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民戀戀不舍的看著許伯安擺放在餐桌上的那幅唐伯虎真跡,道:“小許啊,這幅畫實在是太貴重了。就剩下咱們幾個了,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
你要是想和我們家素素處朋友,我也不會攔著。但那必須是因為愛情,你要想送東西,那也得適可而止,可不能大手大腳的揮霍呀。我們家雖然不是富可敵國的土豪,但也不缺吃少穿,我的外孫女兒,幸福就夠了。用不著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白素素臉色緋紅,道:“爺爺,你胡說什麼呢!”
張濟民一副“我都懂”的樣子,笑道:“我雖然老了,但也不是老頑固,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可能說送就送呢?小許這小子雖然是年紀比你大了一些,但是這小子身體還是很不錯的。人品也還靠譜,並且又有醫學天賦,你們倆要是成了,咱們家的那醫書給他學去,也勉強算是合理合規了。”
白素素一聽,臉色更紅了,見爺爺如此固執,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而且她本人也覺得許伯安應該是對自己有這份心思的,要不然這麼貴重的東西,說送就送?這不可能啊!
許伯安則是被張濟民的一番言辭搞的心生佩服。
彆看張濟民年紀大了,思想倒是一點兒也不腐朽啊,而且還蠻與時俱進的呢!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得倒插門進去他們老張家,這才妥當啊。
許伯安見張濟民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知道他是真的想歪了,這才耐心的解釋道:“張大夫您誤會了,這畫啊,其實我是送給你的。”
剛剛端起茶杯準備喝水的張濟民聞言猛然一頓,而後手腕一抖,險些把茶杯丟出去:“啊?送給我的!我都這把年紀了,你……”
許伯安一陣無語。
老張同誌年紀雖大,思想可是緊跟潮流不掉隊,一點兒也不腐朽啊。
許伯安無奈地說道:“張大夫您彆誤會,我隻是單純的覺得該好好謝謝你才是,你們家的祖傳醫書,被我看了,原本我也就是隨手一翻,誰曾想越看越入迷,甚至達到了過目不忘,融會貫通的境界。
這對你們家來說,是很不公平的,因為這事兒,我一直過意不去,正好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幅唐伯虎的佳作,我知道您老喜歡國畫,便想著以此畫相贈,也好減緩我心裡的愧疚之情。”
張濟民正色道:“這可使不得!那書也算是和你有緣,雖然說起來是我有違祖訓,但畢竟也是為了天下蒼生,想必先人們不會怪罪我的。
早年間世態炎涼、惡人當道,祖先才不得已固步自封,將這醫書藏起來,立下了不外傳的規矩,現如今朗朗乾坤、盛世正燦,能夠以我張家祖傳之醫術遊走世間,行醫布藥,也算是一樁有功德的好事了。
醫術就是用來救人的,你學好了,便是在替我老張家積累功德了。”
許伯安聽著張濟民義正言辭的說法,忍不住抬起手鼓掌起來。
這麼一來,倒把張濟民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許,你這是做什麼?打趣我喲。”張濟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許伯安搖了搖頭,道:“張大夫,我是真的覺得你實在是太偉大了。你能有這份覺悟,是我所完全沒有想到的。聽了你這番話,我更加覺得這幅畫應該留給您收藏才對。
你放心,這絕對是我能力範圍內能做到的事情,不會影響我的正常生活的。您願意把祖傳的醫術分享給我,我也願意把這幅畫送給你,你若是不要,那我隻好就此收手,再也不敢動用你們老張家的祖傳醫術了。”
聽到許伯安這麼說,張濟民啞然失笑:“你這小子,還真是有心了,這樣好了,這畫我就先留下了,暫時替你保管著。你隨時需要的時候,隨時來取走就是了。”
許伯安見張濟民有了讓步,自己便也沒有再強求對方了。
反正自己隻要一直不來拿,這幅畫還不就是歸屬於張濟民了嘛。
“爺爺,你們先聊著,我去再看看灶火。”白素素輕飄飄的說完這句話,便鑽進廚房去了。
打開油煙機,白素素惡狠狠的嘀咕著:“混蛋許伯安,就知道逗我!丟死人了!”
許伯安的聽力好,聞言當即一陣苦笑。
張濟民見許伯安表情奇怪,正要開口問話,就見許伯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許伯安望向手機屏幕,來電顯示是老同學劉妍的電話,也就是劉薇的姐姐。
想了想,許伯安還是歉意的和張濟民打了個招呼,起身去一旁的客廳陽台處接通了電話。
“學長,太感謝你了,我妹妹說,她的工作調動申請,已經順利批下來了。”電話一接通,話筒裡便傳出來劉妍興奮的聲音。
她是沒想到許伯安居然如此給自己麵子,這也算是沒在妹妹麵前丟人了。
許伯安稍稍一想,就想起來先前知道劉妍和劉薇的姐妹關係後,許伯安特意叮囑劉全,還是放劉薇一條生路吧,就沒在工作調動的程序上再為難劉薇。
許伯安歎了口氣,道:“沒什麼好謝的,畢竟咱們倆同學一場,不看僧麵我也得看佛麵啊,再怎麼說,劉薇也是你妹妹,我總不能讓你夾在中間難做吧。”
劉妍頓了一下,道:“同學一場?這話我怎麼聽著怪怪的,就好像……這是最後一次聯係,往後要和我絕交了唄。”
許伯安嗬嗬一笑,道:“你想什麼呢!我這不是怕你覺得有愧嗎,才故作輕鬆的說說罷了,你總不能讓我說,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你得心裡有點兒數,最好想清楚該怎麼報答我!”
劉妍俏皮的說道:“報答,嘿嘿,好啊,你想我怎麼報答呢?”
許伯安並沒有接這個話頭,轉而說道:“對了,言歸正傳,其實你可以問問劉薇,她真的想去總公司嗎?那裡的水更深,她十有八九是托了人情才上去的,按照當下形勢,她就在集團總部的話,往後的路未必好走。”
劉妍無奈的說道:“額,學長,我妹妹其實就在旁邊的,我問問她吧。”
很快,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變成了劉薇的聲音:“不用問了,謝謝你了許總,感謝你能在這種情況下還關照我。
我也知道此番上調,也不過是羊入虎口罷了,但是我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畢竟在二公司這段時間來我做的實在太過分了,已經待不下去了,
即便是我再死乞白賴的留下,也會影響您的聲譽,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那就聽天由命吧。”
在這件事的分析上,劉薇倒是說的不錯。
如果許伯安答應讓他留下來,那自然和被穿小鞋的那種坐冷板凳不一樣,至少許伯安往後不會再再針對她了。
但是這樣一來,新的問題可就冒出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