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遠頓時一蹦三尺高,本以為今天這趟會很麻煩,但是沒想到三叔這麼快就答應了。
“三叔果然最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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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找了個沒人的當口,梁三相公把梁文遠接出去,到了衙門疏通了關係,過戶了四個鋪子。
不得不說,這梁文遠真是有眼光,四個鋪子其中三家都是錢莊,錢莊賺錢啊……
梁三相公不動聲色,隻看著梁文遠胡作。
過契之後,梁三相公把梁文遠送回家,自己則去辦自己的事情。
“告訴公子這邊的事。”
“是。”
“錢莊的銀子,運走了嗎?”
“運走了,報賬是十萬兩白銀,實際運走了二十五萬兩。”
梁三相公笑了。
按理說,梁文遠做這種奇葩的蠢事,他作為梁家的長輩,應該勸他才對,但是他不勸,非但不勸,還默認的梁文遠的所作所為,更出手幫他,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而梁大老爺給他的任務是把錢莊的銀子送到彆的錢莊去,但是不要送的太多,以免這邊要急用的時候拿不出手。
但是他私下裡卻把能動用的銀子全都拿走了,到時候,如果持有銀票的百姓都來換銀子,那可就好看了。
梁三相公這麼想著,微微眯起了眼睛。
※※※
商會就在第二天舉行。
到了這一天,早已得到消息的人們紛紛來圍觀,本以為會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但是誰知道正通商行卻十分低調,也沒有熱鬨的開場儀式,大門一關,商會就開始了,外麵的人再好奇,也休想知道裡麵的商會是什麼情形。
商會隻進行了一天,傍晚的時候,正通商行的大門打開來,買家賣家各自喜氣洋洋地走出門來,看起來今天的交易都不錯,大家夥都挺高興的。
但是細心的人卻會發現,其中有一個人非常不高興。
不是彆人,正是梁家小公子梁文遠。
梁文遠幾乎是被梁大老爺從大門一直罵到上車的。
跟隨著的下人都低眉順眼不敢吭聲,直到父子兩個上了馬車,跟在後麵的小廝才悄悄咬起耳朵:
“真是沒想到啊,咱們梁家,也有被坑的一天!”
“就是啊,大老爺一個不留神沒看住,咱家小公子,竟然就花了大價錢,買了那個什麼破藥材!”
“但是那藥材不是說挺值錢的嘛?”
“但也不值得那麼多錢呐,反正是被坑了!”
“誰知道呢,咱家公子看起來就是為了討好神醫,結果,也不知道討好到了沒有,反正肯定是把大老爺給惹著了……”
“對啊,咱小公子非要買,大老爺當時就甩下話來,這些錢他自己出!”
“那可糟糕了,咱們公子名下隻有一個鋪子,以後是不是要省吃儉用了?”
“噓,彆說了,小心挨罵……”
他們所說的,就是今天商會裡所發生的事情,本來梁文遠作為晚輩,到商會裡去也隻是為了旁觀的,但是就在拍賣一批藥材的時候,神醫的貼身侍女紫荊忽然闖進門來,開口就要要那批藥材。
永安府有頭有臉的人大部分都知道紫荊的身份,立刻都閉嘴不叫價了,可是有幾個外地來的買家卻十分不知好歹,非要跟紫荊叫上一叫,最後把紫荊氣壞了,也閉嘴不肯再繼續叫價了。
然而,她今天能來,必定是受了神醫簡老夫人的吩咐的,也就是說,這批藥材,對簡老夫人來說十分重要,想到這裡,梁文遠立刻張嘴發聲,接力紫荊,繼續跟那幾個外地客商叫起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