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可不是隻有趙金環一個人會功夫。
清末時期,國術高手層出不窮,名氣響亮的更是有不少。
各家流派,各大高手,都是在這亂世之中踴躍而出。
自己或許可以再去修煉其他拳種,從而增加其他各項屬性值!
想到這裡,他心中頓時歡欣起來。
“明日便找人打聽打聽,看看這慶元縣還有沒有其他高人。”
馮驥推門而出,外麵天色已經傍晚。
門口一直等候的逢春連忙走了過來,道:“少爺,您出來啦?我去收拾浴桶。”
馮驥點頭,問道:“對了,趙師傅回來沒?”
“好像回來了,與老爺在大廳說事情呢。”
馮驥聞言,當即走向大廳,心中想著,該如何說服對方收自己入門,從而得到藥浴的藥方。
一路走到前院,卻見院內的護院們竟是沒有練功,而是聚在一起,向客廳內方向張望。
“趙師傅這次好像真生氣了。”
“哎呦,趙師傅本事這麼大,若是一會兒動起手來,可如何是好啊?”
“我們這些人一起上,怕是都打不過趙師傅啊。”
“這可怎麼得了啊。”
“要不然還是報官吧。”
“你想死啊,真要報官了,趙師傅可就要下死手了,倒黴的還是大夥兒。”
馮驥聽得眉頭緊皺,喝問道:“張進,你們在說什麼呢?”
為首的護院嚇了一跳,見到是馮驥,連忙低頭抱拳,道:“少爺,趙師傅回來了,不過看起來他好像心裡憋著火,與老爺沒說兩句,就吵起來了,小人們擔心他會出手傷人,正想對策呢。”
馮驥大感意外,道:“趙師傅為何發火?”
“小人們也不知道,隻聽著像是趙師傅認識搶糧的劫匪,從那裡聽來了什麼話,找老爺對質呢。”
馮驥微微一愣,這趙師傅聽了什麼話?怎麼還向馮家發火了?
“少爺,我聽人說,趙師傅以前也是綠林裡的強人,他要真是起了殺性,咱們這點人攔不住啊,要不要通知縣衙啊?”
張進低聲詢問馮驥。
馮驥也知道趙金環不是什麼良家,但是馮家對他不薄,不至於出手傷人吧?
他想了想,道:“不著急,我進去看看。”
當下他走向客廳裡,一靠近了,果然聽到了趙金環冷聲嗬斥的聲音。
“馮員外,趙某這幾日住在你這,承蒙照顧,但是趙某也沒有白吃白住,趙某幫你訓練護院,自問也是儘了心的,今日就此彆過了。”
馮昌仁連忙道:“趙師傅,趙師傅,你這是何必,我馮家也是被迫無奈啊,且留步,快請留步啊。”
馮驥一來,就見到趙金環冷著臉,大步要離開客廳。
他心中一急,藥方還未到手,這趙金蓮怎麼就要走了。
當下趕緊快步走來,攔在趙金環麵前,喊道:“師父,這好端端的,誰惹你生氣了?”
趙金環一擺手,冷聲道:“可不敢,馮公子,你家攀上洋人教會了,趙某可不配做你師父,出了這個門,你可彆再叫我師父,趙某也斷然不會認你,況且你本就沒有拜過師,告辭!”
馮驥愕然,有些莫名其妙,連忙問道:“師……”
趙金環目光一冷,馮驥這聲師父終究沒有喊出來,隻得改口道:“趙師傅,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馮家是正經做生意買賣的,怎麼會和洋人有所牽連?”
趙金環冷笑一聲:“你年紀小,不參與你家裡的事情,我也不怪你,隻是看在曾經你也跟我學過一天拳法的份上,我給你一句忠告,讓你父親遠離洋教,否則這山東百姓真要鬨起來,你們這些人,首當其衝,屆時可彆說趙某沒提醒你們。”
說罷,他冷著臉,推開馮驥,大步走出客廳。
四周的護院不敢阻攔,紛紛讓開身形。
張進等人忍不住喊道:“趙師傅……”
趙金環喝道:“住口,爾等若還承認自己是華夏子民,就不要給這等洋犬賣命,否則日後休怪趙某不念舊情。”
眾人麵麵相覷,不明白趙金環說的什麼意思。
反應過來時,趙金環已經離開了馮家大院。
馮驥連忙走進客廳,看向父親馮昌仁。
馮昌仁臉色難看,神情陰鬱,見到馮驥,隻是勉強笑了笑。
馮驥急忙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這趙師傅為何這般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