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笑道:“自然不是。”
她不禁狐疑,道:“那你為什麼答應拙夫對付大理皇族?”
馮驥笑道:“鐘穀主以令愛婚事威脅,我也沒法子。”
甘寶寶聽到這話,頓時大怒,扭頭怒道:“鐘萬仇,我女兒婚事,什麼時候成了你可以利用的工具了?”
鐘萬仇急忙解釋道:“他是我女婿,幫我對付外人,有什麼不對?你……你是不是又……”
甘寶寶頓時眼眶一紅:“又什麼?你說啊!你有本事說啊!”
鐘萬仇一見甘寶寶眼眶紅了,頓時連忙賠禮道歉:“沒什麼,沒什麼,寶寶,我沒說什麼啊,聽你的還不行嗎?我不用那小子幫忙,他愛娶咱閨女,就娶好了,你彆生氣……”
馮驥看的不禁無語,這對夫妻當真是……不好形容。
正在此時,外麵來福兒驚恐的跑了進來,口中大叫:“不好啦,不好啦,老爺,您的客人把進喜兒打死了!”
鐘萬仇頓時一愣,扭頭皺起眉頭,喝道:“你說什麼?”
來福兒哭道:“外麵來了個人,自稱是四大惡人的嶽老二,進喜兒給他倒茶,與他言語兩句,便被他打死了。”
鐘萬仇頓時罵罵咧咧起來:“這個嶽老三,來到老子的地方,竟然還撒野。”
當下匆忙趕了過去,但是看他模樣,並非是要替自家仆人報仇。
甘寶寶看著他的背影,滿是嫌棄。
“自家仆人都被人打死了,他卻還這幅德行,哼……”
甘寶寶氣憤,站起身來,道:“你們暫且坐著,我去前麵看看。”
隻聽環佩叮咚,她身姿嫋嫋,走向外麵。
馮驥若有所思,看來鐘萬仇已經和四大惡人聯係上了。
那接下來便是四大惡人要對付段家了。
隻是段譽被自己殺了,四大惡人該如何對付段家?
那段延慶,會想出什麼毒計呢?
馮驥笑了起來,有些期待。
鐘靈此時拉起馮驥,低聲道:“我們去看看進喜兒吧?”
馮驥問道:“你和進喜兒關係很好?”
“他雖然是我家裡奴仆,但是對我向來言聽計從,十分聽我的話,他死了我這心裡也十分傷心。”
馮驥見她小臉皺著眉頭,十分難過的模樣,不禁摟過她的蠻腰,沉聲道:“要不要我為你出氣?”
鐘靈搖頭:“算了,父親已經去處理了。”
當下她拉著馮驥,在來福兒的帶領之下,找到了進喜兒的屍體。
馮驥瞧了瞧屍體,那進喜兒是被人捏斷了脖子而死的。
鐘靈抹著眼淚,她在穀中玩伴不多,來福兒、進喜兒算是其中之一。
二人雖是仆從,卻也有感情。
正看著,忽然院子裡傳來一道嬉笑聲。
“哎呦,這馬臉醜男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老婆和女兒,當真怪事,哈哈哈。”
卻見院子裡,一道身影呼嘯,霎時間便已經出現在馮驥二人身後。
他一隻手輕盈的摸向鐘靈的翹臀,速度之快,以鐘靈的反應力,根本躲不開。
眼看這隻手即將落在鐘靈屁股上。
忽然間,一道冰冷喝聲響起:“找死!”
下一刻,便見到馮驥一揮手,頓時一道剛猛至極的先天罡氣迸發斬出!
噗嗤!
來人反應不及,半隻手指直接被瞬間斬斷!
霎時間,慘叫傳來,那人瞬息退後數丈。
“老四,你鬼叫個屁啊!”
隻聽得房間裡,一道身影翻出來。
緊跟著,鐘萬仇、甘寶寶二人也追了出來。
鐘靈此時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啊的叫了一聲,連忙抓住馮驥胳膊。
馮驥神色冰冷,看著院子裡,捂著手的竹竿男子。
“嶽老三,雲中鶴,你們二人搞什麼鬼,我叫你們來對付段正淳這老白臉,你們一進我家殺我仆人做什麼?”
原來那竹竿男,便是色中餓鬼的雲中鶴。
而站在雲中鶴身邊的敦實矮個,滿臉鋼針胡須的男子,便是嶽老三!
雲中鶴此時斷了半截手掌,滿臉慘痛,怒視馮驥,喝道:“你是誰?”
