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你丫如果真有本事,我不招惹你不就是了。
想到這裡,許伯安清了清嗓子,威嚴的說道:“混賬,在本神仙的地盤,吃本神仙的東西,還敢向本神仙叫囂,你可知觸犯仙威,會有什麼下場!”
許伯安話音剛落,就見那人麵色嚴峻的揮舞著手裡的黃色符紙晃來晃去,嘴裡振振有詞的念著。
“何方妖孽,在此猖狂;赫赫神符,佑我身旁;妖魔鬼怪,離我三丈!”
許伯安的本體都被他嚇得一哆嗦,警惕的望著這裡的變化,隻等萬一有異樣,立刻開溜。
一、二、三……
許伯安靜靜等了好幾秒,不見發生任何異常,這才肯定眼前這家夥怕是玩的跳大神的把戲。
當下許伯安又硬氣的說道:“哼,裝神弄鬼的把戲,在本仙神麵前還敢賣弄?”
那人一聽還有聲音傳來,當下再次揮舞臂膀,手中的符紙再度飄揚起來。
“看我神符,喚來天將,風火雷霆,聽從吾令,大顯神威,立斬不祥!”
許伯安聽在耳中,不由得發笑起來。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癡心於研究這東西,還是被人給騙了。
這完全就是跳大神的節奏嘛!
罷了,不嚇唬他了。
既是無心過路的凡夫俗子,彆再嚇出心臟病可就不好了。
心懷善意,方能心安啊。
許伯安換上一種慈祥的聲音,道:“罷了,你這家夥雖然調皮,但也沒什麼壞心思。今日便饒了你這次,切記,平生不做虧心事,休怕半夜鬼敲門。”
那人見許伯安語氣平緩,當下心裡的膽怯弱了幾分,訕訕一笑,道:“多謝神仙爺爺教誨,小的記下了。方才之事,實在是慚愧,慚愧!小的實在是餓的不行了,才出此下策,冒犯到神仙爺爺您的。多謝山神爺爺大度,那就不打擾神仙爺爺休息了,山神爺爺萬福金安!告辭!”
說罷,這人供著手緩緩後退,不小心撞了一下屏風,這才回過頭去,一溜煙兒,跑了。
臨轉身的時候,許伯安還聽到那人嘟囔。
“什麼破玩意兒,一點兒用都沒有,被那個老東西給騙了!”
“幸虧遇到的是神仙,要是遇到妖魔鬼怪,小爺我不就被吞的渣也不剩了!”
下一刻,就見那張符紙被他隨手一丟,扔到一旁,飄落地下。
這倒是和他剛才不隨地扔垃圾的好習慣有些不符,看來是真生氣了。
許伯安微笑的看著那人離去的功夫,香爐中的香火便眼瞅著就要燃到儘頭。
許伯安再度感到那股疲憊感襲來。
得嘞,白跑一趟!
不行,來都來了,咱也不能白來一趟啊。
念頭所至,許伯安當下探手一抓,隨手將那符紙抓了過來。
離開那座廟後,那張粗糙的黃紙便出現在許伯安的手中。
這符紙很快便在許伯安的意願下變大,長大到M號抽紙一半的大小才停了下來。
約莫就是許伯安半個手掌那麼大,不過是豎著分開的半個。
細長的符紙上,稀奇古怪的畫著視覺效果還算優美的紅色線條。
這線條渾然一體,似是一筆繪製而成,其間找不到線頭線尾,找不到直角。
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許伯安正打量著符紙上的內容,臥室的房門被敲響了。
“伯安,睡了嗎?”
聽到是母親的聲音,許伯安收起符紙,走過來打開了房門。
“沒睡呢媽,什麼事兒?”說話間,許伯安招呼母親走了進來。
唐蓉芝走進來坐在床邊,拍拍床沿示意許伯安也坐下,道:“這次過來其實還有個事兒想和你好好商量一下的,隻不過你這兩天一直忙,沒湊巧的機會。剛才又有外人在,這事兒也不好說。我和你爸明天參加完婚禮,就要走了,再不說就遲了。”
許伯安笑道:“媽,要不要這麼嚴肅啊。沒事兒您說吧,哪怕這次你再讓我給親戚找工作,我都答應,行了吧!”
其實許伯安是不願意給親戚找尋工作的,倒不是他不樂於助人,不願意提攜親戚。
實在是被傷怕了,傷不起啊!
這些年許伯安在工地上水漲船高的升職,來找他跑要工作的各路親戚還真不少。
許伯安起先也是非常願意照顧親戚們的,儘可能的給他們安排工作,甚至還為了職業良心發展,特意安排人教他們技術什麼的。
因為以他的之前的能力,介紹的工作無非就是項目上的技術員,資料員之類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後來,許伯安才發現,這些親戚來找的不是單純養家糊口的工作,而是活少錢多最好在有點兒身份地位的那種福利性工作。
可是眾所周知,這種施工單位幾乎是沒什麼好崗位的。
即便是有,以許伯安以前的資曆,也輪不到他去給自家親戚安排那種天上掉餡餅一般的高大上工作。
於是乎,這事兒辦到最後,許伯安不僅沒能得到親戚們的感激,反倒是在親戚中落了個不夠意思的名聲。
所以一直到現在,許伯安再也不敢亂做爛好人了,先前幫親戚拉線的唐蓉芝也自責後悔了好久。
隻不過此時見母親唐蓉芝臉上帶著一副慎重的表情,擔心母親遇到了什麼壓力大的事兒,許伯安才這樣調侃,想讓母親放鬆一些。
沒曾想,唐蓉芝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道:“是這樣的,你姥姥姥爺那個村子裡準備要拆遷了,聽說是要修建高鐵呢!
按照上麵下來的補償通知,你姥爺他們留給我的那套老宅子,再加那幾畝地,算下來足足有一千三百多萬的補償款!
第二種辦法是可以選擇異地搬遷置換到城裡的新樓房!我和你爸尋思著想和你商量一下,看看咱們是要房子還是要錢。”
嗯?許伯安頓時瞪大了眼睛。
好家夥,怎麼感覺自從得到這個盆景之後,自己轉運了。
先不說彆的,單說這財運就不一般了,簡直旺的都要跟火山噴發一樣了。
許伯安正想和母親細聊下去,忽然,那股召喚的感覺再度傳來。
許伯安瞄了一眼手表,正值零點。
許伯安明白,這次應該是嚴守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