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不怕?
馮驥沒有理會,隻是繩索拉著他,來到二樓砸開的窗戶口前。
他也不廢話,繩索繞過橫梁,猛地一拉!
頓時潘知本直接被拉扯到了半空之中。
他頓時大怒,憤怒掙紮:“小畜生,你要乾什麼?潘家不會放過你的!”
馮驥哈哈大笑:“老東西,你不是問我敢不敢殺你麼?”
“今日讓你瞧瞧小爺的手段。”
馮驥轉身,看向下方無數圍觀之人,口中大笑:“各位,本少爺馮驥,初來廣州,到這同孚行做買賣,這廝狗仗人勢,欺負本少爺外來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少爺。”
“今日便當著大家夥的麵,一刀一刀剮了他!”
“同福幫的人聽著,他能不能撐住,就看你們幫主什麼時候來,田忠信什麼時候到!”
話音落下,馮驥隨手挑起一柄單刀。
第一刀,輕輕一劃,噗嗤一聲,老東西的胸口一塊肉掉下。
頓時劇痛讓其根本無法忍受,發出哀嚎慘叫。
馮驥大笑:“老東西,你不是不怕死麼?怎麼還怕痛?”
“小畜生,小雜種,狗娘養的,你會後悔的,同福幫不會放過你,潘家不會放過你——啊!”
潘知本仍舊破口大罵,隻是還沒罵完,馮驥又是一刀下去。
頓時慘叫又一次響起。
以馮驥對人體的了解程度,早已避開要害,刀刀見血,卻不致命。
下方無數觀看到這一幕的民眾,非但沒有人害怕,反而無數人大聲叫好!
“好!砍的好!”
“英雄,砍的好,這潘知本罪大惡極,我家表妹便是被人牙子誘騙進了同孚行,再也沒了消息!”
“媽的,這老畜生該死,我大哥晚年得子,被他們同孚行的人牙子拐走,來這裡贖人,卻被他們打得半死!”
“這群不得好死的東西,該死,該殺!”
“英雄,挖了這老賊眼珠子!”
“這老東西對洋人點頭哈腰,還跟同福幫的吳順開了暗娼賭坊,不知害了多少人。”
……
同孚行拐賣人口,買賣人口,罪大惡極。
在民間聲名狼藉,早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若非他們勢力龐大,潘家更是廣州四大首富,官府、洋人都有勾結,早就被人衝垮了。
如今馮驥這般殘忍的手段,非但沒有遭到眾人討厭憎惡,反倒是大快人心,無數人拍手叫好。
馮驥也是微感詫異,扭頭看向潘知本,咧嘴一笑:“看來你們早就該死了啊。”
潘知本早已疼的滿頭是汗,嘴唇囁嚅:“狗……雜種……有種……你殺了我……”
馮驥輕笑一聲,道:“倒是個硬骨頭,我很好奇,你們買賣人口,看著旁人骨肉分離,家破人亡,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
“嗬嗬嗬……”潘知本慘白的臉上,滿是譏諷,喉嚨裡發出古怪的笑聲,似乎不屑一顧,又似乎在嘲諷馮驥愚蠢。
“惻隱之心……那是廢物才有的東西……要想做大事,成大事,就要夠狠……小畜生,你不是很厲害嗎?你要真的夠狠,就殺了我啊……”
潘知本獰笑,似乎根本不怕死。
馮驥看著他,上上下下仔細掃視一圈,道:“這就是你們十三行的理念?還是說,這是你的做事宗旨?”
潘知本冷笑,似乎不屑回答。
馮驥咧了咧嘴,開口道:“你這麼狠,又不怕死,好像真的無所畏懼了啊。”
“嗬嗬……殺了我,你敢嗎?”
馮驥拄著刀,笑道:“你不怕死,殺了你豈不是讓你痛快了,哎,對了,你有沒有家人?”
潘知本瞬間臉色大變。
馮驥輕笑:“你說你能冷眼看著旁人骨肉分離,妻離子散,可以將人當成豬仔,肆意買賣。”
他微微一頓,轉頭饒有興致的看向潘知本,道:“那你的親人呢?你有家人嗎?你不怕死,他們怕不怕?”
“哦,對了,你姓潘,是吧?”
“潘家的人,都是你的家人咯?”
潘知本渾身顫抖,眼珠子死死盯著馮驥,顫聲道:“禍不及家人,你……”
“哈哈哈……你也配說這幾句話?”
“老豬狗,你乾的勾當,哪樣不是禍害旁人一家?”
潘知本怕了!
他知道,眼前這人,真的是個瘋子!
他不怕死,甚至不怕折磨。
但是他有家人,這是他的軟肋。
他的小孫子,才剛剛出生。
那是他的心頭肉啊。
“你……你彆動我家裡人……你想要什麼,你說……是了,那女人,你要知道那個女人是吧?”
“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
“你千萬不要碰我家人。”
潘知本顫聲的掙紮起來,鮮血順著傷口蜿蜒流下。
馮驥笑容收斂,麵無表情,目光冷冽:“你見過那張畫上的人?”
“見過,確實是田忠信帶回來的,我印象很深,她細皮嫩肉,不是普通人家女人,這種人,我們會詳細詢問底細,以免抓了不該抓的人。”
“對了,她還有個丈夫和兒子,是吧?她是從山東來的,是吧?”
“我記得,莪都記得,她丈夫姓段,她姓馮!”
馮驥瞬間目光冷厲起來,緩緩問道:“她在哪兒?”
“你發誓,彆碰我家人!”
馮驥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