嶽老三原本也是要幫雲中鶴的,但是聽到鐘萬仇的話,他立刻扭頭道:“誰他媽讓你這仆從沒規矩,居然罵老子!”
鐘萬仇愕然:“不可能,他哪來的膽子罵你?”
“龜兒子的,他說老子是大善人,你說這是不是罵我?”
鐘萬仇頓時無語,這嶽老三不可理喻,人家說他善,在他耳中竟是罵他。
見他無話可說,嶽老三得意起來,這才回頭看向馮驥,喝道:“你這龜兒子又是誰?是你打傷的老四?”
馮驥神色冷漠,眼中帶著殺機。
“不是。”
嶽老三大為疑惑:“不是你?”
雲中鶴大怒:“就是你!”
下一刻,馮驥身形忽然消失,化作一道殘影。
眾人大吃一驚,雲中鶴更是心頭一跳。
急忙身形一躍,就要逃離。
隻是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現在他上空。
嘭的一聲悶響,雲中鶴的腦袋直接炸開,頓時摔在了地上。
馮驥身形輕輕飄落,淡然道:“不是打傷,是打死!”
說著,他扭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嶽老三:“你問錯了,應該問是不是我打死他的。”
嶽老三心頭驚駭交加,滿臉震撼。
他急忙身形後退一步,指著馮驥:“你……你是人是鬼?”
雲中鶴的輕功,在四大惡人之中,那都算是厲害的。
整個江湖上也都是拔尖的。
然而雲中鶴想要跑,這人隔著十幾丈,竟然就瞬間追上來了!
雲中鶴武功雖然比他差了一點,但是竟然一招都接不住,就被這人打死了。
這讓嶽老三如何不怕!
他雖然看起來渾渾噩噩,但是卻也知道畏懼生死。
此時隻覺得馮驥宛若鬼魅,凶狠至極。
簡直比他這惡人還惡。
馮驥咧嘴一笑:“南海鱷神也怕鬼嗎?”
嶽老三心跳如麻,連忙抓起地上雲中鶴的屍體,急忙身形一躍,遠遠逃去。
口中大叫:“你等著,我讓老大來找你!”
語畢,身形閃動,急速逃亡。
鐘萬仇、甘寶寶回過神來,都是震撼不已。
“賢婿,你……你竟是如此厲害,大理武林,怎地沒聽過你的名頭呢?”
鐘萬仇驚駭過後,便是狂喜,立刻打蛇上棍,巴結起馮驥來。
馮驥笑了笑:“不如你給我想一個?”
鐘萬仇頓時一拍手:“好啊,我來想,唔,你是無量劍派宗主,出手如此狠辣,不如就叫無量魔尊!哈哈,這個名字如何?”
“咱們一家,我是馬王神、你嶽母是俏藥叉,你是無量魔尊,神魔藥叉,都有了,看看那姓段的如何敢上門……哎呦……”
鐘萬仇還未說完,就被甘寶寶揪住了耳朵,嗬斥道:“你在孩子們麵前胡言亂語什麼?姓段的怎麼了?你說,你說啊,你成天在孩子麵前編排我,作踐我是嗎?”
甘寶寶說的眼眶泛紅,我見猶憐。
她扭頭對馮驥道:“孩子,你彆信他,他這人說話就是這樣,瘋瘋癲癲,沒個正經,我們沒有什麼仇人,也沒有什麼旁的要求。”
“隻要你對我家靈兒好,萬事都依你,你與靈兒早些定了,她就跟著你去無量山吧。”
馮驥看了她一眼,這甘寶寶看起來好說話。
但是馮驥如何看不出來,她分明是在催促自己離開萬劫穀。
生怕自己留在這裡,成了鐘萬仇的幫手,真的要去找段家麻煩。
為此她不惜直接答應了女兒嫁給自己了。
這女人為了昔日情人安全,當真什麼都能犧牲了。
馮驥笑了笑:“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這時候鐘萬仇也一下子反應過來,連忙喊道:“好女婿,你在穀中小住幾日吧,待與小女完婚再走不遲啊。”
甘寶寶有些焦急:“那明日便完婚吧,我們都是江湖兒女,也沒什麼朋友,就一場家宴吧。”
鐘萬仇皺起眉頭,想要說什麼,卻被甘寶寶瞪了一眼,頓時話都不敢說了。
馮驥暗暗搖頭,這鐘萬仇……活該被戴綠帽子。
這種人,如何會讓女人喜歡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