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話音剛落,在場眾人,頓時再度震驚。
“你說什麼?你要擔任我教教主?”
韋一笑當場就站了起來,滿臉錯愕。
那周顛更是大叫:“你是什麼東西,我明教教主的位置,輪得到你來?”
說不得和尚也是滿臉驚奇,詫異的看著馮驥,他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笑了起來:“你來當,哈哈哈,我覺得倒也不是不行。”
彭瑩玉是認識馮驥的,聽到馮驥這話,瞬間大喜起來:“馮堂主,你要當我教教主?哈哈哈,我彭瑩玉第一個支持。”
他倆這番表態,驚的其他幾人滿臉驚愕。
周顛猛然扭頭,大叫道:“你們兩個禿驢,在說什麼東西?他哪來的小子,就要當我教教主?我周顛都還沒當,他憑什麼?”
隻聽彭瑩玉大笑,道:“憑他殺了峨眉派滅絕老尼姑,周顛,你若能殺滅絕老尼,我便也奉你當本教教主,如何?”
說不得也笑著點頭:“他當教主,好過你周顛當,不壞,不壞,哈哈哈。”
眾人頓時大驚,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人是誰。
馮驥,眼下江湖名頭最響的‘血手人屠’!
隻聽得冷麵先生的那張臉,再也冷不下來,此時滿臉驚訝,道:“血手人屠,竟然是你!”
那鐵冠道人也不禁訝然,道:“原來是你。”
而青翼蝠王韋一笑此時也反應過來,立時驚呼起來:“是你!你便是在武當金頂,橫掃五大派的血手人屠?”
眼見眾人都認出了馮驥,聽說了馮驥大名。
頓時大家都敬佩之中,帶著好奇。
實在是馮驥的戰績太過彪悍,但是他的年齡,卻又顯得太過年輕。
與那彪悍的戰績完全不符。
馮驥淡淡一笑,抱了抱拳:“正是馮某。”
彭瑩玉興奮道:“馮堂主親至,五大派那些土雞瓦狗,來我光明頂,也隻是自尋死路啊。”
“馮堂主在武當金頂,已經有過一次擊敗五大派的戰績,論經驗,他比我們熟悉啊,哈哈哈。”
眾人也紛紛大笑起來。
馮驥笑了笑:“這次不同武當金頂,六大派必定出動不少人手,光憑個人勇武,怕是難以力敵,所以還需明教所有弟子,上下一心,統一戰線才行。”
“故而明教必須要有一個人發號施令,暫行教主之職。”
說到這話,馮驥看了看在場的五散人以及青翼蝠王。
笑道:“馮某不才,倒是想要挑戰一下。”
五散人之中,彭瑩玉、說不得等人都是滿臉歡迎之色。
二人都是江湖上奔走的老人,對於天鷹教這些年的勢力擴張,都有很深入的了解。
尤其是彭瑩玉,更是與天鷹教外五壇的幾位壇主交好。
從他們口中,他基本上能聽得出來,這些外五壇裡,大部分人對馮驥是心服口服。
也就是殷天正還是教主,若是有朝一日,殷天正不在了,天鷹教絕對會是馮驥說了算。
可以想象,馮驥若是當上明教教主,天鷹教這邊絕對會聽從他的調遣,無人敢違逆。
而另外一點,據彭瑩玉所知,五行旗之中,有四位掌旗使與馮驥有著義結金蘭的交情!
這五行旗,可是明教的主乾力量,若是馮驥當教主,五行旗絕對服他。
但是他們五散人或者楊逍任何一個擔任教主,五行旗的人可不一定會服。
所以彭瑩玉是第一個讚同馮驥當教主的。
而說不得和尚顯然也知道這些,故而對馮驥當教主,並沒有什麼反對,反而也十分歡迎。
但是其他人可不知道這些。
脾氣最為急躁的周顛第一時間大叫起來:“放屁,都是放屁,姓馮的,你雖然厲害,但是我們之中,誰在江湖上不是響當當的人物?”
“你在我明教之中,沒有任何教務,沒有任何職位,你憑什麼當我教教主?”
馮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周顛兄是嗎?”
“哼,誰與你稱兄道弟了?”周顛哼道,顯然極為不服馮驥。
此人性格古怪,說話顛三倒四,瘋瘋癲癲,五散人之中,沒人願意跟他走太近。
倒是青翼蝠王韋一笑與他頗為要好。
馮驥也不惱怒,輕笑道:“周顛,你說我在明教無有職務,好,我且問你,天鷹教現在算不算明教一支?”
周顛一愣,剛想要說不算,但是卻立刻又閉上了嘴。
殷天正已經對外公開宣稱重歸明教,他豈能在這時候將這股援軍拒之門外?
