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這是謀殺親夫啊!下手挺重!”
孟世端咳嗽不止,半天才緩過勁來,見她眼神灰敗地倒在旁邊,沒再說話,而是伸出手指,在桌案上敲了兩下。
像敲木魚似的,兩下。是熟悉的聲音。
楊念玉一愣,從一旁爬起,坐直了身子,結巴起來:“你……你……”
他拉過她的手,在她手心一橫一豎地寫:“是的,我很俊。”
是那啞巴第一次在她手心寫的五個字。
“是你?”楊念玉秀眉蹙起,一時失色。
孟世端不答,又在桌上敲了一下。
敲一下便代表肯定,兩下代表否定,這是她與那啞巴約定的說話方式。
楊念玉驚訝不已,怔怔地望向那出聲的方向,喃喃:“是你……那幾日是你陪我,那晚的飯菜也是你做的?”
孟世端又敲了一下。相同的輕重,相同的回響。
她恍然。
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啞巴,竟然就是眼前的夫君。她真是笨,當局者迷,怎麼會想不到,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啞巴剛才王爺就來?
原來,在她最脆弱無助的時候,他沒有缺席,而是陪在她的身邊。隻不過,是扮成了一個啞巴的樣子。
啞巴,可能是種殘疾,也可能是在感情中有口難言的人。
“你,你既一直在我家裡,為何不說?”
孟世端道:“你若知道是我,就該趕我走了。若不騙你,怎麼照顧你呢。”
那啞巴沒死,還是她的夫君本人。她舉起袖子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你個沒良心的,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他將她的手臂,放在自己脖子上,笑道:“念玉,我近來想了很多,咱們成親這麼久,我卻覺得隻有當我是啞巴小王時,才離你最近。以後,你有心事彆藏心裡,都告訴我。要是不願意,你可以像今日這般掐我,成不成?”
她推開他,撫著胸口道:“我還險些以為,我喜歡上旁人了。”
“哼,本王還沒找你算賬呢,若小王與我不是一人,你豈不是真給本王戴帽子了?”
楊念玉啐他,嘴角卻勾出了些些笑意:“那也是你活該。”
“行行行,老子活該。”他將她攬在懷裡,親了一口,請求道,“原諒我,好不好。”
她有些莫名感動,抵住他的額頭,道:“那你以後,不許再猜忌我。”
“好。”他歡快地應承,“以後都聽你的。”
她偏頭躺在他懷裡,釋然一笑。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給你做過一桌飯菜?”
孟世端有些疑惑的是這個,他記得他沒說過呀?
楊念玉翻了個白眼,調侃道:“若不是王爺這等不食五穀雜糧的人,誰會忘了放鹽?若不是你,誰又會做得那麼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