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厲的慘叫,在山神廟門口傳來。
所有還沒跑遠的震遠鏢局弟子看到這一幕,各個心驚膽寒,遍體發涼。
然而沒有一個膽敢回來救援文豹。
幾乎所有人都頭也不回的趕快逃命!
馮驥咧嘴輕笑,抓起痛的暈死過去的文豹,大步走向山神廟。
山神廟內,文彪抱著義女小敏,急的眼眶通紅。
“小敏!小敏!你醒醒,你醒醒啊!”
洪一虎摸了摸小敏脈搏,道:“文彪師傅,你彆激動,還有脈搏。”
此時馮驥走了回來,隨手扔下文豹,道:“抓回來了,文彪師傅,怎麼處置,就交給你了。”
文彪雙目通紅,猛然回頭,一把抓起地上的文豹,幾個巴掌狠狠抽了下去。
本來已經昏死過去的文豹,被他活活抽醒了過來。
“啊——饒命……”
文豹一醒來,就慘叫哀嚎。
文彪掐住他的喉嚨,怒吼道:“你對她做了什麼!文豹!你說話,你說話啊!”
他五指用力,掐的文豹脊椎哢哢作響。
文豹臉色漲得通紅,額頭更是青筋暴起,窒息感襲來,已經開始翻起了白眼。
洪一虎忍不住道:“文彪師傅,他要被你掐死了。”
馮驥四下裡看了一圈,頓時在地上找到了幾個瓶子。
這瓶子嶄新,一看便知不是山神廟裡的。
“洪大哥,你來看看這個。”
洪一虎聞言,連忙看向馮驥。
馮驥將瓶子遞給他,洪一虎立刻聞了聞,神色頓時一變:“鴉片煙水!”
此時鴉片吸食,已經不止抽吸這種方式,還有鴉片煙水等飲品。
洪一虎連忙扭頭看向文彪,道:“文豹讓她喝了鴉片水!”
文彪憤怒至極,猛然提起文豹,怒吼道:“喝了多少?你給她喝了多少!”
文豹慘笑:“嗬嗬……不多,就兩瓶……”
文豹在文彪麵前,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文彪氣的狂吼,卻始終沒有致其於死地。
馮驥不禁暗暗皺眉,這文豹當真是罪大惡極。
但是他心裡多少也能猜到文豹的險惡用心。
文豹和文彪之所以反目成仇,就是因為文豹販賣鴉片。
現在文豹就是故意用這種方式,讓文彪最親近的人都吸食上鴉片,從而讓文彪知道,不但你弟弟販賣鴉片,你義女也吸食鴉片。
馮驥看著狂吼憤怒的文彪,搖頭道:“文彪師傅,當務之急,是趕緊救小敏姑娘。”
文彪連忙看向馮驥:“馮少爺,你有辦法?”
馮驥不懂醫術,但是基本的一些常識他是知道的。
“小敏姑娘喝下鴉片水時間不久,立刻對她進行催吐,或許能排出大量毒水。”
洪一虎聞言,頓時也是眼睛一亮,道:“不錯,現在催吐,說不定還有救。”
當下他與馮驥一人抱起小敏,一人擠壓小敏胃部。
同時馮驥找來小木棍,塞進小敏嘴中,輕輕擠壓舌根。
果不其然,即便小敏昏迷,也立刻感到惡心,哇的一聲開始口吐起來。
大量毒水混合著早飯吐出。
文彪緊張的看著這一幕,不斷呼喊:“小敏!你醒醒,你醒醒啊。”
“哇——”
幾次催吐,小敏連胃液都吐了出來,終於幽幽轉醒。
文彪急忙抱住女兒,激動道:“小敏,你醒了!”
“爹,我……我……怎麼了?”
“沒事,沒事了,都沒事了。”
文彪老淚縱橫,喜極而泣。
他這輩子無妻無女,中年被兄弟背叛,幸好得小敏救助,認下義女。
若是小敏有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馮驥拉過洪一虎,道:“洪大哥,震遠鏢局勢力如何?為何在紹興都有這麼多人手?”
洪一虎搖頭:“震遠鏢局已經改名震源貿易行,我在廣州打聽過,他們在各地都有分店,怕是浙江一帶,也有分館。”
馮驥暗自詫異,不禁道:“這麼大規模?”
“他們應該是將以前走鏢的路線和分局都改成了貿易行分行了。”
“難怪他們這麼快得到消息。”
馮驥心中再次感慨,亂世之中,即便文彪這種硬猴拳宗師,想要隱姓埋名,麵對人多勢眾的震遠鏢局,依舊無法隱藏。
果然,想要在這個亂世立足安穩,必須要掌握自己的勢力。
馮驥忽然想到,強武會如今遍布天津,但是往後八國聯軍入侵,天津隻會成為戰亂之地,未必適合發展。
倒是廣州這邊,殖民者眾多,清廷又鞭長莫及。
倘若在這裡建立勢力,穩步發展,北可進中原,南可入海南、台灣避險。
若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日本入侵華夏,自己說不定有機會直接出海,進攻日本大本營。
據馮驥所知,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幾乎派出了所有軍隊來到了華夏。
據說當時日本本土都沒幾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