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死了,死得還不怎麼光彩。身為朝廷命官,酗酒外宿,還被人暗殺在酒樓。這說出去,整個禁衛軍都連帶著丟臉。
更不會要說當晚跟許正一起尋歡作樂的還有好幾個禁衛軍的都尉校尉,這簡直就像是一巴掌打在了皇帝臉上。果不其然,上朝的時候皇帝臉色黑得可怕。就連一直自詡直言不諱的禦史台今天都格外低調,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皇帝黴頭。
“好,很好!”皇帝將大理寺的奏折扔在地上,氣急反笑道:“一個禁衛軍的大統領,兩個禁衛軍都尉,三個校尉!就沒一個人知道人是怎麼死的!朕的京城什麼時候竟然如此水深火熱了?啊?”
“京兆尹!”皇帝怒氣衝衝地開始點名,京兆尹站了出來,埋著頭應了一聲,皇帝問道:“查得如何?”京兆尹被問話,額頭上汗都下來了,隻能回道:“回陛下,臣等勘察過現場,房間沒有打鬥的痕跡,那酒樓位於京中鬨市,前後往來方便。想來……想來是許統領一早就被人盯上了,隻等晚間他們醉酒之後……歹人就行動。”
“朕不是問你如何殺人!”皇帝一拍龍案,嚇得京兆尹連忙跪下,“朕不想聽這些廢話,你隻需要告訴朕,何日凶手能歸案!”
京兆尹聽見皇帝這樣問都快哭了,許正被人一刀梟首,這動手的利落程度很明顯就是殺手所謂。那些殺手一個個來無影去無蹤,又全都是江湖高手。他一個小小的京兆尹,如何去找那些鬼魅行者?
保不準如今殺了許正的殺手都已經離開京城了,京兆尹擦了擦頭上的汗,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個準確時間。皇帝等了等,見他實在說不出來,頓時怒不可遏,端起手邊的茶杯就砸了下去,“廢物!朕養著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
京兆尹被皇帝罵的縮頭縮腦,跟隻被霜打了的鵪鶉一樣。皇帝撒了一會兒氣,這才冷靜了下來。
“諸葛雲樂。”皇帝叫了諸葛雲樂一聲,諸葛雲樂從隊伍裡站了出來,“朕命你協查此案,務必儘快給朕一個答複!”皇帝說道,諸葛雲樂連忙領旨。說完了查案的事情,另外一件事情就不得不提了。
許正死了,禁衛軍大統領一職空缺。這可不是個等閒職位,必然要儘快讓人補上。可禁衛軍事關皇城布防,可以說誰掌握了禁衛軍,誰就掌控了整個皇宮。這個職位可輕忽不得,更是各大勢力必爭的位置。
文臣如今大部分以唐青俞為首,唐青俞是才趕回來的。接到許正死了的消息,唐青俞直覺不好,第一時間趕了回來。但是因為事發的時候他沒在京城,輝月閣更是因為他的原因,人手全部回了望月山,當時的京城可以說是一個真空的環境。
到底是誰殺了許正,唐青俞此時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唐青俞偏頭看了看默默站在武將隊列當中額的盛無為,唐青俞有種預感,這件事跟盛無為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