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用不私用,這事無憑無據的,我可不好亂說。”曹氏挑了一下眉:“隻不過這裡確實有幾筆賬目,賬房是記得不清不楚,所以才想問問大嫂究竟是怎麼回事。”
甄氏聞言,不由眉頭緊皺。平日裡她可是定期查看賬目,現在的這個賬房先生雖說膽小怕事,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是做賬還是非常認真仔細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幾筆糊塗賬,記不清楚呢。
“大嫂,你且看看。這筆半個月前的開支,上麵隻簡單列了一條,大房支取現銀五十兩,其餘任何信息都沒有。敢問大嫂,這五十兩大房拿走是做了什麼用啊?”曹氏指著賬本記錄問道。
什麼五十兩?
甄氏皺著眉仔細回想了一下,完全不記得自己在半個月前有支取過什麼銀兩使用。
正在她在苦苦思索時,曹氏見她沒有回答,又緊接著翻過下一頁,繼續問道:“還有十天前,五天前,大嫂似乎又差人去賬房分彆支取了一百兩和二百兩,這賬目上也是隻簡單記載一下,大房支取現銀一百兩,二百兩,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這不可能,我從來就沒有差人去賬房取過什麼現銀。”甄氏一聽曹氏所言,連忙搖頭否認。
“大嫂說沒有差人去取過現銀?”曹氏側過頭看了看一直站在角落裡等待對質的賬房的先生,向他招了招手:“陳先生,你且過來說話。”
賬房先生不知為何,此時竟然嚇的渾身發抖,他顫顫巍巍地走到祠堂中央,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還請二奶奶饒了我吧。”
“你這是做什麼?”曹氏沉下臉來說道:“我不過是問問這賬目上的事情,你若是把話都說清楚了,我自然不會處罰於你,畢竟你也隻是個奴才,主子要拿錢你又怎麼敢不給她呢?”
“是,是,二奶奶說的是。主子要用錢,小又怎麼敢不給呢?”賬房先生答道。
“嗯,那你就先說說,這最近的三筆賬為何記得這麼馬虎,連作何用途都沒有寫上去呢?”
“回二奶奶的話,這三筆賬都是大奶奶開口要去的,事先並沒有告訴小的是做何用,所以沒有記錄。”賬房輕聲回道。
“大奶奶開口要的,也要有個說法吧,不然你每月上報賬目的時候該怎麼算這筆賬呢?”曹氏繼續追問道。
“這賬是大奶奶支走的,她自然是心知肚明,往常有了這樣的情況,都是月底的時候大奶奶會想辦法列個名目,讓我們把這筆賬給清掉,隻不過這個月還沒到月底,中饋就轉到了二奶奶您手裡,所以這三筆賬還沒來得及處理。”
賬房這話一說,眾人心裡都是一驚。
他這番話裡的意思可豐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