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想不到這秦家的兩個兒子居然如此糊塗,做事這麼顧前不顧後,這外麵的銀錢豈是這麼容易接的,那利息高的連我都害怕。”董寶路聽的連連搖頭:“早知道他們有如此難關,不如從我的錢莊借一筆給他們應急,利息嘛總歸按正常利息來算,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麼狼狽的地步。”
“他們要是敢光明正大的拆解銀錢,也不會跑到你的寶通錢莊去。”梅湘華說道:“秦家的存銀可一直都是在我們京安錢莊,他要是借錢自然首選是我們家。隻不過秦家借這些銀子是為了填補不可告人的窟窿,自然是不敢跑到正規錢莊來借,這萬一要是走漏了風聲,被對秦家有不良居心人利用一下,可就糟糕了。”
梅湘華話音剛落,自己首先就反應過來這話說錯了,正想著如何糾正把話圓回來,董寶路就已經抓住了他話裡的漏洞攻擊起來:“梅老板真有意思,我們正在這商量如何對付秦家,你就說什麼對秦家有不良居心?這擺明說的不就是我們嗎?”
梅湘華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應該,隻能恨恨地瞪著董寶路。
“梅兄雖是一時心直口快,但說的也沒有什麼錯。”蘇清河笑著替梅湘華接過話來:“我們現在就是對秦家有不良居心,那又如何?誰讓他們家小丫頭先向我們挑釁了呢?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她都已經把刀劍架到我們脖子上了,我們自然不能忍氣吞聲做個爛好人,也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對對,還是蘇老板說的話對我的脾氣。”董寶路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她對我們不仁,我們就對她不義。”
“這件事如果爆出來,對秦家的打擊應該不小,最起碼秦家兩位公子的烏紗帽子應該是保不住了。”蘇清河歎道。
“秦家的人丟了官職更好,我本來還擔心這兩人都在戶部任職,肯定會去幫秦淩疏通上下關係,畢竟朝中有人好辦事,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擔心,他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肯定是顧不上秦淩了。”梅湘華跟著說道。
馮萬裡點點頭:“這件事一旦曝光,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秦家的兩位公子,丟掉烏紗帽還是輕的,若是皇上認真查辦此事,說不定還會判個流放之刑。”
“你說姓秦的這個丫頭這麼就這麼狠心?她難道就真對秦家一點感情都沒有,那可是她的親大伯和親二伯啊。”董寶路搖晃著腦袋問道。
“秦姑娘不是說了嗎?她和秦家一點瓜葛都沒有了。”蘇清河伸手摸了摸鼻子:“我們就沒必要在花什麼心思去揣測她是怎麼想了。”
“對,管她怎麼想的呢,我們先把這件事爆出去就好。”梅湘華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隻是馮老板,這口說無憑,你手裡有沒有什麼證據啊?”
馮萬裡回道:“如果你要什麼白紙黑字之類的我肯定沒有,但是我知道這債主的名字,也知道秦家的兩位公子是什麼時候挪用的公款,隻要戶部有人去查,就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
“有債主的名字就好辦,到時如有必要,我們可以找他過來對質,反正這些人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主兒,不會保著秦家不放的。”梅湘華說道:“我今日回去就去找一趟戶部的周陶,他是個有名的大嘴巴,讓他替我們把這件事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