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卻頓住,忽的擺擺手:“不行,梁文遠那麼有錢,這回沒成功,他肯定還會想彆的辦法的,不能讓他得逞!”
“那……咱們報官?”陌晚猶豫著說,“可是此刻貢院已經關門了,咱們想通知大公子也不行啊。”
這鄉試一共考三場,每一場三天,也就是說貢院的大門,最快也要三天後才能打開,這段時間內,任何人想跟貢院裡的唐青俞傳遞消息,那都是不可能的,但是梁文遠作弊的腳步卻肯定不會停止。
秦淩也想到了這裡,於是看了眼那人,惡狠狠道:“那就送官去,反正如今是裴大人做知府,他總不會對梁家徇私舞弊的。”
而且,彆人相見唐青俞肯定不行,而裴知府以考場舞弊的事情去見,那是肯定能見得到的。
於是卜安又把那人給抓了回來,一行人趕車往知府衙門而去。
到了裴知府那裡,這件事自然很受重視,立刻找人來弄醒了這個人,審問他,又把那物證字條拿下來看。
裴知府十分震怒,三兩下就逼的那人開了口,然後氣勢洶洶地帶著人證物證上貢院敲門去了。
而作為證人的秦淩,本來也是該跟著去的,奈何她不想露麵,跟裴知府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
一來她不想讓唐青俞知道這件事有她在裡麵攙和,二來也不想這麼快讓梁文遠知道,秦淩不害怕彆人跟她站在對立麵,但是卻十分反感彆人答應了她的事情卻騙她。
這件事,她肯定不會就這麼簡單放過梁文遠的,一定要找他要一個說法。
秦淩雖然回去了,但是並沒有放下貢院那邊的事,還派人繼續去打聽了,果然,今天的貢院十分熱鬨,裴知府到了沒多久,梁文遠就被揪了出來,直接趕出了貢院,並且下令取消梁文遠的考試資格,且以後終審不得再參加科舉考試。
這下可壞了事了,梁文遠被趕出來,立刻就在貢院門口呼天搶地起來,然而一點效果都沒有,還被貢院的守衛給扔的更遠了一些。
於是梁文遠惱羞成怒,改成了破口大罵。
裴溫和唐青俞都是鐵麵無私的人,尤其梁家也不敢惹唐青俞,裴溫的兒子也在這場考試,梁文遠兩個人都不敢惹,就在那罵揭發他的人,說是誣告,是報複,要讓誣告的人不得好死。
“還罵什麼了?”
小夥計一臉尷尬:“他在那罵了將近半個時辰呢,特彆難聽,東家還是彆聽了。”
秦淩擺手:“無妨,我好歹得知道他都罵我什麼了,將來以後才能罵回去啊。”
陌晚在旁氣憤的不行:“就梁文遠這種人品,這種氣度,竟然也好意思舔著臉說要來娶我們家姑娘?誰給他的膽子?!”
秦淩笑笑:“自然是梁家給他的膽子。”
陌晚不說話了。
秦淩道:“梁文遠本來從未走過仕途,這次忽然一下子就能進鄉試去考試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當然奇怪了……”陌晚接口,“可是……”
“可是,想一想梁文遠是梁家的小兒子,便覺得這件事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了,是不是?”
眾人皆默認。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他們梁家,不是一直都在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