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橋終於為武當做出抉擇,義無反顧的與馮驥一起,聯手殺虜!
他們本就對暴元無感,如今暴元逼迫上門,雖然不知道聖旨內容是什麼,但是毫無疑問,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眼下唯有配合馮驥,殺光山上的韃子,才能為武當解圍!
轟隆!
一道驚天劍氣,橫掃而出,方圓十米之內,皆是炸裂暴鳴之聲。
空氣激蕩,轟鳴不斷,王保保的轎子首當其衝,直接被劍氣斬的四分五裂,飛濺炸開。
那些武功低微的轎夫,根本躲閃不開,瞬間就被劍氣撕裂,漫天血肉四濺,鮮血四處飛射。
馮驥口中狂嘯:“身為漢人,竟然卑躬屈膝,為蒙古韃子賣命,爾等都該死!”
噗噗噗……
劍氣縱橫,馮驥所過之處,殘肢斷臂飛起,人頭滾滾落下。
武當弟子也紛紛一擁而上,圍殺逃跑的韃子。
一時間,不過數十息的功夫,眼前的韃子隊伍,已經被殺的所剩無幾!
王保保的腦袋,早已被馮驥割下,屍體都四分五裂,被劍氣貫穿。
馮驥大笑一聲,收劍而立,沒有再出手。
剩下的這些都是小角色,不需要他動手。
明教弟子和武當弟子自會處理。
他目光看向東南方向,腦海裡隻有三個字。
朱元璋!
“哼!”
馮驥冷笑一聲,身為明教洪水旗的一個壇主,此人恐怕早有自立之心。
那洪水旗掌旗使唐洋,隻怕早已與朱元璋蛇鼠一窩了!
對明教總部的命令,敷衍了事,私底下占地為王,眼下鳳陽已經不夠他折騰了,竟是已經將主意打到了江西了。
山下喊殺之聲漸漸平息,宋遠橋等人匆忙趕了回來。
馮驥沒有問戰況如何,隻是抱拳道:“武當諸位,本座需立刻前往一趟江西。”
宋遠橋連忙道:“馮教主,你等一下,宋某有些許問題請教。”
馮驥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問道:“何事?”
“眼下我們殺了汝陽王之子,恐怕蒙古韃子必定震怒,隻怕……我武當……”
馮驥明白,他擔心蒙古韃子對付武當。
當下馮驥輕笑道:“便是你不殺這個蒙古韃子,你以為蒙古人不會對武當出手?”
他一指地上的空相,道:“此人雖然並不是真的少林僧人,但是他所言之事,應該不假。”
“少林派估計已經全軍覆沒,眼下蒙元正要出手對付武當。”
宋遠橋連忙問道:“還請馮教主教我,該如何應對?”
“我若是你,便號召武林正道之輩,以國家大義召集眾人,直接豎旗反了便是。”
“眼下各地都在起義造反,蒙元自顧不暇,多一個武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宋遠橋有些猶豫,這關係武當一脈興盛長存,不可輕易決斷。
馮驥不再勸他,轉身道:“張真人若是出關,替本座問好,告辭。”
當下馮驥帶著明教弟子,當即離開武當。
一路縱馬疾馳,從陸路改水路,向鳳陽而去。
“教主,此去鳳陽,該如何處置,還請教主明示。”
彭瑩玉、韋一笑等人站在馮驥身後,開口的是彭瑩玉。
馮驥淡淡道:“你們想要勸我?”
彭瑩玉欲言又止,道:“鳳陽有朱元璋這支義軍鎮守,確實對眼下局麵大好,若是降罪於他,隻怕會引得各地義軍心中不服啊。”
馮驥沒有回頭,隻是淡淡道:“我忘記說了,周芷若這丫頭,最開始是我從巫山江邊救起來的。她若是不願意嫁給不喜歡的人,難道你們都要逼著她嫁人?”
彭瑩玉等人頓時神色一滯,不禁連忙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彭和尚,那周子旺是你的徒弟,雖然周芷若是周子旺的女兒,能夠重聚周子旺的舊部,但是你這個師父,難道就不能重聚周子旺的舊部?”
彭瑩玉愕然,江西兵敗之後,他帶著一批人手逃入湖北,但是周子旺的主力化整為零,還殘留在江西。
他確實也想過回去重整旗鼓,但是江西蒙古韃子殺的太凶,他根本沒有機會回去。
又恰好碰上明教總教大難,故而一直也沒有什麼想法。
此時忽然聽到馮驥這麼一說,他心頭頓時也是一熱。
馮驥回頭,目光深邃的看著彭瑩玉,微笑道:“朱元璋什麼心思,你我都明白,他想要吞下周子旺的舊部,所以才娶周芷若為妻。”
“洪水旗的掌旗使唐洋,在光明頂時什麼態度,你也瞧見了。”
“這朱元璋勢力膨脹擴張,可不代表我們的勢力就擴張增強了。”
“此人跟你我不是一條心,不是一路人,所以周子旺這股兵馬,隻能掌握在我們手裡!”
