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趙金環的金鐘罩,不可能那麼容易被破。
想到文彪的明勁爆發力,馮驥又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明勁爆發力。
同樣是明勁境界,文彪的明勁爆發,堪堪打破趙金環的金鐘罩防禦。
但是自己初入明勁,就能一拳轟碎一個人的頭顱,瞬間破開趙金環的防禦。
這說明一個問題,明勁境界,和身體素質是兩碼事。
任何一位拳師,都能領悟明勁,掌握勁成一股的氣血運用技巧。
但是每個人的身體素質是不同的,氣血深厚程度也不同,所以同樣是明勁境界,爆發出來的力量也不相同。
也就是說,明勁爆發力,是沒有固定的數值範圍,這隻是一種氣血爆發技巧。
具體爆發力,還得看身體素質,氣血深厚程度。
以馮驥如今十倍於普通人的氣血,一旦施展出明勁,氣血爆發之下,恐怕真的要有上萬斤力道。
馮驥逐漸理清楚了其中的道理。
氣血與明勁的關係,說起來複雜,其實並不複雜。
好比如同樣兩個人,掌握著同樣的格鬥技巧。
但是因為身高體型的差距,體型高大的人,天生就要比體型瘦弱矮小的人強大。
氣血便對應人體的體型差距,明勁則是格鬥技巧。
馮驥忽然想到拳諺語有雲:拳怕少壯。
其中原因,恐怕也是因為少年人的氣血雄壯,遠勝過老人。
哪怕老人拳法經驗豐富,也難擋氣血衰敗。
馮驥眼中露出明悟之色,忽然身後一隻纖纖玉手撫摸上來,打斷了馮驥的思緒。
“相公,該換藥了。”
張淑蓉臉頰微紅,低聲說道。
她聲若蚊蠅,羞澀的不敢去看馮驥背後健碩的肌肉。
馮驥回頭,見她頭撇向一邊,白玉無瑕的臉龐浮現羞澀的酡紅,不由輕輕一笑:“換吧。”
張淑蓉‘嗯’了一聲,將準備好的藥灑入浴桶之中,玉手輕輕攪拌,促進藥物融化。
馮驥看著她姣好的身材,不由得氣血運轉的迅猛了幾分。
他強行按下心中躁動,再度運轉樁功,吸收藥效。
張淑蓉一邊幫他加水,一邊臉上露出猶豫遲疑之色。
馮驥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卻感受到她的情緒,問道:“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張淑蓉一怔,旋即苦笑道:“相公,確實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什麼事?”
“我兄長來信了,說我爹明日下葬,要我……和你回去。”
馮驥沒什麼表情,依舊閉目感受體內氣血變化,道:“那就去好了,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張淑蓉一愣,不由道:“相公,你不介意?”
“介意什麼?”
“旁人都說我兄長投靠了日本人,此時你若是在張家露麵,恐怕會惹來非議……”張淑蓉擔憂道。
馮驥笑了笑,睜開眼,看向張淑蓉:“那你想不想我去?”
張淑蓉為難起來,片刻後堅定道:“要不然就不去了吧,相公,你擊殺賊匪,如今名聲大噪,怎可因此誤了你的名聲?”
馮驥詫異,看了一眼張淑蓉,道:“那可是你爹,他要下葬,你不去?不怕被人罵你不孝?”
張淑蓉紅著眼,咬著嘴唇,哽咽道:“我爹說過,嫁夫隨夫,我嫁了你,便是要處處為你想著,我不僅是張家女兒,也是馮家媳婦,更是相公你的妻子,豈可因我一己之私,影響相公你的前途?”
“況且我父親在世時,並不喜歡與日本人打交道,他多次嗬斥我兄長,責令他不許與日本人往來,兄長偏偏不聽,如今更是把整個張家推入火坑。”
“我前前後後寫了七八封信苦勸他,他一封信也不曾回我,他哪有把我當做張家女兒看待?”
“不去就不去了,沒了爹爹,我還有相公你。”
馮驥聽得這話,不由麵露笑容,他大手一把摟過嬌妻。
“啊——相公……”
張淑蓉被他橫抱而起,放入浴桶之中。
浴桶熱水打濕她的薄衫,姣好的身姿若隱若現。
正所謂細枝結碩果,解渴又敗火。
馮驥從後麵抱住她,在她耳邊笑道:“你既能為我考慮,我豈能不為你著想?”
“你父親是你父親,你兄長是你兄長,我既然娶了你,自當送你父親最後一程。”
張淑蓉俏臉通紅,又急急捂住嘴巴,慌張的看了一眼門外。
“相……相公,蓮兒她們……還在外麵……”
“那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