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一時安靜下來,彆的牢房的人頓覺無味,她們本來就是想看熱鬨的,這兩個人不吵架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秦淩是沒有跟葛星兒吵架的心思,但是牢裡閒著無聊,她倒是不介意把有些話說給葛星兒聽。
“我這有些話,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不過不聽的話,可能會對你和你們家不利,你自己琢磨。”
秦淩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到了這個時候,她和葛慶已經不是絕對意義上的敵人了,在對待盛大小姐的這件事上,他們在某種程度上還可以說是利益一致的,適當時候爭取葛慶的支持,也是可以的,但是前提是,他們葛家不可以是豬隊友。
看葛星兒這種情況,還真的很難說,不過,到底她還得爭取一下試試。
秦淩說了這句話,葛星兒不搭腔,秦淩也不理她,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為了確保不被彆的牢房的人聽到,她乾脆站起身來,湊到了柵欄那邊,隻用很小的聲音,說給葛星兒一個人聽。
“我知道李大飛不是你殺的,你也沒有那個本事,但是凶手也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她同時嫁禍了我跟你。”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被關進來嗎?我告訴你吧,昨天晚上劉姨娘燒了你家的一個鋪子。”
葛星兒本來打定主意不聽的,但是聽到這句“燒鋪子”,她還是忍不住有所震動,回過了頭來。
“你說什麼?!你,你肯定是在騙我!”
“愛信不信。”秦淩聳聳肩,“劉姨娘本來是被你爹慫恿去燒我的鋪子的,卻陰差陽錯燒了你家的鋪子,然後她當場被你爹抓了。同時被燒的,還有城西另外一條街的幾個鋪子,背後那人把我的丫鬟擄去了現場,然後被人當做了凶手。”
葛星兒想了想,終於明白,這是秦淩自己被人給陷害了,剛想說一句“活該”,怎奈秦淩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似的,緊接著就道:
“你先彆急著高興,燒鋪子這件事,你爹其實是早就知道的,他竟然還眼睜睜看著鋪子被燒了,你說這是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
葛星兒太了解自己的爹了,他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的,這肯定有問題!
秦淩沒時間讓她慢慢想,徑直道:“這還用問麼?當然是因為你爹被人給控製了!否則,你怎麼會突然被潑臟水,你家丫鬟怎麼成了你被指控的證據,你又是怎麼進到這大牢裡的?”
“我……”
“你進了這大牢,你爹會不使錢撈你麼?就算撈不出去,也不會讓你在牢裡受罪,但你看看你過的這是什麼日子,你還不明白麼?!”秦淩說到最後,聲音變得犀利,“葛星兒,你就差把傻子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你還不悔改!”
葛星兒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想想清楚些什麼,卻什麼都想不明白。
秦淩也不想跟她說的太多,最後隻做了個總結:“我的話呢,你愛信不信,你可以等你爹派人來,問問他最近這段時間還顧不顧得上你。”
葛星兒看了她一眼,坐在那裡不吭聲,秦淩也就回到自己的木板床上,翻身繼續睡。
過了不知道多久,忽聽得外麵一陣響動,獄卒押著那個楊姐回來了。
葛星兒頓時一個激靈,“噌”的一下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