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報出身份的那一刹那,那些她自以為已經被壓在心底深處的可怕記憶瞬間翻湧而起,驚得她頃刻間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即便對方再三強調這次主動聯係她,隻是為了給予補償,絕對沒有其他意思,但呂青依然克製不住微微顫抖的指尖。
她甚至沒有勇氣和對方過多溝通,便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當汐月拍完一天的戲,過來找呂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一個人呆坐在窗前,滿臉煞白的樣子。WeNXuEmi.Cc
汐月擔憂地問道:“呂青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看到汐月,呂青仿佛看到了主心骨:“剛剛優揚娛樂聯係我,說是想給予我補償,但我很害怕,就把電話掛了。”
汐月輕輕握住呂青的手:“這沒有什麼好害怕的,現在是我們站在主導位置,應該是他們害怕我們才對。”
“可我……”呂青的嗓子有些乾澀,“我還是害怕。”
“那就不搭理他們,”汐月微笑著寬慰她,“我們並不需要克服所有的恐懼,隻需要確定它們影響不到我們的生活就可以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麵對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有時候直接無視它也是一種不錯的解決方案。
在汐月的安慰下,呂青的情緒逐漸平穩,她又是感激,又是窘迫地道:“你明明比我小了很多,我卻沒你這麼豁達,還要你這樣安慰我。”
汐月心想,如果真要算起來,自己還不知比呂青大了多少倍呢,不過麵上則是淡淡一笑道:“法院那邊應該很快就能開庭了,我們的證據很充足,有100%的勝算,你不必擔心。”
“嗯,我相信你,”呂青點頭,再一次誠摯地道,“謝謝你,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