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江北沐家的沐劍秋。”
“江北沐家,此事與你何乾?哪裡輪的上你插嘴!”盛如月甩了一下衣袖。
“秦姑娘母親是我們沐家的大小姐,她自然也是我們沐家的大小姐。旁人想要欺負她,我們沐家怎麼可能袖手旁觀?”沐劍秋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臭丫頭的母親居然是江北沐家的人?
這個信息讓鄭文同和盛如月都吃了一驚。他們雖然聽聞過秦淩的父親就是因為非要娶一位江湖女子,才與京城秦家決裂,但是萬萬沒想到,這江湖女子並非普通江湖女子,乃是江北沐家的大小姐。
如此說來,這秦淩身後一方站著的是她的父親,京城秦家,一方站的是她母親,江北沐家,這兩方都和她有著血緣關係。
儘管外界傳聞秦家已經拋棄了秦淩的父親,也從未聽聞沐家照拂過秦淩,但是從今日公堂之上的種種跡象來看,秦家和沐家確實都在為秦淩撐腰。
“哼,江北沐家又如何?抬出這個名號是想嚇唬人嗎?你們和我們盛家比起來,不過是螢蟲之光。”
盛如月自然是知道沐家江湖勢力龐大,不容小覷,就連自己父親平日裡提到沐家也要禮讓一分,但是此時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非要在嘴上沾沾便宜才能解氣。
沐劍秋聞言,臉色頓時一黑。
秦淩知他心中將沐家的聲譽看到比命還重要,生怕他又像上次在慶祥酒樓一樣衝動行事,明明現在道理都站在他們這邊,可是如果他一衝動,動手打了盛如月,那一切可都前功儘棄了。
所以,當秦淩看到沐劍秋臉上一變,立刻就上前說道:“所有證據均已呈堂,還請鄭大人速速斷案,免得再多生枝節。”
這話既是說給沐劍秋聽的,提醒他不要衝動惹事。同時,也是說給鄭文同聽的,告訴他如果不趕緊判決,結束此案,隻怕一會他這個麻煩精表妹就會惹毛了沐家的人。
鄭文同也是聰明之人,哪裡能聽不出秦淩的話外之音。他也不願意讓盛如月在繼續鬨下去,於是正襟危坐,朗聲道:
“此案案情清晰,證據確鑿。秦姑娘確係被人構陷無誤,被告魏無涯和老鴇二人串謀以卑劣隻手段誣人名節,實屬可惡,現判二人當堂向秦姑娘賠禮道歉,並對外澄清,消除一切不良影響,同時所收臟銀全部充公,二人各責罰五十大板以儆效尤。至於被告盛如月……”
鄭文同停了一下,看了看正在生氣的盛如月,又瞅了瞅麵含笑意的秦淩,這才繼續說道:
“被告盛如月教唆他人惡意構陷,性質惡劣,但所幸並未對秦姑娘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現判其當堂向秦姑娘賠禮道歉,同時限其五日內離開永安府,不得在對秦姑娘做出其他不軌行為。”
“什麼?你讓我向她道歉?!”盛如月一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