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做賊心虛,低頭不敢看馮驥。
馮驥冷笑一聲:“本不想殺你們的,奈何你們自己找死!”
衛四娘與白廷翰頓時色變。
二人張口欲要解釋。
但見馮驥忽然雙掌拍出,嘭嘭兩聲悶響!
頓時衛四娘、白廷翰二人腦袋嘭的一聲炸裂。
鮮血濺開,馮驥目光冰冷。
他扭頭對百姓喝道:“莊上財物,爾等可任意取之!”
霎時間,百姓歡呼,人人跪地拜謝馮驥大恩,口中高呼大俠。
馮驥沒有理會,帶著幾本經書,一躍而起,離開這朱武連環莊。
不過他沒有下山,反而是繞著山腰而行。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此次過來,是要尋找九陽神功的。
心中模擬可能的路線,沿著密道的方向行走。
經過山崖時,便縱身躍下。
以他的輕功和臂力,便是光滑如鏡的崖壁,也能生生挖出可以攀登的落腳之處。
一連三日,馮驥終於找到了一處懸崖。
懸崖下方,有一處凸出的平台,看起來像極了原著所提及的崖壁。
馮驥身形躍下,到了平台之上,看向那崖壁,果然有一個狹小洞穴。
成年人鑽不過去,孩童倒是剛好。
但是這難不住馮驥,以他橫練大成的身體素質,幾拳之下,石屑紛飛炸裂,洞口已經擴大到了常人大小。
馮驥彎腰鑽了進去。
裡麵果然是一片世外桃源,鳥語花香,四季如春,有野花爛漫,湖水清泉。
不遠處有大片桃林,上麵結滿了碩大蟠桃。
馮驥隨手摘下一顆,品嘗起來。
隻覺這桃子入口即化,甘甜鮮美。
同時他能感覺到,體內氣血也有振奮加速之感,內力似乎也運轉的快了一些。
“這些蟠桃,倒是大補之物,難怪張無忌在此地能修煉成九陽神功,這些蟠桃,估計也出了不少力。”
馮驥脫下長衫,摘了不少裝了起來,準備帶回去給楊不悔嘗嘗。
行走間,忽然見到一群猴子在樹林之中奔跑跳躍,為首的,是一隻白色老猿。
馮驥瞬間眼睛一亮:“找到了!”
當下身形一躍而起,任憑猴子們速度如何快捷,瞬息就被他趕追上來。
他大手一抓,一把抓住老猿後頸。
頓時老猿嗚嗚怪叫,轉身撓向馮驥。
馮驥內力一吐,頓時震的老猿氣血散亂,四肢耷拉下來。
馮驥輕笑一聲,翻開老猿肚皮,果然看到,它肚皮處有一道傷口,傷口處有絲線縫合的痕跡。
那裡還有殷紅血色,想必裡麵已經開始流膿了。
這老猿居然能從南宋活到現在,七八十年肯定有了。
“張真人十多歲時,這隻猿猴就被塞入經書了,這麼多年還能不死,當真稀奇。”
馮驥心中詫異,旋即看了看四周蟠桃樹,心中若有所思。
隻怕這猿猴能活這麼久,與此地大補元氣的蟠桃有關。
當下馮驥將猿猴綁好,從其肚子裡取出油紙包裹的經書。
然後為猿猴清理好傷口,重新縫合之後,這才放了它。
有蟠桃在,這猿猴估計很快就能恢複。
馮驥翻開油紙,果然看到了《楞伽經》。
當下打開經書,從字裡行間的縫隙裡,看到了那部《九陽真經》。
馮驥仔細研讀這部功法,卻見經文裡寫道:
一舉手,前後左右要有定向。起動舉動未能由己,要悉心體認,隨人所動,隨曲就伸,不丟不頂,勿自伸縮。
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無力,我亦無力,我意仍在先。要刻刻留心。挨何處,心要用在何處,須向不丟不頂中討消息。
馮驥看到此處,心頭一動:“這部分內容,已經與張真人的太極經有同源相似之處了,如此說來,張真人的太極功,其實也是從這門功法之上得到啟發。”
又繼續看下去:
切記一靜無有不靜,靜須靜如山嶽。所謂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
一動無有不動,動當動若江河,所謂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從此做去,一年半載,便能施於身。
此全是用意不是用勁。久之,則人為我製,我不為人製矣。
馮驥看完整篇九陽真經,便已經徹底領略其中含義。
同時他心頭浮起一個疑問。
“這門功法,從頭到尾,都是道家的一套準則,與佛門功法大有不同,怎麼可能是達摩所傳?”
“恐怕十有八九,這門功法是一位道家高人,假借達摩之名,傳下此功。”
馮驥不得不有此猜測,因為這門功法從頭到尾,幾乎和佛門功法完全不同。
但是馮驥有些疑惑的是,道家高人,為什麼要假借佛門傳下這樣一門功法呢?
