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張家的喜宴,已經被這個日本人鬨成了笑話。
若是今日不能安撫住這個日本人,張家與馮家怕是要淪為全縣的笑話了。
人群裡,義憤填膺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
有人憤恨日本人,有人樂見張家與馮家笑話。
此時所有人目光都轉向了當事人,馮驥。
畢竟眼下是馮驥娶媳婦。
這渡邊次郎非說是要鬨喜,不是找事。
眼下唯有馮驥應戰,方能息事寧人。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張家豁出去得罪日本人,攆走渡邊次郎。
隻是張友德縱然不待見日本人,卻也不敢得罪日本人。
尤其是他得知渤海戰事結果的情況下。
此時他老臉滿是陰鬱,眼中滿是焦急之色,一時間卻也想不到什麼辦法。
馮驥身邊,貴叔、何叔、張進等人也是麵麵相覷,想不到張家這邊會發生這種事情。
此時何叔和貴叔也低聲商量起來。
“這張家怎麼這般糊塗,引來了日本人。”
“引狼入室啊,這可如何是好?”
“那日本人怕是故意挑釁啊,勸說肯定是沒有用了。”
“真要與他比武?張家這邊拳師也沒有厲害的啊。”
“這樣,讓張進趕緊回去,去請趙師傅和周師傅。”
“有道理,幸好前幾天請了這兩位師父,張進,你速去家裡請兩位師父過來。”
“是,何叔。”
張進趕緊鑽進人群,一溜煙的跑出院子。
此時人群裡議論紛紛,嗡鳴之聲絡繹不絕。
“好一個不要臉的日本人,原來早就打著張家女兒的主意。”
“張友德這是終日打雁,今日被雁啄瞎了眼啊,引來了這麼個狼子野心的日本人。”
“這次怕是不好收場了啊。”
……
渡邊次郎似笑非笑的看向馮驥,單手推開苦苦哀求的張元。
“新郎官,你若是把身上的喜服脫下給我,今日比武之事便算了。”
馮驥看著不可一世的渡邊次郎,笑了笑,緩緩開始脫下喜服。
頓時眾人一片驚愕。
“不是吧,真的脫了!”
“這新郎官太慫了吧?”
“靠,竟然真的脫了,要讓日本人做新郎官嗎?”
“媽的,一點血性也無,廢物,當真廢物!”
……
馮驥脫衣,瞬間引起了一片怒罵,張友德此時也是眉頭緊皺,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阻止。
“馮驥……”
“少爺!”
何叔也忍不住想要勸阻。
馮驥此時已經脫掉外衫,對麵的渡邊次郎頓時大笑著走來。
“哈哈哈,我本以為馮少爺也和這些人一樣食古不化,想不到你竟是一位知趣的人,放心,我渡邊次郎說話算話。”
“今天我替你做了新郎官,娶新娘,入洞房,馮家日後便是我大日本帝國的好朋友,哈哈哈。”
說著話,他已經來到馮驥麵前,伸手索要喜服。
馮驥卻忽然抬起手,將喜服高高舉起,微笑道:“想要喜服嗎?來,自己來拿。”
渡邊次郎一愣,下意識的伸手去夠,隻是他太矮了,舉起手也根本夠不著馮驥的手臂。
甚至他下意識的墊腳,卻還是夠不著。
那模樣極為滑稽,頓時引得在場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也都明白過來,馮少爺不是真要屈服,而是戲耍這倭人。
渡邊次郎臉色一變,憤怒的吼了起來:“你敢耍我?”
他猛然上前一步,一腳踢向馮驥膝蓋,欲要踢斷馮驥的腿骨,迫使馮驥跪下。
然而馮驥輕笑一聲,並不後退。
隻見他雙腿微曲,已經擺出鐵馬樁功。
嘭的一聲!
這一腳踢在了馮驥膝蓋上。
渡邊次郎瞬間臉色扭曲了起來,感覺自己腳趾仿佛斷裂一樣,好像踢在了一塊石頭上一般!
他抬頭看向馮驥,卻見馮驥紋絲不動。
渡邊次郎心頭瞬間一凜,感覺不可思議,對麵這個廢物真的會武功?
馮驥趙家拳已經達到熟練境界,鐵馬落地,那是穩如泰山,加上金鐘罩護體,彆說這渡邊次郎隻是練過幾年空手道。
就是真的空手道大師來,也不可能輕易破掉馮驥的鐵馬樁功。
馮驥低頭俯視渡邊次郎,輕笑起來:“沒吃飯嗎?小日本鬼子。”
渡邊次郎頓時大怒,雖然不明白小日本鬼子是什麼意思,但是卻感受到了對方的羞辱之意。
“八嘎呀路!”
渡邊次郎暴吼一聲,猛然一個墊步,瞬息間一躍而起,整個人騰空而起,伸手去抓馮驥手中喜服。
然而他剛跳起一半,人在半空之時。
忽然間,馮驥一隻手掌猛然劈蓋而來!
呼——
可怖的掌風呼嘯,馮驥的大手,猛然甩在了渡邊次郎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渡邊次郎刹那間從空中摔下,不等落地,馮驥一腳猛地踹出!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