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站在養心殿外,墊著腳朝裡麵望了望,不一會兒出來一個麵生的大太監,衝秦淩行了個禮,客氣地說道:“公主殿下,陛下剛剛服了藥,歇下了。您看,要不您改日再來?”秦淩皺了皺眉,這幾日她回回來探望皇帝,都被看守養心殿的人用差不多的借口給堵了回去。不是皇帝服了藥睡下了,就是皇帝頭暈不想見人。
秦淩打量了這個太監幾眼,問道:“你是誰?大公公呢?最近怎麼也沒見大公公?”
大公公是皇帝身邊的親信太監,是宮裡的總管太監。按理說皇帝生病,守在皇帝身邊的應該是會大公公才對。
“小的福安,是養心殿的太監。不常跟著陛下走動,所以公主殿下看著小的眼生。大公公這幾日伺候皇上累著了,身體也有些不舒服。陛下特意下旨,讓大公公回去歇歇。這才提了小的上來伺候。”福安太監的話倒是滴水不漏,秦淩卻始終不能放下心來。
放眼看去,如今養心殿外圍被禁衛軍把持,裡三層外三層地看守森嚴。養心殿裡麵似乎隱隱又是另一撥人,這群人都是宮中的宮女太監,最是有理由貼身伺候皇帝的。但是秦淩粗粗看了一眼,如今的養心殿,沒有一個宮女太監是她認識的。
她也算在皇帝麵前比較得臉,平日裡更皇帝更是時常見麵。皇帝身邊的人她不說都認識,可總也認識個七七八八。如今這養心殿,看著竟然像是完全換了一撥人一樣。
就連大公公都不在皇帝身邊伺候了,秦淩心頭一緊,覺得如今的事態有些嚴重。“既然如此,那本宮就改日再來。”秦淩心中百轉千回,麵上卻不動聲色,“勞煩福安公公跟陛下說一聲,請陛下安心靜養,萬要早日康複才是。”
福安又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公主殿下放心,小的一定將公主殿下的問候轉告陛下。”秦淩也未在養心殿多逗留,衝福安笑了笑,然後轉身帶著人走了。
福安站在養心殿的門口,遠遠望著秦淩走遠了,才一甩拂塵走了進去。
“小姐,咱們這是去哪兒?”陌晚見秦淩走的方向不是回公主府的方向,忍不住問道。
秦淩沒有答話,她麵容嚴肅,眉心皺緊,一看就是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樣。“小姐?怎麼了這是?您彆嚇我啊!”陌晚連忙小跑幾步跟上秦淩。
“事情不對。”秦淩對陌晚說道,“養心殿裡裡外外都沒有平日裡陛下用慣了的人,現在連大公公都‘病了’,這也太巧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調開了陛下身邊的人?”陌晚驚訝道:“誰有那麼大的膽子!陛下身邊的人在宮裡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大規模地調動,會引起朝堂震動的!”
“平白無故地調動是會讓人生疑。”秦淩一邊走一邊回道:“可若是這些人自己病了,傷了,那可就不得不調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