但是他卻知道,他要說算的話,那馮驥身為天鷹教高層,三大內堂最強的堂主,豈能說馮驥在明教沒有職務?
一時之間,馮驥一句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讓他說什麼也不是。
馮驥見周顛啞口無言,笑了笑,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嗬嗬,看來你也明白了。鷹王早已對外宣稱,我天鷹教重歸明教。那麼我這個紫薇堂堂主,如何算不得明教弟子?”
“論職務,我說句不客氣的,天鷹教之中,除了鷹王,便是我馮驥的話最管用。”
“我天鷹教教眾數十萬,我在教內的地位,不說與四大法王相比,便是與諸位相比,應該不差多少吧?”
“或者說,你周顛覺得,你在教內職務之上,要比得上我?若是如此,我且問你,你手裡有多少兵馬?”
周顛被馮驥問的啞口無言。
他氣急敗壞,大聲喝道:“如何能以兵馬多少定職位高低?若是如此,大宋文臣武將,為何文臣地位,遠高於武將?”
馮驥嗤笑起來:“所以大宋亡了啊。”
就這麼一句,瞬間讓周顛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聽得馮驥輕笑:“大宋若是由武將做主,豈會讓蒙古人竊取了中原大地?”
“周顛,眼下五大派圍攻光明頂,莪們正需要人手,不以手裡兵力多寡來算,那以什麼來算?”
周顛大怒,因為他手裡沒什麼兵馬,口中大叫道:“五大派皆是內家高手,普通人如何參與這等戰事?你說的那些兵馬,如何上的了戰場?”
馮驥頓時又笑了,問道:“若是依你的說法,蒙古人懂內家功法嗎?為何我明教弟子這麼高手,卻被蒙古人打的節節敗退?始終不能驅除外虜?”
周顛頓時再次吃癟,犟道:“蒙古人多,且擅長軍陣之戰……”
“說得好,既如此,我以兵力多寡定職位高低,有何不可?”
“你——”
這周顛向來會胡攪蠻纏,如今卻被馮驥幾句話,逼的啞口無言。
五散人之中,其餘四人皆是啼笑皆非。
彭瑩玉大笑:“周顛,你竟然也有不會說話的時候?”
說不得也哈哈大笑:“周顛,你何時學了冷麵先生的功夫,惜字如金了?”
周顛被兩人取笑,氣的不行。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青翼蝠王開口了。
“這位馮堂主,周顛說話雖然冒失,但是不無道理,你雖然在天鷹教身居高位,但是論位高權重,我們為什麼不能直接選白眉鷹王做教主?為何要選你?”
這韋一笑倒是聰明,瞬間就從馮驥的話中找到了漏洞。
馮驥扭頭看向韋一笑,笑道:“蝠王說的有理,但是殷教主在天鷹教之中,固然能一言九鼎,不過在明教眾弟子之中,說話未必管用吧?”
“嘿,說得好,殷白眉說話不管用,莫不是你說話就管用了?”周顛見狀,立刻插嘴大叫起來,神態極為得意。
馮驥看向他,忽然衝他一笑:“問得好,我說話,好像確實要比殷教主管用。”
周顛一愣,以為聽錯了。
“你說什麼?”
便是青翼蝠王,也是滿臉狐疑,顯然不信馮驥所言。
馮驥輕輕一笑:“忘記告訴諸位,我與五行旗中的銳金旗、巨木旗、烈火旗、厚土旗幾位掌旗使,早已義結金蘭,他們皆認我為大哥。”
“想來我這個大哥說話,還是有幾分用處,他們也會賣我個麵子。”
“什麼?你……你和五行旗掌旗使是結義兄弟?”周顛大吃一驚。
便是青翼蝠王,也是滿臉驚愕:“此事當真?”
馮驥輕笑一聲:“此事明教弟子,知道的人不少,彭和尚,你知道嗎?”
彭瑩玉大笑:“早有耳聞,上次在漢中見到厚土旗掌旗使顏垣,他與我提起此事,我還大為羨慕,能跟馮堂主義結金蘭,是他們的福氣啊,哈哈哈。”
有彭瑩玉背書,五散人不得不信。
一時間,周顛、青翼蝠王都無話可說了。
此時站在馮驥身邊的紫衫龍王,美目深深的看了一眼馮驥。
心中暗道,這無恥小賊竟然早就有所布置,看來即便沒有我幫他,隻怕明教教主一職,都是他的。
她歎息一聲,自問天下俊才,她見過太多,但是如馮驥這般陰險狡詐,冷酷無情,出手狠辣,武功絕頂的人,當真沒見過。
當下她咳嗽一聲,開口道:“諸位,你們對我為本教找來的這位代理教主,意下如何?”
她一開口,便已經是準備一錘定音了。
韋一笑、周顛都是大急。
周顛看向五散人之中其他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