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爸是李剛差不多。
霸王龍雙手交錯放在桌上,說:“你想幫你爸和我做媒嗎?但是我不當妾氏的,你這樣對得起你母親嗎?”
巨嬰三觀差點沒有守住,啞火了。
趙清漪淡淡一笑:“開玩笑的。放心吧,我對二婚男,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有多少錢,都沒有興趣,除非我自己是二婚。”
巨嬰還是想說服霸王龍:“年收入3000萬,等我讀完書就有了。”
“那就等你讀完書有了再找我,現在不要想,上菜了,吃菜。”
巨嬰:……
然後菜正一道道上來,趙清漪也專心吃飯,巨嬰這時又想起之前她講電話。他雖然聽不到電話中的人的聲音,但也從趙清漪的隻言片語中得出一點東西。
“你……你在找你的親生父母?你們分開了?”
趙清漪不像原主因為長期形成心理陰影後,敏感地把自己的私事瞞著卻讓自己處在所有人的惡意猜想中。
趙清漪心理有鬱悶,對這種對她沒有威脅惡意的人說出來反而輕鬆。
她點點頭:“警察打電話告訴我審出來線索,我大約過了百日左右,人販子在羊城將我偷走,然後賣給我的養父母,我的養父母一直瞞著我,告訴我說我是他從火車站撿的。他們是殘疾人,很窮,不能生育,除了買孩子之外沒有其它辦法擁有一個孩子。”
巨嬰說:“那不是很慘嗎?”
趙清漪點頭:“是呀,是相當的慘。你說讓我跟你結婚,我就算願意了,隻怕你麵對我父母也受不了。高裕集團的高總可以讓一對殘疾的火車站清潔工當親家嗎?”
“可他們不是你親生父母!他們是買孩子的罪犯!”巨嬰強調。
趙清漪搖了搖頭:“我一生和養父母恩怨難清,他們的犯罪已過追溯年限,但養育之恩卻永久有效,這是要我負責贍養老人的。你總驕傲的說我爸是高正,我小時候被人冷言嘲笑區彆對待,也多想有這樣一座可以擋風的大山,可是有那麼多人指著我說那是獨眼瘸腿夫妻從火車站撿的。到了大學一個交個男朋友,當年他追我時比你可契而不舍多了,但是一說畢業要結婚,一聽我這樣的家世也就分手了,他的媽媽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處心積慮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下賤女人。他爸也隻是一個處長而已,對著我家就是豪門之姿了。”
巨嬰怔怔說不出話來,半晌說:“你這樣的經曆,還能……這樣厲害嗎?”
趙清漪嗬嗬:“厲害嗎?隻有咬著牙挺下去,才不會被現實和命運滿滿的惡意打進屎/尿/屁裡。你這麼命好,也不能真的全躺贏吧,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連高中都沒有畢業。”
巨嬰想起自己前些年的荒唐事,此時悔之晚矣,想要爭取一份自己想要的感情時,也感受到自己的虛弱。
巨嬰再天真也明白高家會接受如趙清漪這麼優秀的兒媳婦,但是前提是她的身世家世隻要稍稍上的了台麵。
之前,他認為她這麼厲害的人,不是高知或落魄名門,也是寬裕之家或者父母是教育工作者才培養出來,高家應該可以接受。獨眼瘸腿的小火車站清潔工,父親再寵他應該也是排斥的。
他沒有經濟獨立就沒有決定權。
巨嬰忽然想她的親生父母家會不會好一些,可一轉念:自己不思去成為賺3000萬年收入的人卻要她去找好的爸媽,又得被她看不起。
趙清漪的手機響起來,她接起來指點羅堅包廂位置,高逐反應過來:“你通知了我表哥?”
