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四哥,我都喝了多少了,你也喝啊。”
……
趙健一飲而儘,興奮道:“如今咱們強武會興盛起來了,多虧了會長,話說回來,這幾日怎麼不見會長?”
“今日會長約了人,在沽月樓吃酒呢。”嚴四笑道。
趙健詫異:“這天津還有人值得會長親自作陪?什麼人啊?”
王元富放下酒杯,笑道:“好像是官府的人。”
“喲,官府的人哇……”
轟!
話音剛落,強武會的大門轟然撞開,卻見霍元甲一身黑色勁裝,帶著一群弟子打了進來。
幾名守夜的強武會弟子被撞得倒飛進來,口中哀嚎不已。
霍元甲滿臉戾氣,嘭的一聲,踩住一名強武會弟子,口中怒喝:“馮驥在哪兒?讓他出來!”
趙健、王元富、嚴四三人衝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不禁臉色一變。
趙健瞬間上頭,怒吼一聲:“霍元甲,放開我徒弟!”
轟!
他暴怒越出,淩空一爪,猛地拍向霍元甲腦門。
霍元甲抬頭,頓時眼神猙獰起來:“趙健!原來是你,難怪這強武會三番五次針對我霍家拳!”
嘭!
霍元甲一拳轟出,砸向趙健的虎爪,發出悶響。
趙健五指頓時受挫,啊的一聲,縮回手指,十指顫抖不止。
他初入明勁,對麵的霍元甲已經是暗勁高手,根本不是霍元甲對手。
霍元甲冷笑:“貓爪就是貓爪,手下敗將,擂台賽打不贏我霍家拳,隻會背地裡玩手段,趙健,虧你還是練武的!”
話未說完,霍元甲一腳踢開地上的強武會弟子,身形如電,腳步一晃,整個人迅猛出拳。
霍家拳講究剛柔並濟,身法迅疾,近身交手時,迷蹤步堪稱步伐巔峰。
趙健反應不及,已經被霍元甲繞至背後。
他連忙轉身,卻見霍元甲一拳轟來,嘭的一聲悶響,打中趙健臉龐。
頓時趙健鼻腔鮮血直流,眼睛直冒金星,踉蹌摔倒。
來不及罵人,霍元甲一記搓腳,瞬間踢在趙健大腿處。
趙健連忙運轉氣血,以鐵馬樁功硬擋。
然而霍元甲戳腳變線踢,本是踢向他腿彎的一腳,瞬間換了個方向,踢中他的胯骨。
暗勁奔湧,趙健樁功瞬間被破,一條腿一歪,跪在了地上。
他下意識的就要爬起來,然而霍元甲猛地一記高鞭腿,嘭的一聲,砸在趙健背上。
頓時趙健哎呦一聲,整個人被其踩在了腳下。
一時間,趙健憤怒交加,嘶吼不斷,隻是不管他如何用力,如何運轉氣血爆發。
瞬間就被霍元甲腳尖的暗勁崩散氣血,動彈不得。
霍元甲冷笑:“狗屁的強武學會,趙健,你這點本事,也就耍耍你的趙家拳罷了,換個名頭出來開武館,你還真他媽好意思?”
趙健怒吼:“霍元甲,有種你跟我們會長打!你他媽要是能在我們會長麵前這麼囂張,看他不打掉你滿嘴狗牙!”
“哼,好,那就叫姓馮的小娃子出來,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幾分本事,敢在津門開武館!”
兩人大罵間,嚴四和王元富已經衝了出來。
嚴四連忙喊道:“霍爺,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霍元甲抬頭一看,不禁一挑眉頭:“嚴四?你怎麼在這?”
嚴四苦笑,抱拳道:“霍爺,強武會會長馮驥,與五哥是忘年交的好兄弟,順源鏢局解散之後,我們受馮驥兄弟邀請,加入強武會,重建順源鏢局了。”
霍元甲與王五有些交情,王五在武林之中,名頭不小,但是並沒有開武館,爭名奪利。
反而一天到晚忙於鏢局之事,又或者搞一些反清滅洋的活動,跟霍元甲沒什麼利益衝突。
此時的霍元甲,名頭遠不如王五大,王五做的事,那都是為國為民的大事,在綠林江湖,那是真正的豪俠。
霍元甲臉色陰沉,道:“嚴四,不是我不給五哥麵子,隻是姓馮的欺人太甚,來津門開武館,拜過碼頭嗎?”
“他三番五次,找我弟子麻煩,今日又將我幾個弟子打殘,更是抓走了我一名弟子,至今沒回來,人父母找我尋人,我得給我徒弟要個說法。”
“看在你們麵上,我按江湖規矩來辦,叫他出來,簽下生死狀,打一場!”
“輸了,不但要給我放人,津門之中,尊我霍家拳為第一!”
眾人皆是色變。
嚴四與王元富對視一眼,都做不得主。
最終嚴四給王元富使了個眼色,低聲道:“你快去請會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