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去找,就是不去找,你們且回去等著就行了。”
陌晚還是有點擔心:“姑娘,這……”
秦淩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是除了裴公子,就再也沒有彆的人可幫忙了。你們記得照顧好自己就行,快走吧。”
兩個人都是嫌犯,話不能多說,秦淩說完,轉頭就跟著獄卒往監牢走去了,陌晚沒辦法,隻好也回去了。
她本來想見到卜安的時候再跟卜安想想辦法,誰想到卜安帶著秋娘來看她,聽到她如此說,居然點了點頭。
“你也認為姑娘說的,可以?”陌晚一臉茫然。
“對。”
在卜安那裡,姑娘做什麼都是對的,她隻負責執行就行了,陌晚再也沒有了辦法,隻好心懷忐忑地等著最後的結果。且暗暗祈禱著,不管是裴溫還是誰,隻要能幫自家姑娘的忙,她就給他燒高香。
而她們一心惦記著的裴溫,其實此刻也正在府衙之內,和方才審案的前堂離得並不遠,隻是礙於裴知府的禁令,沒辦法出來跟她們相見,隻能坐在屋子裡,幫助裴知府處理那些無聊的文書。
“公子,我聽說了一件事。”手下走進來,悄聲說道。
“什麼事?”
“昨天,葛慶帶著一個人,過來衙門交割了他名下所有的鋪子!”
裴溫本來還淡定地坐著,聞言猛地抬起頭來:“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我剛聽那邊的書吏說的!”
葛慶賣出了自己手裡的所有家產?在這個節骨眼?
這是為什麼?
手下繼續說道:“書吏也打聽了,葛慶說,是因為家裡接二連三出事,找了個先生給看了一下,說是自家宅子風水不好,所以他打算賣了手裡的鋪子,搬到彆處去了。”
“這是要離開梁州府啊。”
“誰說不是呢?”手下喃喃道,“雖然說家裡出事,容易腦筋不清楚,這麼做也有可能,但是總讓人覺得,這其中好像有貓膩似的。”
裴溫慢慢地點了點頭,然後忽然問道:“他把鋪子賣給誰了?”
手下忙道:“書吏也沒看清楚臉,人家是帶著帷帽來的,從始至終也沒摘下來。”
裴溫一怔:“是個女子?”
“是啊!沒有人看到她的臉,但是名字倒是知道,叫……盛如月。”
交割過契是要簽名的,雙方的名字自然瞞不了。
但是裴溫聽到這個名字,卻一下子站了起來。
“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