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子趕緊從簾幔後拿出了一個有小孩胳膊那麼粗的藤條,討好似地湊到馮夫人麵前說道:“老奴早就準備好了,而且已經在鹽水裡泡過了,夫人用起來一定順手。”
柳蔓梓一聽,連藤條上都事先動了手腳,難不成馮夫人今天找她來,是想致她於死地?一想到這,她不僅瑟縮了一下,咬著牙抬起頭問道:“夫人,求您給奴婢一個明示,我死也死得瞑目。”
說完,她跪在地上,“咣咣咣”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馮夫人眉頭一皺,卻並沒有理會她,反而揚起手給了身邊的老媽子一個耳光,怒斥道:“混賬奴才,難不成你還要我親自來打,你在旁邊看著不成?”
老媽子捂著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低頭哈腰:“老奴該死,教訓這種賤婢,自然是不能臟了您的手。”
說罷,她把袖子卷到胳膊肘,拎起藤條,走到柳蔓梓身邊罵道:“你這賤蹄子,平日就浪蕩招搖,今日夫人找你問話,你還不老老實實回答?”
柳蔓梓跪著向前爬了兩步,哀求道:“夫人,我真的不曾有過半點非分之想啊。”
“和她囉嗦什麼,先打了再說。”馮夫人眉頭緊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是,夫人。”老媽子笑嘻嘻地應道,轉身衝著柳蔓梓就拉下了臉,一臉狠厲之色,“賤人,今天就給你點厲害嘗嘗。”
柳蔓梓知道今天這頓打是避無可避了,隻要低下頭,緊緊咬住牙關。
沾過鹽水的藤條,又濕又重,偏偏這老媽子心腸極為歹毒,每一下就專門往她的腰上打,打到第四下的時候,柳蔓梓已經疼的滿頭冒汗,嘴唇也被咬出了血,但是她依然一聲沒吭。
第五下打完,老媽子胳膊有點發酸,她停下來,揉了揉膀子。
端坐在椅子上馮夫人冷哼了一下,說道;“我看你真是老了,這才打了幾下就停了?被打的人都沒喊受不了,你這打人的人倒是不行了?”
老媽子一聽,嚇得一個哆嗦,哪裡還敢怠慢,立刻雙手舉起藤條,狠狠砸了下去。
“啊!”
隻聽得哢嚓一聲,柳蔓梓整個人徹底癱在了地上,口中也發出了一聲慘叫。
“怎麼了?”馮夫人冷冷地問道。
“回夫人,怕是這個賤婢的腰板太軟,經不起這幾下,已經折了。”老媽子把袖子往上擼了擼,又衝手心裡吐了一口吐沫,隨時準備繼續開打。
“腰折了?”馮夫人挑了挑眉,從椅子上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到柳蔓梓身旁,慢慢蹲下身,用手抬起她的頭,問道:“你覺得是我的手段厲害,還是老爺的手段厲害呢?聽說平日裡老爺折騰你一次,是三天下不了床。那這次我就要折騰你三年起不來!”
“夫人,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柳蔓梓發出了一點微弱的聲音。
“不敢了?哼”馮夫人冷笑了一聲,“你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嘴上說著不敢,一轉身就蹬鼻子上臉,說到底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