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遠眉頭一皺,他平日裡遊手好閒,雖然有錢莊在他名下,但是他卻從未曾學習打理過錢莊之事,對錢莊運營隻是略知一二,此刻這些富戶提出的要求,他根本算不來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答應還不是答應……
“哎呦,這一大早還真是熱鬨啊!”忽然,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從院中傳來。
梁文遠立刻聽出來這是秦淩的聲音,不知為何心中竟然一喜。
她難不成是來幫自己的吧?
事實證明,梁小公子是想多了!
秦淩剛進屋,也不落座,也不搭理其他富戶,徑直走到梁文遠麵前,盈盈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他簽下的那張賭約,以及梁大老爺簽下的抵押協議。
梁文遠接過兩張文書一看,已是心知肚明。
秦淩是登門要債來了。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所有的壞事都攤在一起了,梁文遠頓時泄了氣,一屁股癱在凳子上。
“你們這是合起夥來要逼死我啊!”
“梁小公子這話就不對了,我何時逼迫過你?這賭約可是自己自願簽字畫押的,現在我來履行約定,有何不可?”
梁文遠歎了一口氣,自知永遠都說不過秦淩,隻能無奈的回道:“不是不可,隻是時候不大對。”
“時候不對?”秦淩聞言,環視了一遍五家富戶,隻見他們個個腦滿腸肥,虎視眈眈地盯著梁文遠,就像盯著一頭等待撲殺的小羊。
“我看我來的正是時候,若是再晚一點,恐怕你連渣滓都被人吞乾淨了。”
梁文遠聞言眼睛一亮:“你是來幫我的?”
“哼!”秦淩鄙夷的哼了一下,“我為何要幫你?今天我來此不過是要幫我自己,你莫忘記,現在你們梁家的錢莊裡可有一半股份是我的,還有那兩座酒樓!”
眾人一聽,心裡俱是一驚。
聽秦淩所言,這梁家的家產已經有不少落在了她的口袋裡。
如若真是如此,她擁有了錢莊一半的股份,就相當擁有了一般的控製權,那今天他們前來恐怕還真不一定能討到什麼好處。
畢竟他們幾個也是有些見識之人,早就聽聞過秦淩的不凡事跡,也知道她現在是神醫義女,是個惹不得碰不得的人物。
“好好,我給你,都給你!你們說的我也都統統答應!都走吧,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梁文遠扶著額頭,一副頭疼欲裂的樣子。
這幾天他確實心力交瘁,打從出生到現在,還從未受過這樣的苦呢,能撐到現在還沒倒,一來是因為梁家沒人了,必須要他支撐,二來,也算是最近被秦淩磋磨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之前強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