如此,郭靖即便遇到了洪七公,想要練成降龍十八掌,也是千難萬難。
要知道,降龍十八掌這種武功,需要練習者對內力控製精細入微。
郭靖若非學了全真教上乘內功基礎,怎麼可能掌握降龍十八掌。
馬鈺和丘處機之間的鬥法,隻怕還不止如此。
他們表麵上一團和氣,內地裡也有分歧。
這樣的全真教,已經成了爭權奪利之所,如何能培養出新的繼承人?
王重陽死後,全真七子,沒有一個成才的。
而他們的徒弟,更是一代不如一代。
隻因為他們的心思,根本不在培養後代身上。
要知道,當初全真教可是天下第一大教,教眾多如牛毛。
這麼多人裡,豈會找不到天賦絕頂之輩,來繼承道統?
全真教雖然沒了王重陽的神功傳承,但是其入門心法,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上乘內功。
培養不出來一兩個頂級高手,簡直就是笑話。
這不是不用心是什麼?
今天馮驥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全真教留。
他們若是還有一點點羞恥心,自當奮發圖強。
若是還是爭權奪利,隻怕離覆滅不遠。
“馮大哥,快瞧,那就是古墓啦。”
李莫愁一指不遠處的一處平常草坪。
那裡的草坪,似乎被人修剪過,十分平整,形成一片寬闊場地。
草坪裡的草也經常被人踩踏,許多已經彎折。
應當是經常有人在此練功。
李莫愁興高采烈的拉著馮驥,往草坪跑去,喊道:“我以前便是經常在這裡練習《天羅地網勢》,師父總說我太急躁,靜不下心。”
“我聽師父說,本門最高武功,是《玉女心經》,可惜她老人家覺得我性子急躁,不適合練這門功法,始終不肯傳我,隻傳給了我小師妹。”
“對了,我小師妹很可愛的,你若是見了她,定然喜歡她。”
“還有孫婆婆,她雖然長得嚇人,但是待我很好,我上次被師父逐出師門,她挽著我哭了好久,送我一路下山去。”
馮驥聽她說著,心中不由感慨。
若是按照原劇情,李莫愁和古墓派的仇恨隻會越來越深。
原著之中,李莫愁在外麵惹了強敵,無奈之下,逃回古墓。
其師父為了救下李莫愁,被強敵打傷,最終不治而死。
孫婆婆隻怕就是從那時候恨上李莫愁。
而李莫愁也有愧師門,自此不敢登門。
直到小龍女名聲傳出江湖,她這才回來,欲要取玉女心經,完成心中執念。
眼下看著李莫愁開心模樣,馮驥不由也笑了起來。
一切悲劇,都不再重演。
“你們是誰呀?”
正在李莫愁開心回憶著這裡的草木時,忽然一個脆生生,稚嫩的聲音,打斷了她。
馮驥與她都不由回頭看去。
卻見那草叢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個七八歲的女童。
這女童肌膚宛若瓷器一般,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潔白無瑕。
一雙漆黑的眼睛裡,帶著疑惑和天真,撲閃撲閃的,宛若天上的星辰一般好看。
圓圓的小臉上,帶著一點點嬰兒肥。
黑色的頭發紮成了兩個小揪揪,一身白色小裙子,仿佛天上下凡的童女一般。
那女童看清李莫愁的模樣,不由訝然:“師姐?”
李莫愁見到女童,頓時也是興奮歡呼起來:“小師妹!”
她一躍而起,身形頓時衝到女童麵前。
不等女童反應過來,就被她一把抱起,在懷中轉起圈來。
她開心大叫:“小師妹,你怎麼越來越可愛啦,讓師姐親一口。”
她說著,揉著女童臉蛋,吧唧一口,親在了那女童略帶嬰兒肥的臉蛋上。
隨後朝著馮驥歡笑道:“馮大哥,看看,這就是我的小師妹,小龍女,可不可愛?”
馮驥驚愕,想不到看到了年幼時期的小龍女,竟然是如此精致的小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