趙清漪點頭:“抱歉,但我沒有說你狂想的那些事,咱們當粉筆字擦掉。你不要再跟我表演重新投胎了,我的命已經夠不好了,你再給我添麻煩,我受不了的。”
高逐如果是遇上彆人這樣背後出賣他,他一定大發脾氣,這時卻再次啞火了,發現自己如果再那樣做隻是對她的傷害。
羅堅不一會兒就敲門進來了,心底還奇怪高逐怎麼來找趙清漪吃飯,發現他今天還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像是臭美耍帥似的。
趙清漪落落大方和羅堅打了招呼,並說:“我們也才開始吃,飯點上打擾羅總了,羅總不建議的話就坐下一起吃吧。”
羅堅坐了下來,心底也有些亂的,他之前對趙清漪也有好感,原本覺得她是一個好的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對象。
但是王詠梅揭破她孤兒的身份和殘疾的父母,他憐惜她、提醒她、幫助她,但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卻不得不慎重。
王詠梅同時揭破她之前有一段傷心的感情經曆,羅堅也明白她是不可能接受有錢男人的玩弄的。羅家同樣還難以接受一對殘疾清潔工的親家,而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這樣的嶽父嶽母,所以羅堅後來一直沒有行動。
但是他比錢雲帆有人品的是他不能給就不會去妄想白嫖。
羅堅是一個有嚴密理性思維的男人,在羅家這樣的門第長大,還當過兵,現在從商,體製內、軍界、商界都見過不少人。
他心底再怎麼喜歡,沒有做好準備頂住一切風雨與她結婚的話,做人做事負責任的他不會選擇去給她承諾再背棄地傷害她。
三人一起吃飯,此時高逐也不會講結婚的事了,而是清醒地知道他現在要不起她,世上真的有他高少要不起的人。
羅堅閒聊問她開年了工作感覺如何。
“還現還閒吧,過了元宵會忙起來,學校的事和醫院的事交織在一起。所以,我是真的建議你們再另找家教的。原來那個強度對我來說比較吃力了,加上我還有私事要處理。”
羅堅看看高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阿逐現在乖多了,如果我們找到更合適的,也不好讓你一個女孩子再這麼辛苦做三份都不容易的工作了。”
“哥……”高逐想要反駁,但是想到她打三份工還要找親生父母的事,心想自己是真的讓她累著了。
高逐喃喃:“你忙的話,我再請個老師,你一個星期來一兩次,給我補充一下。我怕光靠彆人教,我會一時不習慣。”
趙清漪高興起來,說:“這樣也好,過了初十,你們也好好找找。”
……
吃過飯後,高逐還是送了趙清漪回家,羅堅自己開著車,不禁終於有點男人的思維,懷疑高逐是喜歡上她了。
高逐原要開著跑車回高家,羅堅卻找他聊聊,才回了羅家。
羅堅和高逐到了天台,那裡放置著沙發,可以喝酒喝茶聊聊天。
羅堅微微一笑:“阿逐,今年還是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吧。你自己那麼多的事情,彆人也有那麼多事情,都是不能耽誤的。”
高逐哼一聲,說:“我又沒有乾嘛,你不要跟我說莫名其妙的話。”
羅堅說:“爺爺和姑姑讓我管你,我得儘力而為。我知道你愛玩,可是有些女人可以玩,有些女人不能玩。她是你的老師,真要是跟你玩了,彆人怎麼看她的行為?讓彆人說她來當家教為名,來勾引了男學生為實嗎?這對她的傷害是很大的,她是聰明的女人,所以一定不會跟你玩玩的。”
高逐啪一聲放下啤酒罐,說:“你知道什麼?在這裡教訓我?”
羅堅深吸口氣,說:“不是就更好。”
高逐啞然,心想:所以她才說當粉筆字擦掉嗎?自己的感情也會傷害她。為什麼彆人不會有這些壓力,偏偏她的命運這麼艱難?
高逐沉聲說:“她沒有勾引我,是我要勾引她。”
羅堅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高逐痞痞地說:“很難接受嗎?我自己從小被送到美國讀書,就想混個名校畢業,我失敗了,那我就想要一個名校出來的老婆,不行嗎?她這麼牛逼,將來就……就是名校的碩士、博士,趁她還沒有被名校錄取,我先……先傍上她,將來我努力爭取結婚,我也是名校博士的老公。”
羅堅撓撓頭,也不知是嫉妒還是覺得奇葩,說:“阿逐,你怎麼會這麼想?”
高逐嘴硬到底:“我為什麼不能這麼想?你們全看不起我連高中都沒有畢業,我將來也不可能考正經的博士了,但是老婆是名校博士,那我也是人生贏家。我混個大學本科,但我老婆比彆人的老婆強。看看那些人玩的網紅、女明星和公主病的,我老婆是神醫,將來應該是什麼約翰霍普金斯呀哈佛呀出來的權威。我老婆比他們老婆漂亮,在能力學曆上,他們的老婆更沒法比。”
羅堅說:“你老婆老婆的叫著,這事兒是你能定的嗎?”
高逐說:“我不管,我就想辦法勾/引她再傍上她。我的人生前頭已經輸了這麼多了,這是一場“show hand all in”!是我翻盤的最後希望!”
彆人說她勾引他會是千古奇冤,但是彆人說他勾引她,那是事實!而且他又不怕這種流言,有種就到他麵前來嘲笑看看,他會用錢狠狠的砸得他頭破血流!
他得跟爸爸說清楚,他這是正經地在上進!
誰也不要擋他的傍上未來美女學者的青雲之路!
年收入3000萬,他才得想想。
作者有話要說: 買賣嬰兒追溯期已過,有養育事實又不能不認了,所以會贍養。
我覺得現下的法律和倫理下,法院和社會還是會慷受害者之慨,讓養女贍養,有養育事實在和同情分,就如那明知被碰瓷法院還要那樣判一樣。我國現在都是子女贍養父母送終的,沒有完善的福利機構承擔這些。
PS:我不是專業的,大家還是當故事吧。如果有讀法律的朋友告訴我這種情況會怎麼樣,我會非常感謝,並且對文中明顯錯誤臆測做出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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