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船上曖昧(求月票)(2 / 2)

李莫愁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張絕美的臉蛋上,露出笑容:“沒……沒什麼,我以為你撇下我……走了。”

她剛經曆大難,無親無故,眼下對馮驥的依賴,已經超出她自己的控製範圍。

馮驥笑道:“怎麼會,說了讓你留下,我怎麼會食言。”

“對了,我做了點吃的,你要嘗嘗嗎?”

李莫愁放下心來,聞言鼻翼微動,不由驚喜道:“好香啊。”

馮驥笑道:“出來嘗嘗吧。”

“好呀。”

李莫愁正要起身,忽然胸前毛巾掉落,頓時一對白花花的玉兔跳了出來。

她頓時驚呼一聲,連忙蹲坐下來,捂住胸口。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衣服穿了。

外麵的馮驥聽到動靜,不由問道:“怎麼了?”

“我……我……馮大哥,你幫我瞧瞧,我的衣裙乾了嗎?”她羞澀問道。

馮驥也想起來這茬,轉身摸了摸晾曬的衣衫,還是濕漉漉的。

他不由歎道:“黃昏時才拿出來曬,現在還未乾。”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李莫愁不由皺眉,伸手摸了摸自己在烏篷裡的肚兜,發現也沒有乾。

馮驥想了想,道:“你且先穿上我的衣服吧。”

說著,馮驥脫下自己外麵的長袍。

他早已進入寒暑不侵的地步,天氣雖然炎熱,但是他依舊是兩件衣衫。

一件外麵的長袍,一件貼身的內衣。

故而除下一件長袍,他也並非赤著上身。

將自己的長袍遞給烏篷內的李莫愁。

李莫愁捏著衣角拽了進去。

昏暗的烏篷裡,她手裡捧著馮驥的外衫,臉色酡紅,偷偷瞧了一眼外麵的馮驥,她不由低頭,輕輕聞了聞他的衣衫。

衣衫上並無汗臭之類的味道,反而是帶著清新的香氣。

馮驥已經修道,早已完成胎息之法,早就不會出汗排汗了。

這香氣是道袍沾染一路上的草木植物之香。

李莫愁不由好奇不已:“馮大哥竟是比我一個女子還愛乾淨。”

旋即她又紅起臉來,暗自啐了一口。

“李莫愁啊李莫愁,你怎好聞一個男子衣衫,好不知羞。”

她連忙將衣衫穿在身上,隻是這一穿上身,她不禁又發現一個問題。

馮驥的身材太過高大了,這衣服穿在她身上,顯得空空蕩蕩的。

她其實身高也不矮,快一米七的個頭了,但是穿在馮驥的衣服裡,依舊顯得嬌小瘦弱。

無奈之下,她裹著馮驥的衣衫,繞著她的纖細腰肢足足兩圈,才算貼身。

至於袖子,隻能慢慢卷起來了。

她站起身來,這長袍仍有小半拖在地上。

沒法子,她隻得將袍子下擺折疊起來,塞在腰上。

隻是如此一來,這袍子又顯得有些短了,露出了一截玉腿。

她連忙又將長袍放下,隻能皺著眉頭,拖著袍子,從烏篷裡挪著出來了。

馮驥聽到動靜,抬頭一瞧,不由得眼睛一亮。

他不由笑道:“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莫愁,莫愁,怎麼皺著眉頭?”

李莫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千嬌百媚之中,紅著臉道:“袍子太長啦。”

馮驥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袍底還拖在地上。

他不由得笑道:“卷起來一些不就好了?”

李莫愁紅著臉,微微搖頭:“卷起來又短了些。”

“能短多少?左右不會超過膝蓋吧。”

李莫愁臉色羞紅:“女兒家的腿,怎能隨意露在外麵。”

馮驥一愣,這才想到,眼下還是南宋,禮教大防,對女子尤為苛刻。

李莫愁雖然生在古墓,但是男女之彆,她師父教的很多,所以她即便和陸展元短暫相處,依舊能夠守身如玉,舉止從不僭越。

至於為何小龍女不懂這些禮教,實則是她師父去世的早,未曾教過她這些。

那孫婆婆作為奴仆,隻負責小龍女的生活起居,自然也不會教她這些常識。

馮驥笑了笑,道:“那就這樣坐吧,來嘗嘗我的手藝。”

李莫愁注意力果然被烤魚吸引,不由得用力吸了吸,香氣入鼻,她口水不自覺的分泌出來,咽了咽道:“這是什麼做法?我竟然從未見過呢。”

