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筋動骨一百天。
宋澤辰徹底宅在了製作室裡, 跳舞的時間由於行動不便全都騰了出來,方石赫借機給他布置了一大堆作業。
上次搬完公司後,rap line和他都分到了一間單獨的製作室,他特意挑了間最小的最接近角落的歡歡喜喜入駐, 鄭浩錫心疼他環境逼仄想要和他換也被他拒絕了。
宋澤辰喜歡私人空間被填滿又井井有條的感覺,搬了麵書架、安置了書桌、鋼琴和音樂設備,這間屋子真的隻適合一個人呆, 田正國詫異於宋澤辰居然能塞進這麼多東西一邊抱怨他再也沒機會去竄門了,這麼小的空間他也不敢放肆,多一個人隨便一轉身似乎就會產生無法挽回的後果。
但是嘴上這麼說,該竄門還是會竄門的。
“阿澤你為什麼放這麼多東西啊,我們房間你也可以放的啊。”田正國坐在書桌前感歎。
“把東西放這裡, 我們房間空間大了你不就可以多放點東西了嗎。”宋澤辰坐在鋼琴凳上,隨意按動了幾個琴鍵,在本子上記錄著些什麼。
“我哪裡有那麼多東西?”田正國有點心虛,他們倆的房間自己的東西越堆越多,宋澤辰想方設法整理出空地給他。
宋澤辰隻笑不語,田正國急急忙忙補充:“我一定會賺很多錢然後換大一點的房間,這樣你的東西也可以塞很多的。”
“都賺很多錢了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獨立的房間或者獨立的房子呢?”宋澤辰起了逗弄的心思。
“啊不行,我要和你們住,你的舍友隻能是我。”田正國非常認真地解釋。
被忙內的霸道宣言逗笑,宋澤辰塞了滿手糖給他:“那等你賺大錢吧。”
田正國剝了個巧克力啃著, 眼神示意放在桌上的餐盒, 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你要記得吃哦, 雞湯是碩真哥做的,壽司我幫忙了。”
宋澤辰要是一鑽進去製作室那麼誰都彆想把他拖出來吃飯,金碩真最近換著花樣給他這個病號補身體,特意派了田正國來跑腿。
“好的,我會記住的,放心吧。”
宋澤辰又順毛忙內:“替我謝謝碩真哥,也謝謝幫忙的正國。”
田正國得了誇獎,滿意地起身不再打擾宋澤辰的工作,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地回頭:“你要記得回來睡覺哦。”
“行行行。”宋澤辰好笑地答應了下來,這幾天他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沒有回寢,田正國念叨了好久。
吃完盒飯後,宋澤辰推開窗戶通風散味,和之前的製作室一樣,這裡的窗戶能看見遠處的風景,視線空曠沒有被高樓遮擋,這也是宋澤辰對這裡情有獨鐘的原因之一。
遠山連綿成一條波濤洶湧的線沉浮,三月份的首爾還帶著寒意,窗外的風衝散了室內的暖意,宋澤辰把胳膊搭在窗沿上盯著樹梢的殘雪放空,手指在窗台無意識地摩挲水泥粗糙的顆粒。
“風雪”他念叨著,手指按住堆積的一小撮雪,令其因指尖的溫度融化為一灘水。
“我寫什麼呢?”宋澤辰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曲都做出來了,詞怎麼這麼難寫。”
“閔允其真煩人。”他莫名其妙冒出來這一句,大不敬地用了平語罵完之後覺得通體舒暢很多,又把臉貼著手臂繼續沉思,大口吹氣,把化成的那灘水吹出流動的形狀。
他掰手指算了算日子,再次扯著頭發咬嘴唇苦惱。
在椅子上坐了一天,宋澤辰艱難起身出門到外呼吸新鮮空氣。夜色已然深沉,天空沒有幾顆星,樓房的燈多數也都熄滅,除了路燈和走廊的燈到處是一片漆黑。
因為是在最邊緣,這一樓層金楠俊、閔允其、鄭浩錫的製作室也和他同排,宋澤辰沿著走廊把他們製作室的門順路一一敲過去,如同在熊孩子從樓頂跑到樓底飛快地按完每戶人家的門鈴一般,然後在前方的一塊空地站定,等待三個房間裡熬夜熬得蓬頭垢麵的三個人齊刷刷地把頭探出來,扒著門眼神渙散,那場景說不出的滑稽。
“乾嘛?”閔允其皺眉。
“有事嗎?”金楠俊抹了把臉。
“怎麼了?”鄭浩錫揉了揉乾澀的眼睛。
“沒有,就覺得好玩。”宋澤辰惡作劇成功,笑眯眯的。
閔允其、金楠俊、鄭浩錫:???破孩子!!!
“腿折了還這麼不安分?”閔允其嘟囔。
“出來休息一下吧,給你們看一下我好看的臉有點新靈感。”宋澤辰摸了把鼻子,他最近跑火車的程度越來越得心應手,可以毫不掩飾地誇自己了。但是大家還不能說他“虛言症”,畢竟自己心裡也認同這人的長相。
閔允其以冷漠臉走出房間:“我要吐了。”
“懷孕了嗎?”,宋澤辰擔憂的樣子,“怎麼天天告訴我想吐,你不會想碰瓷把孩子賴在我身上吧,我什麼都沒做過的。”
直接進入到了狗血家庭倫理劇,宋渣男的獨角劇,最近沒少和金泰涥學習。
鄭浩錫笑嘻嘻地捏了下宋澤辰的肩膀,知道宋澤辰肯定是寫歌卡殼了才會這樣,暴躁時金句頻出是他的典型特征。
金楠俊招呼他們一起走:“去練習室聊天吧。”
四個人盤腿圍成一圈,麵麵相覷,真正坐下來又發現沒話聊。
“不如買東西吃吧?”宋澤辰提建議,雖然半夜吃夜宵很罪惡,但是看麵前這幾個人麵黃肌瘦的難民樣子,偶爾破例還是可以的。
鄭浩錫起身,本來年紀最小該跑腿的宋澤辰行動不便,就輪到他和金楠俊了。
石頭剪刀布定輸贏,鄭浩錫跑腿。
“帶幾罐啤酒,我想喝啤酒。”閔允其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