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淩這麼一問,馮萬裡略顯有些尷尬,雖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座的各位都對秦淩事先做過了詳細的調查,但是這種事總是放不到台麵上來說的。
“咳咳。”馮萬裡咳嗽了兩聲回道:“我是稍稍打聽過一些關於秦老板的消息。”
“既然如此,馮老板怎麼會不知我和秦家雖然名義上有那麼一種所謂的血緣關係,但是其實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秦家的任何恩惠,所以我和他們實際上並無半點瓜葛。”
秦淩這句話說的明白,但是馮萬裡還是堅持說道:“話是這樣說,但畢竟血濃於水,你這身上流著地可是秦家的血脈。這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我就不信你會真的對秦家的事情置之不理?”
秦淩見馮萬裡不信,心中也是好笑。可能對他們而言,血緣和姓氏真是大過天,隻要她身上流著秦家的血,似乎就應該理所當然歸屬於秦家,替秦家分憂解難。秦家的人是這樣想的,現在馮萬裡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隻可惜他們都錯了,因為秦淩不是這樣想的。
什麼血緣,什麼姓氏,在她這裡都比不過真情實感,誰對她真心,她才會對他實意,至於這些頂著親人之名實則想利用她,榨乾她的無恥之輩,她除了鄙視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感情。
更何況,認真論到根上,和秦家有血緣關係的是原主,而不是她,對她而言,秦家根本就是陌生人,她犯不上為不相乾的人改變自己的任何決定。
“這一點,馮老板還真是想錯了。”秦淩否定了馮萬裡的猜測:“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我和秦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各位以為自己抓住了秦家的什麼把柄,就可以拿來威脅我,那可是大錯特錯了。”
秦淩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乾乾脆脆地把自己和秦家的關係撇的一乾二淨。
可是在馮萬裡等人聽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在他們看來秦淩這根本就是在欲蓋彌彰,她越是急著撇清和秦家的關係,就說明她越不想把秦家拉進這場糾紛當中了,其實就是變相在保護秦家。
“秦姑娘這話說的還真絕。”梅湘華咂了咂舌。
“我不僅說話絕,而且做事更絕。”秦淩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留。
馮萬裡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他原本以為手裡握著秦家的把柄,秦淩多多少少會有所顧忌,但是卻萬萬沒想到,自己剛準備把牌亮出來,還沒打出手呢,秦淩就直接退出了牌局,說她不參加。
“秦老板,你說這話我就不信了。”蘇清河也笑道:“看起來秦姑娘也不像是那種六親不認的人啊。”
秦淩對這句話不置可否,她本來對蘇清河印象極好,可是當剛才蘇清河也明確反對她開分號的時候,她心裡對他的好印象就蕩然無存了。
“蘇公子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這秦家的事情和我秦淩沒有一丁點關係。”
馮萬裡見秦淩態度堅決,開口提醒道:“或許秦老板並不知道我們手裡現在有什麼牌?我想告訴秦老板,我手裡的這件事如果爆出來,你的大伯,二伯不僅烏紗帽保不住,說不定連腦袋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