彭瑩玉頓時冷汗直流,急忙抱拳,道:“教主所言極是。”
韋一笑此時也忍不住道:“教主若是信不過朱元璋那廝,不如老蝙蝠去那鳳陽走上一遭,取了他的狗頭!”
馮驥笑了笑:“不告而取,豈不是我等的錯了?”
他目光深邃,道:“朱元璋此人,雖然城府極深,但是確實是一個人才。眼下蒙古還未覆滅,此人還有大用。”
“隻是此人現在還認不清,這明教究竟是誰說了算!”
馮驥眼中閃過冷芒,心頭冷笑。
韋蝠王與彭瑩玉對視一眼,心中都不由為那朱元璋默哀。
天下武者多如牛毛,然而踏入先天的高手,普天之下,除了馮驥,再無一人。
這天底下,隻怕沒有教主殺不了的人。
便是那蒙古韃子皇帝,隻怕教主單人單劍,殺上韃子大都,都能殺了韃子皇帝。
船隻一路向東,急速而行。
一路上,也遇到不少韃子騎兵,在岸上殘虐百姓。
馮驥沒有見死不救,但凡遇到的,都停船殺上一番。
此刻江湖之上,明教的聲威,可謂鼎盛一時。
尤其是馮驥擔任明教教主,覆滅五大派,是徹底轟動武林。
一時間,海沙派、巨鯨幫、神拳門、巫山派等等門派,再也不敢與明教爭鬥。
紛紛放棄抵抗,拜入明教之中。
明教勢力急速擴張,江南、江北、湖南、湖北、山東、遼東,幾乎所有義軍,都扛起明教大旗。
不管有沒有加入明教,都自認明教教徒,尊奉明尊馮驥,殺虜抗元。
這也讓明教的勢力發展到了巔峰,馮驥個人聲望,亦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九月初,一支豎著明教火焰大旗的船隻,駛入鳳陽。
剛到港口,便見到岸上一支大軍駐紮,遠遠地便瞧見大軍之上,旌旗獵獵。
其上寫著碩大的【朱】字!
這竟是朱元璋的軍隊!
馮驥站在船頭,凝視岸上整齊劃一,軍容肅穆的大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眼中已有冷芒閃爍。
身後彭瑩玉忍不住道:“這朱元璋治軍倒是頗有一手,如此軍容,便是當年周子旺的手底下,都沒有這般氣勢。”
韋一笑忍不住道:“他們在這岸邊做什麼?”
他剛問完,隻聽得岸上一聲長嘯:“屬下湯和,奉朱壇主之命,特來迎接教主,請教主上岸!”
此人內力不俗,一聲長嘯,竟是蓋過了江水波濤之聲,精準的傳入大家耳朵裡。
馮驥頓時嗤笑起來:“嗬嗬,本座剛一到鳳陽,這朱元璋居然就知道了本座行蹤,厲害啊。”
韋一笑也是臉色一變,不由道:“這一路上,咱們未曾表露身份啊,難不成船上有人通風報信?”
彭瑩玉也是臉色一沉,立刻回頭看了一眼甲板上的明教弟子。
然而這些弟子都是很早就跟著他的,按理來說,決計不會有人出賣他啊。
馮驥無所謂,淡淡道:“不用瞧了,有人通風報信,也無所謂,我倒要瞧瞧,這朱元璋玩什麼把戲。”
彭瑩玉心中一歎,知道馮驥心頭必然憋著怒火。
任誰一舉一動,都被旁人監視,都會不爽,更何況馮驥還是明教教主,那朱元璋不過是洪水旗的一個壇主罷了。
韋一笑低聲道:“這是要給教主下馬威嗎?”
眾人船隻靠岸,卻見那大軍之中,一名體型壯碩,身穿盔甲的將領騎著馬,帶著幾個親兵趕來。
“小人湯和,拜見教主!”
湯和靠近了岸,身形一躍,跳下馬匹,單膝跪下,口中大聲問好。
馮驥帶著彭瑩玉、韋一笑大步上岸,走到湯和麵前。
“內力不錯。”
“謝教主讚譽。”
“朱元璋為何不請自來迎接教主?”韋一笑立刻喝問道。
湯和抬頭看了一眼韋一笑,嬉皮笑臉道:“事務繁忙,壇主實在走不開,特命小人前來迎接,這位是韋蝠王吧?你瞧瞧兄弟們這陣勢,可還滿意?”
韋一笑一瞪眼,冷笑起來:“走不開?有什麼事情,比迎接教主還要重要?”
湯和瞧了一眼馮驥,見馮驥麵無表情,當下笑道:“教主來的也是不巧,朱壇主今日正好大婚,實在來不及過來迎接教主。”
馮驥身高極高,那湯和在馮驥麵前,矮了一頭有餘。
聽到湯和這話,馮驥微微低頭,凝視湯和:“哦?來的不巧?你是說本座不該來?”
一股恐怖氣場,瞬間碾壓向湯和。
湯和頓時心臟狂跳,一股生死危機籠罩向他!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這位馮教主究竟有多恐怖!
他開口欲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