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簡直無語凝噎,你們最該警惕的不是我啊!
狗人乾狗事,梶井基次郎非常狗地搶了機車開到了組織的一處地下基地而後棄車躲了進去。
同樣在路上劫車追人、卻被攔在基地門外的大倉燁子冷笑了一聲,選擇直接莽上去。
走了一個大倉燁子,基安蒂的狙擊槍瞄準了被安排看守琴酒的小隊長。
她就不信對方所有人都能像大倉燁子那樣僅憑一顆子彈就抓住開槍人的位置還反手送子彈!
聽到遠處響起的槍響時,安室透愣了下,隨後立刻從瞄準鏡看了過去。
能做狙擊手的槍法自然不差,他從瞄準鏡後看到那個小隊長被殺後,心裡驀地一緊,耳機裡傳來基安蒂的聲音:【波本!快點行動!伏特加,你去協助!】
伏特加很快應聲,安室透咬了咬牙,也快速而隱秘地朝混亂的現場靠近過去。耳機裡沒一會兒就傳來一聲槍響,公路上的警員即使依靠車輛作為掩體,也依舊在發現基安蒂的方位之前損失不小。
每聽到耳機那頭傳來一聲槍響,安室透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他知道這很有可能代表著有一個同事死在了這場與黑暗的鬥爭之中。
好不容易走到這個地步,他可不能讓那兩個人被救走,導致一切功虧一簣。
——必要的時候,隻好由他親自解決那兩人了。
在安室透和伏特加同時往戰火中心靠攏時,又有十來個人靠近了現場,對獵犬的小隊發動了襲擊。
安室透謹慎地停住了腳步,皺眉問道:“基安蒂,你叫的人?”
基安蒂一臉懵逼:【啊?】
後知後覺想起來的伏特加小聲道:【好像是麥斯卡爾提前叫來的,說是下層成員也該拿出來用了。】
安室透:“……”
他嚴重懷疑這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在指示麥斯卡爾拿黑衣組織的底層成員在當炮灰。雖然這些炮灰在組織裡也是當炮灰的料吧,但是用彆人的炮灰給自己發光發熱,那位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還真是物儘其用啊!
安室透在心裡把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的危險度上調了好幾個檔位。
正如安室透所猜測的那樣,森鷗外給梶井基次郎的任務之一就是儘力削弱黑衣組織的力量,他想要的隻有人才和資源,贅餘的部分完全可以舍棄。
所以梶井基次郎把大倉燁子帶到組織的地下基地,一個是為了自己脫身,另一個就是借獵犬的手處理掉這個部分的勢力。誰能想到自家組織上層的高層成員過來就是為了把麻煩扔過來呢?
他從組織地下基地的另一個門開走了停放在基地裡的跑車,繞了一個大彎換了條路線又奔回了營救現場。
被留在這裡的軍警小隊已經十分危險了,雖然他們個人身體素質都比普通軍警好上幾倍,可也架不住對方自殺式襲擊,伏特加就是趁著這個時候悄悄靠近了一輛已經報廢的車輛,借著它的車身掩藏自己。
安室透已經通過還在正從東京塔趕往警視廳路上的【降穀零】聯係公安那邊派人來接應了,畢竟阪口安吾那邊確實不方便聯係異能特務科前來接應。他雖然是遠程提供情報,但他身邊也有其他組織成員,實際上也不好操作。
更何況阪口安吾那是真正正經的情報人員,武力值並不高的非武鬥派,在紅黑兩方可以稱得上能動手的人中真正屬於體術中下的那種。
不過警方要趕到現場還需要時間,他得保證這個時間內琴酒和那位大人不被黑衣組織救走。
基安蒂配合著解決靠近放著琴酒的那輛車的人,掩護著伏特加潛伏過去,安室透剛想著要不要躲起來放個冷槍把伏特加乾掉,一顆子彈先他一步射穿了伏特加的小腿。
槍聲來自上方,安室透和基安蒂同時抬頭看去,卻隻看到一塊奇怪的黑影飄在高空,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附近沒有那麼高的建築,燈光自然也照不到那個奇怪的黑影。不過他的行為足以讓安室透明白那是友軍。而基安蒂則翻了個身將瞄準鏡對準了天上的黑影,但即使是這樣也隻能勉強看出那似乎是個降落傘,上麵掛著一個人。
基安蒂沒多猶豫,立刻開了槍。
降落傘被擊中,從中間破了一道口子,基安蒂又補了幾槍,那塊黑影立刻急速下墜。
這樣的高度和加速度摔下來,她就不信這個偷襲的家夥不死!
伏特加那邊拖著傷腿從車裡撈出了琴酒,將同樣傷重的琴酒弄醒了之後帶著他往基安蒂那邊撤。
藏在另一側的安室透舉起了槍,瞄準鏡對準了琴酒的後心。正欲開槍之時,耳機裡突然傳來麥斯卡爾急切的聲音:【快撤快撤!獵犬的支援落地了!!】
基安蒂&伏特加&安室透:“……?”
……什麼叫落地了?
琴酒傷得比伏特加可重多了,雖然伏特加傷了一條小腿,但他還是勉力半扶半背著琴酒往基安蒂的方向撤離。
“你們想去哪?”穿著軍裝的短發青年擋在他們前麵,閉著的雙眼旁掛著一隻顯眼的耳墜。
這個男人嗅了嗅空氣裡的硝煙味和血腥味,頗為可惜地說道:“按照剛剛鐵腸先生報給我的方位,應該是能直接把你殺掉的吧?但好像並沒有造成多大傷害?”
被打傷腿的伏特加警惕地看著他。
琴酒抬起陰鷙的雙眼看向這個身著軍裝言行間卻更像一個惡役的青年。
組織成員們的耳機裡傳來麥斯卡爾急促的呼叫聲:【快撤快撤!彆管琴酒和伏特加了!那個獵犬我們打不過的!直接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