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雞飛狗跳(2 / 2)

趙清漪腿上一勾,一個剪刀腿將郭旺財的脖子向後勾下,旺財倒下,也鬆開了她脖子上的手,她大口大口地喘氣。

“混賬,你敢拿腳踩孤的臉!”

“我不是故意的……”

“你有腳氣!”

“練武之人難免……”

“你三天沒有洗腳!”

“才不是,隻有兩天而已,今天要洗的!”

“你這個混蛋!把你的臭腳從孤的臉上移開!”

趙清漪終於把腳收了回來,臉皮再厚,這時終於有點不好意思,而旺財坐了起來,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模樣,怨念甚深地瞄著她。

這時候,他的火氣又泄掉了一半,且明白除非大張旗鼓找禁軍對她發難,不然占不到便宜。

趙清漪覺得還是要解釋一下,說:“我平常洗漱都用冷水的,大冬天天天洗腳用冷水不好的。我三天洗一回澡,順便就把腳給洗了,我覺得三天可以熬的,冬天不是很臭。”

“有你這麼臟的女人嗎?”

“三天不長呀,有人一生隻洗三次澡。”

“婉妍,你的閨訓是不是都學到狗身上去了?”

趙清漪忽然笑得有一抹邪氣,說:“要是能學到狗身上去,也行。”

旺財不就是一條狗嗎,旺財要是學了閨訓,三從四德,那可好玩得緊。

郭延錦說:“你要是在彆人的府裡,可是死了一千次了。”

“我乾嘛要去彆人府裡?誰那麼大臉?我不在你這乾的話,我也自己乾。”

“你想乾什麼?!”

“你想哪裡去了,我是說,在你這裡當不了村長,我找條船出海去,可能自己找個無人島當當島主的癮。”

“你這種夢想到底是誰教你的?”

“我師父呀。”

郭延錦轉開了頭,心頭湧上一種挫敗感,就是那種被老婆嫌棄踢下床的男人的挫敗感,像是打了敗仗的狗狗,自己舔了舔傷口。

他理了理衣襟發絲,下了炕,不發一言離去。

……

郭延錦晚上去了太子妃屋裡,太子妃自是好生侍候,隻不過她又提起了趙氏不守規矩的事。郭延錦本就心火盛,這時想到太子妃白天還要拆他的台,兄弟們府裡都生了兒子,隻有自己膝下連個女兒都沒有,更是惱恨。

“你想乾什麼?弄死了趙良媛,你就舒心了?”

太子妃道:“殿下如何這樣誤會了妾?妾也是為了殿下好,這樣的大逆不道的女人留在身邊始終是個禍害,殿下千金之軀,豈能被這樣的妖女所蠱惑?妾句句忠言逆耳,都是為了殿下的安危呀!”

“你想怎麼弄?讓禁衛軍闖進東宮廝殺一通嗎?弄得人儘皆知?”

“誅殺叛逆,便是調動禁衛軍也是理所應當。”

“你怎麼知她是叛逆?她是揚州知州之女,一個叛逆,是不是就要將趙氏一門滿門抄斬?彆人家年關歡歡喜喜,偏偏東宮就忙著磨殺霍霍誅/殺臣子了。彆人家沒有叛逆,就東宮有,彆人家女兒進了府總有殊榮,趙氏進了東宮不到一個月就成叛逆了?她是孤的女人,她要叛誰,叛孤?叛孤對她有什麼好處?那還是叛父皇?她要叛父皇的話,孤可是她的夫君,天下人怎麼說!”

天家子弟,若是有不稱心的女人在身邊,多是采用“病逝”的,隻有腦子比她更坑的人才會想著什麼在自家後院女人中喊著“誅/殺/叛/逆”。

江南富庶,他好不容易有個還算能乾的小嶽父在那裡得用的了,可這麼快就要自己聲勢浩大將之當叛逆誅掉了。

郭延錦也明白了,婉妍這樣肆無忌憚,也是基本算準了他的顧慮。而她恰好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對丈夫沒有所求的女子,她的理想根本就不是要在這裡安家,她性子又是張揚的,所以造成了她闖禍、他補漏的現狀。

太子妃一直記得當日之辱,早想掇攛著太子將之處死,可是看到的是“太子多日寵幸她”。

太子妃說:“那麼東宮中有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妖女,殿下就要認了不成?他日造成什麼禍患,悔之晚矣!”

“她不會害孤。”郭延錦氣惱歸氣惱,但是從來沒有和女人打過架,偏偏和她打過了,男人的心就是這麼奇怪,通過打架反而更能了解一個人。她有能耐傷他,卻從不真正下狠手,她就算有時有點邪氣,但是看他的目光從來沒有怨恨和殺氣。

她今天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成年的兄弟們糟心,但何妨多疼愛被成年的兄弟們忽略掉的年輕弟弟妹妹們。

郭延錦被太子妃這樣一勸,又覺她糟心,起身離去,剩下的高位小妾,劉良娣長得粗獷本就不不太受寵,而原本受寵一些的掉過孩子的韓良娣還病著,林昭訓被罰,幾個承徽、侍妾是宮娥出身或者是臣下送的,封建男人又有點看不上了。

郭延錦一陣鬱悶,自己本就沒有子嗣,院子裡還算空虛,好不容易父皇指了一個來,還是隻能看,不能碰的。他自己一個人能生出兒子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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