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咧嘴一笑:“哈哈哈哈,造反?嚴大人扣下好大一頂帽子。”
隻見馮驥目光凝視嚴振東,冷笑道:“據我所知,你們是小站新兵吧?何師爺之死,自然有衙門調查,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入城抓人了?”
“我想問問嚴大人,你一個把總,有什麼資格來帶兵入城?”
“你一個區區把總,今日就敢帶兵津門城內隨意抓人,明日是不是就敢衝進皇宮了?”
“到底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要造反,還是你要造反?”
馮驥每一句質問,都讓嚴振東臉色難看一分。
他很清楚,他帶兵入城抓人,確實不合禮法。
任何一個朝代,沒有軍令,軍隊都不可以隨意入城的。
隻是現在清末亂世,亂象太多,沒人顧得過來罷了。
另外一個,他隻帶了一百人,不算多。
隻是不管怎麼說,他一個把總帶兵入城,確實不合規矩。
一般平頭百姓,哪裡想得到這麼多,官府抓人,哪跟你講道理。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馮驥,不講道理,要來硬的,馮驥還真不怕。
“本官奉胡大人之令出營……”
“文書呢?”
嚴振東頓時一滯,旋即惱羞成怒:“你算什麼東西?本官文書,需要給你看?”
“來人,給我拿了,我倒要看看,哪個敢攔!”
他話音落下,頓時身後兩名兵卒走上前來,二人各持一半枷鎖。
趙健與張進立刻抬起刀口,橫欄在馮驥前麵。
“媽的,我看你們誰敢動會長!”
“彆動!”
兩人大吼,那兩名兵卒頓時猶豫起來,回頭看向嚴振東。
嚴振東氣急,他第一次帶兵出來辦事,居然遇到這種負隅頑抗之徒。
這要是傳回去,他如何在軍營立足,胡大人該怎麼看自己?
當下心頭狂怒,猛地大吼:“找死!”
但見他一把推開兩名兵卒,抬手一拳,驟然轟向趙健與張進。
張進大驚,但是他在山東就跟隨馮驥殺人,膽氣早已練出來了。
一咬牙,猛然怒劈一刀。
趙健也是大吼一聲,一刀斬向嚴振東下盤,欲要逼退嚴振東。
二人同時動手,然而下一刻,就見嚴振東不躲不閃,一拳打在張進的刀口上。
哢嚓一聲,張進刀口砍在他的拳頭上,竟然不能看破他的皮膚,反而被一股巨力反震。
頓時戶口震顫,刀都拿捏不住,身形踉蹌後退,神色震驚。
“金鐘罩?”
張進下意識驚呼。
這一幕,像極了少爺的金鐘罩刀槍不入功夫。
另一邊趙健也是大刀橫掃,卻被嚴振東隨意一踢,嘭的一聲,大刀震顫,咣當落地,掃起大片火星。
趙健已經踏入明勁,力氣驚人,雖然沒有掃砍中對方,但是變招極快。
他手腕一翻,上步反撩刀。
刀鋒劃破空氣,帶起嗚咽之聲。
嚴振東頓時眉頭一挑,有些驚訝:“明勁?”
這武館之中,居然有明勁武師?
而且還不是會長,看起來隻是那馮驥的跟班?
嚴振東不可思議,明勁武師怎會屈居於人下?
他驚怒之中,反手猛地一把按住趙健上撩刀鋒。
嘭的一聲,鐵布衫功夫激發,令他以一雙肉掌,生生壓住了趙健刀鋒。
空手奪白刃!
趙健見狀,頓時大怒,用力一抽。
但是嚴振東橫練鐵布衫,勁力強橫,猛地用力一擰!
哢嚓一聲,這柄厚實大刀嘎吱一聲,碎裂扭曲!
趙健立時棄刀,改為虎爪,猛地抓向嚴振東麵門。
嚴振東抬手一拳,轟!
拳頭與虎爪碰撞,頓時趙健五指一縮,劇痛不已。
橫練功夫上,鐵布衫勝過虎爪功!
嚴振東冷笑:“滾開!”
他一腳踹出,嘭的一聲,踢在趙健胸口。
頓時趙健一口氣沒吸上來,臉色憋得通紅,整個人踉蹌向後摔去。
忽然身後一隻手掌扶住了他,緊跟著趙健眼前一花,就見到一道拳影自他身後打出。
隨即便是一道恐怖爆鳴炸開。
來人出拳速度太快,以至於暴鳴的拳勁聲音居然跟不上他的拳速!
趙健頓時咧嘴笑了。
強武會之中,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會長,彆無旁人!
轟!
巨響炸開,對麵一道身影被打的暴退撞飛。
二十米新兵被這道身影撞得東倒西歪,哎呦叫喚。
嚴振東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隻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已經不省人事。
其他人看過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卻見馮驥緩緩收拳,單手扶著趙健。
“嚴振東,連我一拳都接不住,你的鐵布衫練的不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