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裡難免有一些出於偶然的幸運,我們統統會以“走運”二字來概括。
男和女之間的事兒也是一樣,專有“走桃花運”這個詞兒來定義。
像邢正義和趙振民就應屬此列範疇,他們都是一個意外的事件,就走進了一個姑娘的心。
但在這兒也要強調的是,這種可運氣不是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儘管邢正義和趙振民的豔遇和他們的職業有關係,但這個條件可不是絕對的,更不是唯一的。
畢竟京城那麼多民警呢,這談戀愛、找媳婦,總不能都靠這種巧遇吧?
誰要是強求,覺得非你莫屬,那可就純屬是刻舟求劍,自己跟自己找彆扭了。
彆說,世上還真有這樣的人。
就因為這世上文藝青年泡妞的故事被謳歌最多,文藝作品中火車上是豔遇最佳發生地。
有位京城的記者就篤信這種好運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可偏偏他常年出差,卻從無豔遇,旁邊對坐多是粗疏的男人。偶爾旁邊坐個老太太,就算不錯了。
偶然一次買了張軟臥票,本報有極大希望能實現與美女結伴的夙願。
結果上車一看……裡麵居然是倆老太太。
所以運氣就是運氣,隻能說明完全是隨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但反過來講,這也很有點“公平”的意思,相當於機會麵前人人平等。
不能說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社會邊緣人物就絕對沒這個運道。
這不,同樣是1982年12月裡的一天晚上,“大得合”就在永定門附近,也碰上了和兩位警察差不多的事兒。
那一天,“大得合”是和尤三在天橋劇場門口的飯館兒吃的飯。
他不但就著花生米、鹹鴨蛋喝了半斤白酒,一盤子蔥爆羊肉,也幾乎都被他一人劃拉下了肚兒,吃得挺撐。
這樣到晚上八點半散的時候呢,他出門被寒冷的小風兒一吹,那是渾身舒泰啊,莫名的興奮起來。
他就讓尤三先走了,自己則順著“壇根兒”就溜達到護城河邊來了。
打算接下來要繞著天壇公園外牆走上一圈兒,消消食兒再回去睡覺去。
結果這就叫該著,一個大姑娘的清白和性命竟然被他給救了。
為什麼說該著呢?
因為說實話,濱河路這一段,晚上沒燈,好人基本晚上不敢走。
也就“大得合”這樣的大玩主,混不吝的土地爺才不在乎。
而且當時,也是因為他“嗖嗖嗖”,大踏步走在河邊的腐葉上,無所顧忌,動靜分明。
才促使堤下幾乎已經絕望的姑娘燃起了一線希望,不惜一切咬了一口歹徒捂著她嘴的手,拚命高呼起救命來的。
否則要是“大得合”悄無聲息的走路,姑娘聽不見動靜,弄不好這個機會就錯過去了。
還有呢,最關鍵的,還是這位爺信奉“好漢護三村”這個理兒。
彆看表皮是流氓,骨子裡是位有鋼骨叉子的老派兒玩主,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欺負女人的下三濫。
否則換成彆人,都不一定敢管、願意管這閒事兒呢。
所以說,這也是命。
至於當時的情況呢,光聽起來就很危急。
“啊!救命……”
當一聲十分嘹亮高亢的呼救聲,剛從一個女人的嘴裡發出。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
隨後那女人的聲音變得低落沉悶起來,象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可仍竭力發出啜泣的聲音。