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是梁州府一霸呢!
葛慶一麵懊悔,一麵嘀咕——秦淩這個小丫頭,到底是怎麼攀上的諸葛雲樂這顆大樹的?有這麼個大師兄也就罷了,還有昨天那個相貌平平,卻十分本事的小子做二師兄,葛慶他就是敢惹諸葛雲樂,也不敢惹這位二師兄,因為他自己的親閨女還等著這二師兄救命呢啊!
儘管葛慶已經完全相信了秦淩,也試圖勸說,但是兩個捕快顯然對秦淩並不買賬。
他們轉過頭來,上上下下把秦淩打量一番:“你真是諸葛公子的師妹?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秦淩順手就摸出了玉帶鉤:“兩位大人不妨看看這個。”
兩個捕快見了那玉帶鉤,更加猶豫了,要說這玩意兒,整個梁州府確實是沒幾個人能用得上,但是不是親眼見到,他們也還是不敢完全相信。
就在兩個人猶豫之間,卻聽得秦淩又道:“怎麼,葛老板都承認我的欠款都還清了,兩位大人,還想再追究不成?”
那自然是沒有這個道理的,兩個捕快互相望了一眼,就打算走。眼看今天的外快賺不成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還這麼古怪難對付,再不走,恐怕就要和葛慶一樣,成為眾百姓的笑柄了。
“不追究了,民不告官不究,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也就不再過問了。”說著抬腳就要走。
然而,秦淩卻又出了新一輪的幺蛾子。
“哎,怎麼著,這就要走啊?彆呀,他是沒事了,我還有問題呢!”
兩個捕快一愣:“什麼問題?”
秦淩似笑非笑,伸手指著葛慶背後的那一堆大漢們:“他們跑到我家鋪子裡打砸,這就算了?”
捕快皺眉:“這不是沒砸麼?”
秦淩翻了個白眼:“是沒砸啊,可是卻嚇著我了,還有我這些掌櫃夥計們,他們可都嚇得不輕!”
說著,朝萬大鬆和小五子一指。
圍觀群眾都是從頭看到尾的,他倆人從開始到現在,確實都一直處在一個十分委屈的狀態中,哪怕是兩個大老爺們,也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的。
“兩位大人,你們瞧瞧,瞧瞧他們把我這夥計嚇成什麼樣了?啊?這要是嚇出毛病來怎麼辦?我這鋪子還開不開張,買賣還做不做,要不要掏醫藥費給他們看病?”
劈裡啪啦一頓話,把兩個捕快堵了個沒話說。
“再看看我,我一個小姑娘,沒親沒故的,就靠著這一間鋪子過活,我也嚇得不輕,回去肯定不是打針就是吃藥,我哪來的錢買藥啊?我病倒了,鋪子怎麼辦啊?這四五個人,全都喝西北風去啊?”
又是一頓劈裡啪啦,圍觀群眾都傻了,仿佛秦淩不是在說話,而是在演一場單口相聲呢。
更有好事者,還忍不住跟著念叨:“吃藥我明白,這個打針……是乾啥的東西啊?”
場內一時寂靜了下來,眾人皆被秦淩的口才折服了。
那兩個捕快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怒道:“你,你這小丫頭,可彆太蹬鼻子上臉!”
秦淩一叉腰:“嘿嘿,我就登了,你能怎麼滴?我倒要看看,葛老板他陪不陪我這精神損失費!”
“你……”捕快氣急了,一怒之下,脫口而出,“好個大膽的小丫頭,你還真長臉了,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我們吆五喝六的!”
秦淩還沒回答,就聽得人群之外,忽然響起一個清越的聲音:“是本公子我給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