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嚇得驚叫一聲,正要逃走,門已經被韓重關的緊緊的。
“你是誰?怎麼老跟著我們?”
韓重一聲嗬斥,乞丐嚇得渾身發抖,蜷縮在門後抱著頭,臉貼著門不敢吭聲。
韓重按著他的肩頭,“小兔崽子,你不說話是不是,老子把你從窗戶丟下去,二樓摔不死人,也能把你一條腿摔斷的。”
“不要,不要。”
乞丐發出求饒的聲音,趙雷鳴和韓重同時都一愣,這聲音有點熟悉。
韓重扯下乞丐頭上的帽子,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出來。
乞丐見自己暴露,就抬起頭,露出了臉龐,一雙眼睛驚恐的望著韓重和趙雷鳴,。
這乞丐竟然是被韓重送上火車的閆小蝶。
韓重怒喝一聲,“原來是你這個女人,你不是坐火車走了嗎?怎麼偷偷摸摸的跟蹤我們?”
閆小蝶看韓重一臉憤怒,嚇得不敢說話,目光投向了趙雷鳴。
趙雷鳴拉了一把韓重,“韓老師,讓我問吧。”
閆小蝶被趙雷鳴扶起來,坐在了凳子上麵,趙雷鳴才問韓重方才問過的問題。
閆小蝶聲音發抖,“我餓的不行了,有沒有吃的讓我吃一口。”
今天搬的新家,哪有吃的,趙雷鳴跑到侯富的房間裡麵,找了一個乾饅頭給閆小蝶。
閆小蝶狼吞虎咽的吃完,喝了口水,就講了自己被韓重送上火車以後發生的事情。
上了火車以後,閆小蝶就發現有人跟蹤她,她覺得是程津良的人,就假裝不舒服去尋求乘警的幫助,乘警也不可能時時護著她,她也擔心那些人會追到她老家,趁火車沒有出粵州省,閆小蝶就偷偷的下了車。
身無分文的閆小蝶怕自己被暴露,就偷了人家晾曬在外麵的衣服帽子,偽裝成一個乞丐,沿街乞討奔波數日,又回到了廣州。
在廣州,她再次看到了趙雷鳴,就一直盯著他,跟蹤著他。
趙雷鳴問:“你為什麼要回廣州?你不怕程津良殺你?”
閆小蝶說:“隻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趙雷鳴無語的歎了一口氣,閆小蝶這話的意思要和上次一樣的粘著他,把他當護身符了。
韓重說:“你這個女人,害的雷鳴不夠慘嗎?居然還有臉說這樣的話。”
閆小蝶眼中滾出一滴淚,“當初,程津良說喜歡我,要帶我走,親戚朋友和家裡人都反對我和程津良,我是背著他們跟著程津良出來的,就算是我回到家裡,也沒有人會看起我,甚至還會嘲笑我的,我說什麼也不會回去的,我已經走投無路,隻能在廣州呆著了。”
趙雷鳴說:“你可去其他的地方生活。”
“我沒有錢,哪裡也去不了。”
“我給你點錢,你離開廣州,到什麼地方都能活下去的。”
“我不要你的錢,我隻要跟著你。”
“你跟著我乾什麼?”
“趙雷鳴,我求求你,幫幫我,你有黑龍牌,我跟著你才能安心。”
趙雷鳴說:“上次你也看到了,我縱然有黑龍牌,程津良的人也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不,上次是意外,黑龍牌是黑龍幫幫主的信物,你其實就是他們的上級,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趙雷鳴覺得這閆小蝶是睜著眼說瞎話,上次不是韓重,因為黑龍牌差點丟了命。
“閆小蝶,我真的幫不了你,程津良也在追殺我。”
“趙雷鳴,我求你幫忙一次吧,除了你,我在廣州也不認識其他人,我在廣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辦完我就走,讓我和你們在一起,我才有安全感,你現在不要趕我走,好嘛?”
閆小蝶哭的梨花帶雨的。
如果遇到其他男人,她這副楚楚動人的樣子一定會打動男人的心。
可惜,她麵前的兩個男人,趙雷鳴是心中有人,韓重是特彆的討厭她,這倆男人此刻都是鐵石心腸。
趙雷鳴問:“你要怎麼樣跟著我們。”
“我白天跟著你們一起,你們做什麼我也做什麼,晚上我就住在你們這裡。”
“……”
閆小蝶一直不停的流淚,“求求你們,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我沒有吃的住的,程津良如果知道我在這裡,還會殺了我,不是我有重要的事情沒辦成,我也不會賴著你們的,等我事情辦完,我就走,好嗎?我求你們了,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程津良殺死吧。”
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最厲害的武器。
縱然趙雷鳴對她沒有絲毫的心思,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他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走投無路的女人,哀求半天自己卻無動於衷。
他和閆小蝶都是程津良要殺的人,也算是一條船的人,
“那你辦完事就走?”
“嗯嗯,我保證,我辦完事就立刻走人,幾天時間就夠了。
他看了一眼韓重,似乎在征求韓重的意見。
韓重表現出根本不想理他的意思。
“韓老師,你覺得……”
“彆和我說什麼,我什麼也不想聽,你和什麼女人有瓜葛我都不管,我也管不了,對你我隻一個要求,你不要死的太早,我還要靠你抓到龔大強。”
韓重說完就去洗漱,洗漱完畢就躺在床上睡覺。
趙雷鳴看這事兒難辦,起碼閆小蝶也住在這裡就是無法解決的事情,他和韓重住的地方就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