這似乎又有些說不通。
搖了搖頭,馮驥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他也沒有去修煉上麵的九陽真經武功。
事實上,他如今已經半步先天,天下武功,同出同源,隻需看過,便能明白其中奧妙所在。
馮驥隻需將體內後天真氣,全部轉化成先天真氣,進入煉氣階段。
自此便能脫離武者範疇,成為一名追求仙道的煉氣士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門功法,確實厲害,是直通先天的階梯。
收起功法,馮驥在此地又住了兩日,吃了不少蟠桃。
這些蟠桃滋補身體極快,竟是短短兩日,就給自己增加了近一百點屬性點。
可惜馮驥屬性麵板的各項屬性,繼續加點時,遇上了阻礙。
似乎不突破先天,屬性點便無法突破50點大關。
當下他也不著急,收拾好東西,出了山穀。
他這一走,將近小半個月,清泉鎮上,白龜壽急的快要著火了。
“紀姑娘,堂主還沒回來?”
他來到紀曉芙所在的院落,有些焦急問道。
紀曉芙搖了搖頭:“他好久不曾回來了,不悔前幾日還問起呢。”
事實上,自從她住到這院子裡之後,馮驥幾乎很少過來,隻有楊不悔想念他了,他偶爾才會出現一次。
這讓紀曉芙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因為她以為馮驥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如今看來,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同時她現在也明白過來,馮驥完全是看在自己女兒的麵子上,才對自己有幾分照拂罷了。
白龜壽歎了一聲:“多謝。”
當下就要離開,紀曉芙不由喊道:“你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嗎?如若方便,等他回來,我轉達給他。”
白龜壽欲言又止,看了看紀曉芙。
紀曉芙見他這般模樣,也不催促。
最終白龜壽歎道:“此事事關峨眉派,紀姑娘你……”
他話音未落,紀曉芙立馬急了,連忙站起來詢問道:“怎麼回事?峨眉派怎麼了?”
白龜壽見她如此關心,又不大想說了。
紀曉芙急切道:“可是有人要對付我峨眉派?”
白龜壽不禁歎道:“誰沒事會去惹你們峨眉派,峨眉派不找旁人麻煩,就是好事了。”
紀曉芙愕然,不解的看向白龜壽。
白龜壽歎道:“你師父滅絕師太,帶著峨眉弟子齊聚西城,圍剿明教銳金旗,眼下銳金旗損失慘重,四處求援。”
“馮堂主有過吩咐,讓我等密切注意五行旗動向,這等重要消息,我自然不敢錯過。”
紀曉芙心底裡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師父要滅魔教。
白龜壽見她神色放鬆下來,心裡不禁有些瞧她不起,忍不住道:“銳金旗的兄弟,也都是抗擊蒙元的好漢,峨眉派的人殺他們,當真是助紂為虐。”
紀曉芙聽到這話,心裡也不高興,她不禁開口道:“誰讓他們行事鬼祟……”
“哼!抗擊蒙元,本就是隱秘之事,紀姑娘,在我這裡,不要讓本座從你口中聽到‘魔教’二字,否則——”
紀曉芙話音未落,門外就傳來一聲冷笑。
白龜壽瞬間大喜,連忙看向門口,卻見馮驥大步走了進來。
“堂主!你可算回來了!”
馮驥點了點頭,卻先看向紀曉芙,目光逼視她,道:“我剛才說的話,聽到了嗎?”
紀曉芙臉色有些發白,畏懼的看了一眼馮驥,最終點了點頭。
“聽到就說聽到!”
“聽……聽到了。”
“哼,我不希望不悔對明教或者天鷹教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我……我知道了。”紀曉芙連忙點頭。
馮驥不再理她,丟下幾個蟠桃,道:“帶給孩子的。”
旋即看向白龜壽:“具體什麼情況?”
“算了,路上說,走。”
白龜壽連忙點頭,立刻跟著馮驥,離開了院子。
紀曉芙看著蟠桃,又看了看馮驥二人背影,心中滿是師父對自己的恩情。
“師父……”
她知道,以馮驥的恐怖程度,如果插手這件事情,師父哪怕有倚天劍在手,隻怕也難以抵擋。
當下忍不住站了起來,匆忙回到屋子裡,取來寶劍,叮囑了丫鬟幾句,便匆忙離開院子。
此時馮驥回到清水鎮的臨時堂口。
“以後有任何事情,不要和不相乾的人說,明白嗎?”
白龜壽心頭一凜,道:“屬下明白,屬下以為紀姑娘……是自己人……”
“自以為是!這等情報,你不報給我,跟她有什麼可說的?不知道她是峨眉弟子?”
“是,屬下知錯。”
馮驥不再追究,道:“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