馮驥笑道:“莪老家的一道菜,你嘗嘗。”

說著,他遞過一雙竹筷,李莫愁纖細玉指接過,好奇的夾了一塊已經烤的焦黃的魚肉,帶著香噴噴的湯底,一手遮著嘴巴,一手送進嘴裡。

頓時焦香的魚皮,在味蕾綻放獨特的香氣。

旋即又有花椒麻辣傳遍口腔味蕾。

她不由得呼呼起來,眼睛裡滿是驚喜意外。

“呼……呼,好辣……好像……好好吃喔。”

馮驥笑道:“好吃多吃點。”

說著,他也夾了一筷子,放在嘴裡嘗了嘗。

味道比起用辣椒做的烤魚,稍微淡了一些。

但是這個時代的魚,卻要比後世味道更好。

“還不錯。”

馮驥頗為滿意的笑道。

李莫愁呼哧呼哧的哈著氣,已經吃了好幾塊魚肉。

那張絕美的臉蛋上,充滿了幸福和滿足之色。

“哇……呼,我……我從來呼……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魚……呼呼……”

她吹著氣,滿臉歡喜。

馮驥不由大笑:“你吃慢點。”

果然,能讓女人高興的,隻有美食和包包了。

此時天色漸黑,一輪明月,從河麵之上升起。

銀白的月光灑落在河麵上,黑黝黝的水麵,照出一輪明月倒影。

烏篷船隨著波浪,緩緩前行。

甲板上,俊男美女,對飲魚湯,閒聊家常,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笑聲。

李莫愁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過上這樣有趣的日子。

比起在古墓裡清苦,她好喜歡今天晚上的日子。

“我不喜歡古墓,裡麵黑乎乎的,還很潮濕。可是師父不準我下山,不準我和外麵的人接觸,她說,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人。”

“我不信,後來遇上了陸展元,我懷疑過,動搖過,所以我下山了,儘管師父再三阻攔,我還是出來了。”

“事實上師父說的不錯,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

李莫愁捧著一碗魚湯,呢喃道。

馮驥笑道:“喂,你不要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好不好?我不算男人嗎?”

李莫愁頓時連連擺手:“我不是說你,馮大哥,你是我下山以來,遇到過最好的男子了。”

馮驥哈哈大笑:“那是自然,你彆說下山以來,以後你都不見得能遇上我這般好的男子。”

李莫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隻覺得馮大哥說話好有趣,不像山下的其他男子,說起話來,文縐縐,假正經的很。

她很喜歡和他這樣說話,總覺得在馮大哥麵前,她可以沒有顧忌的做自己。

“馮大哥,你說愛是什麼啊?”

李莫愁仰頭,看著升起的月亮,輕聲問道。

馮驥聞言,微微沉默,片刻後道:“每個人對愛的理解不一樣的。”

“有些人覺得,愛是需要物質基礎的,沒有金錢做底子的愛情,是空中樓閣,一吹就散,經不起風吹雨打。”

李莫愁不禁搖頭:“怎麼會呢,若是愛上一個人,不管日子有多辛苦,隻要兩個人堅定在一起,不管什麼困難,都可以麵對啊。”

馮驥笑了笑,時代不同,後世的愛情觀,和這個時代的女子無法相比。

他輕歎道:“也有的人覺得,愛情一定要刻骨銘心,轟轟烈烈。”

李莫愁不由抿了抿唇,神情之中,亦有一些向往,呢喃道:“如此深愛,隻怕此生難求吧。”

馮驥笑道:“是啊,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刻骨銘心呢,真正讓你刻骨銘心的,隻會是痛苦的分彆與背叛。”

“歡樂的時光是短暫的,人們永遠隻會短暫的記住開心的一刻,反而對痛苦會銘記一生。”

李莫愁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馮驥。

“他……在說我嗎?是要我忘記曾經的痛苦嗎?”

沉默之中,她忽然問道:“馮大哥,那你心中的愛是什麼呢?”

馮驥聞言,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片刻後緩緩道:“我心中的愛,未必是轟轟烈烈,未必是給她榮華富貴,未必是讓她尊貴一世。”

“我想要的,是永恒的陪伴。”

“短暫的分彆,是為了永恒的陪伴。”

他腦海裡,閃過鐘靈、王語嫣等人的音容笑貌。

唯有長生,才是永恒,才能永遠陪伴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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