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舍得讓表哥去赴湯蹈火呢?隻不過是收拾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而已,對表哥而言輕而易舉。”盛如月張口就戴了頂高帽子給他。
鄭文同笑了笑,她這是想把事情完全推給他做,自己置身事外的意思啊。
“表妹此言差矣,若真論起來,你對付她反而比我對付她更容易些。”
“此話怎講?”
“這姓秦的臭丫頭,現在有錢有勢,已經不似在梁州府時無依無靠,如果我出手,無非也隻能是在公事上刁難她一下,但她有神醫府撐腰,我實在不方便動作太大。明刀明槍地來,弄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我這烏紗帽都保不住。”
鄭文同這話倒不是故意推脫之詞,這世上之事無非財勢權三字,有錢的不如有勢的,有勢的不如有權的。
如今秦淩三樣都有了。談錢,她是永安府首富。談勢,她有神醫府撐腰。談權,且不說她本就是京城秦家的嫡孫女,就單論她的義兄唐青俞那可是朝中新貴,皇上麵前的紅人,誰能惹得起?
“那表哥的意思是?”盛如月一臉迷茫。
“我的意思是明的不行我們就來陰的,雖然這麼做有失君子之風,但凡事都得要權衡利弊,找到最合適的方法。”鄭文同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
“用什麼方法我不在乎,我本來就不是君子丈夫,不過一小女人耳。”盛如月也跟著笑了笑,“表哥有何良策,儘管直說。”
“既然明麵上我們暫時拿她沒有辦法,那就從側麵擊破,一個女人無論她多能乾,混的多風生水起,隻要有一個方麵不好,就一定會被世人唾棄……表妹這麼聰明應該不需要我點明了吧?”
“表哥的意思是女人的名節?”盛如月問道。
“表妹果然冰雪聰明。這名節二字才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
“可是這秦淩臉皮可厚著呢,她早就不管不顧自己的名節了,上次李大飛當眾羞辱她,她也絲毫不介意啊。”盛如月一想起這事心中的怒火就更甚。
“表妹莫急。李大飛的事另當彆論,大家現在都認為那是李大飛強汙了她,對她同情更多。但是如果是她自己主動勾引男人呢?”
“如果是她主動去勾引男人,自然大家都會說她水性楊花,浪蕩淫邪。”盛如月一想到秦淩被萬人唾罵蕩婦的情景,就忍不住喜形於色。
鄭文同奸笑著點點頭,端起麵前的青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表哥這麼說,定是心中已有良策,你就彆賣關子了,快點告訴如月,好不好?”盛如月竟然主動扯著鄭文同的衣袖撒起嬌來。
“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麵,隻有你自己去辦。”
果然狡猾得和狐狸一樣,說了半天鄭文同還是把這塊燙手山芋丟給了盛如月。
“好,隻要表哥幫我出個主意,剩下的我自己去辦。”隻可惜此時的盛大小姐一心隻想儘快整治秦淩,其他的事情都完全不在乎了。
“你且附耳過來。”鄭文同招招手,將盛如月召至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