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走了進來,看到她的丫鬟環兒在一旁伺候,他開口直接問道:“淑蓉,怎麼不吃飯?”
張淑蓉見到馮驥,頓時眼眶就紅了,她哭泣起來,一頭撲進馮驥懷裡。
馮驥哄了一會兒,詢問緣由,她隻是哭啼。
環兒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開口了:“姑爺,最近總有一個浪蕩子,天天在街頭守著,見到小姐出門,就上來搭訕,攆都攆不走。”
“今日那人更是過分,險些動手,幸好張進就在附近,不然我們小姐就要吃大虧了。”
馮驥頓時臉色陰沉下來:“這事怎麼不告訴我?”
環兒嚇了一跳,低頭慌張道:“小姐張不開口,不好意思說。”
馮驥立刻明白過來,張淑蓉向來覺得自己體態難登大雅之堂,數次被人調戲,也沒好意思跟自己說。
馮驥眼底殺意凜然,道:“今日出過門沒有?”
張淑蓉搖了搖頭:“沒。”
“我跟你一同出去,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動你!”
張淑蓉低聲道:“咱們好不容易在津門安頓下來,你嚇唬嚇唬那人就好,千萬莫要動手,吃了官司就麻煩了。”
馮驥拍了拍她嬌嫩手掌:“我心裡有數。”
當下帶著張淑蓉,走上街道。
小環與逢春跟在後麵,四人很快來到街頭。
忽然小環一指前麵一個路攤,喊道:“少爺,就是那人。”
馮驥扭頭看去,卻見那小攤上,一個油頭粉麵的青年,正跟幾個壯碩男子吃麵。
一邊吃著,一邊吹噓。
“哈哈,哥幾個,不是我夏鑲吹,再給我幾日功夫,那小娘們必定乖乖躺在我床上!”
“嘿,我還真沒玩過這種極品,這女人比四九城那些窯姐還高挑,還水靈,姓馮的倒是好福氣。”
“哈哈哈,夏鑲,你要是能睡了他女人,千萬記得讓莪們也玩玩啊。”
“是啊,夏鑲,上次讓你勾搭秦爺的小妾,你勾搭到手,怎麼也不帶出來?”
幾個壯漢淫笑不止,渾然沒有注意,一道身影站在了他們身後。
馮驥眼底露出恐怖殺機,目光盯著幾人。
他沒有說什麼廢話,轉身抓起爐子上燒著的水吊,裡麵滿是滾燙的沸水。
夏鑲此時說的起勁,一隻腳站在凳子上,吹噓道:“就憑咱這相貌,什麼女人不喜歡咱?嘿嘿,我去青樓,窯姐們都要給我錢。”
“嗬嗬嗬,你很喜歡你這張臉嗎?”
一道冰冷的笑聲從他背後傳來。
夏鑲一愣,正要扭頭,但是下一刻,他頭皮一痛。
鼠尾辮已經被人抓住,劇痛襲來,他頓時‘啊’的一聲,整個人順著鼠尾辮往後仰頭。
對麵幾人也立刻反應過來,紛紛怒罵起身。
“操,你他媽誰啊?”
“放開我兄弟!”
“尼瑪的,找死啊!”
轟!
馮驥一腳踹出,麵前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碎裂的木頭,噗嗤一聲,插在幾個大漢身上。
頓時哀嚎慘叫傳來,幾人叫的凶,躺的也快。
夏鑲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哥,大哥,小弟哪裡得罪過大哥?”
馮驥獰笑,一隻手抓起水吊,滾燙的沸水直接朝著他的臉澆去!
呲啦——!
沸水瞬間燙的夏鑲臉皮皺褶起來,水泡瞬間浮起。
“啊——”
慘叫從夏鑲口中傳來,隻是剛一張嘴,滾燙的沸水就流進了他的喉嚨。
痛得他急忙雙手遮擋,劇烈掙紮起來。
馮驥一甩手,嘭的一聲,整個水吊砸在了他的腦門之上。
此時的夏鑲,滿臉紅的如同煮熟的大蝦。
潰爛的水泡,滿是膿水。
馮驥臉色猙獰,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冷聲喝問:“說,誰讓你來騷擾我女人的?”
“饒命,饒命啊,都是鳴哥讓我做的啊。”
“鳴哥是誰?”
“侯鳴,三青幫侯三的弟弟,還有洪福海,於振山,三青幫兩位頭領啊。”
馮驥不禁眯起眼:“是他們?”
此時四周聚集越來越多的人,似乎還有人報了官。
馮驥一腳踹斷了夏鑲的脊椎,徹底廢了此人,隨後拎著此人,推開人群離去。
此時剛在津門立足,不宜光天化日殺人。
回家再殺!
馮驥眼底殺機一閃而逝,心中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