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更要和太子保持距離,劃清界限。她可不想做什麼妾室。
“殿下為奴才倒茶,奴才豈敢受之。”她接過茶碗沒喝就放在了案上,又福了福道,“奴才不坐了,您有話隻管問奴才吧。”
這一時半會兒,真有什麼問話,他倒也想不出來。可是他就是不想她走。最難得的獨處時光,對於他來說非常珍貴。
所以他就開始天南海北地找話題。鐘靈慧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
他想起了上一次害她罰跪的事,問道:“母後沒有再為難你吧?”
“太後娘娘沒有為難奴才,對奴才挺好。”
“我那次不小心說漏嘴了,害你受罰,對不住了。”孟池星指了指自己的坐塌,“要不你坐下,我給你捶捶腿,就當是補償你罰跪了。”
鐘靈慧一愣,身為女官的她明白,哪有主子服侍奴才的規矩,萬一傳到太後耳朵裡,肯定要判一個目無尊卑的罪名。
孟池星長在宮裡,不可能不知道這些規矩,他不會是故意要害她吧?
“殿下,奴才多少年前是冒犯過您,可是奴才自從知道您的身份,不敢對您有任何不敬。您要是看不慣奴才,隻管打罵,求您彆這麼著害我。”
孟池星被誤解了,連忙解釋:“我沒想害你,我,我……”
平日也算伶牙俐齒的一個人,現在連話也說不齊全了。
最後隻憋出來一句樸素的:“我就想和你待著。”
這算是表白嗎?
鐘靈慧眸光一冷,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殿下厚愛,奴才受不起,您彆再說這樣的話了,不然奴才是要受罰的。”她福下去,“奴才回去了。”
“彆走啊。”他顧不得了,一把去抓她的手,袖子一空,藕臂便被捉住。
她急忙抽出來,情急之下使了大勁,將他狠狠推開,臉紅耳赤道:“你做什麼!”
剛才被她一推搡,隻覺得手有些疼。再一看,是她的指甲方才摳出一道血痕。
她也看見了,忙跪下:“奴才該死,奴才不是故意傷殿下手的,奴才這就去慎刑司領打。”
根據宮規,以下犯上還傷了主子的,輕則板子,重則杖斃。還有彆的刑罰,對女子而言苦不堪言。
“是我方才太急燥了。”孟池星見她害怕,連忙安慰,“這點小傷根本沒有大事。”
“對於殿下是小傷,可奴才卻犯了規矩,該打,請殿下看在奴才是無意的份上,饒了奴才這頓板子。”她小心翼翼道。
“我沒說過要打你,你快起來。”
他心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會打她。
鐘靈慧磕了頭站起:“奴才謝殿下不打之恩。”
那道血痕有幾分明顯,鐘靈慧想了想道:“殿下還是上藥吧。”
孟池星在博古架上取了個小瓷瓶,但是自己給自己上藥有些不方便,鐘靈慧連忙接過藥:“奴才來吧。”
他看著她細細地將藥粉塗在他手上,聞到她發絲的淡淡茉莉清香,一時間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